「礼赐,睡着了吗?」
肖夫握了握他的手,却始终没有得到反应。他从酒会那回来时还是被比永博搀扶着的,在她接过他的肩,当肖夫脱下他的甲胄,再继续把他放到床上时,他的意识便彻底地断开了,一看就是强撑了自己。
或者是喝的爽快?
肖夫对于这点有些烦躁,于是便让自己相信了前者。
「真的睡着了吗?」
她用脸蹭蹭他的手,略微粗糙的感觉让肖夫觉得很舒服。
「真的,真的睡着了吗?」
他真的睡着了,且睡的比以前更死,肖夫肯定明白,但她更喜欢这暧昧做法,问问他,问问他,他却不回答,依然自顾自的不省人事,可以令她随意处置。
她缓缓撑起自己的身子,接着翻到他的身上,俯身,把头慢慢凑近他的脸。他吐出的气息带着浓厚的酒精味,是那种粮食发酵后的浓烈酱香。
她抵着他的额,慢慢摇晃摇晃,当彼此的鼻尖随着动作而不断摩擦在一起时,她大感愉快,虽然无他的陪伴令肖夫有些闹别扭,但这昏迷的他可以令她更为大胆的进行这每晚照例的玩耍了。
是的,从黑铁山脉到帝国旅行开始,几乎每晚,肖夫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开始这一行为。
「我和你说过呀……我不喜欢你。」
悉悉索索的声音令她觉得舒服。
「可是…我就想这样,一直,一直独占着你嘛。」
她想起女人,无论是他所谓的什么曾经的果果露族老师,还是那个什么穿着暴露的老板娘,还有那对无厘头的母女,这庙里缠着他的僧女……不,那女儿可以排除,她确确实实属于恋父者。但那只是会抢走他的名单之一,那亚龙也算,同姓的话…肖夫认为这庙中应该不会有好这口的人。
但也要注意提防。
「呐,呐?礼赐,可以一直这样吗?这样让我好开心呀,一直这样抱在一起可以吗?唉嘿嘿嘿~。」
她把他脸部的所有细节都利用双眼烙在脑中——方宽的额,斜锐的眉,往日尖锐此时却放松下来的眼……。
「呐,可以吗?不要讨厌我呀,我知道这样让你第二天会很不舒服,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呀,你一天里面唯一属于我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只有现在。」
他的肩膀宽阔,肌肉发达,却还没到称得上有力的地步,但男性的骨骼果然看起来就比女性的更强,肖夫这样想到。
「从矮子那边,我还以为我对礼赐是喜欢,可是,多亏了那个暗影混蛋,我才终于发觉,原来是我想要把我唯一的恩人霸占啊,可以吗?可以答应我吗?嗯呐?」
她开始大喘起气来。
「要是我知道礼赐喜欢我那里就好了。这样真的太坏了,你这个花花公子,就这样晾着我一个……这样让我好担心好担心有一天你就不喜欢我了…不过,到那时候,你也不会丢下我的吧?你答应过我要让我幸福的呀。」
她靠在他的胸上不断磨蹭磨蹭,想让他永远沾染上自己的气味标记,而之前的咬伤便是尝试,现在那咬疤才刚结出雪茄呢。
「不要偷喝生命药水喔?」
她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轰。
——轰轰。
——噼啪。
「什么声音?!」
就算处于痴迷状态,肖夫仍迅速反应过来,并且,外面已经传来了许多脚步声,肖夫拿起巨剑,掀起了窗帘的一角。
那是漫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