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狗屎的桃花运

「肖夫,我走了?」

 

「你去吧!」

 

「那这咬痕……要不还是喝生命药水吧?」

 

「不行,你要是想去找那个女人,就必须要留疤。」

 

「…你不是说她没问题的吗。」

 

「不行。」

 

她拍开我的手,将卷发自己缠成马尾辫,那手法看起来糟透了。

 

我看了看她,她撇过头去不做理会,最终,我只是上去摸了摸她的头,戴好烂铁盔出了门。

 

我今日并没有前去寻找比永博,因为他早早便来到我门前探访我的伤势,但那碎裂的脚踝早就因为生命药水而愈合了,要说唯一留下的,便只有我右肩上的两道交织的咬痕。

 

或许,这也是爱意,或者说,占有欲的一种表现?

 

不太懂。

 

总之,我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贝缇福了,那姑娘对我的形象,无非就是不谐世事的贵族大小姐,与亲生母亲不对付,同时还是个潜在的恋父者。

 

我找到正在神庙门前制作某种机械…不对,那就是风筝的阿奇,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的腿,显得难以置信。

 

「哟,阿奇。」

 

「式斧先生,你的腿……好了?」

 

「嗯,喝了生命药水。」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了?」

 

「一般来说,这种伤就算喝了那东西也不会一时半会好的。」

 

「是吗,或许我的恢复力还算不错吧。」

 

我走到她面前,与她一同蹲下。

 

「这是某种利用风力飞起的东西吧?」

 

「嗯,式斧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在我的家乡,这是给孩童们玩耍的玩具。」

 

「这样嘛,在我们这里,这算是用来庆祝春天到来的祭品,当它们升到空中时,我们便会将它们放飞,令它们顺着从矮鬼山脉第一道传来的春风,随风飘荡。」

 

「哦?」

 

「形状是凤凰,也算是某种子民欢庆凤凰王最喜欢的节日的形式吧?毕竟他逝去得太早,完全不给我们这些子民一点缅怀他的机会啊…。对了,式斧先生该不会是波斯人?」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肩膀感觉很宽阔,和帝国人通常的窄肩不同。」

 

「我嘛…我可不是人类。」

 

「唉唉!?」

 

不知怎的,我总想逗逗这少女,因为她活泼的反应令我觉得有些有趣。

 

「式斧先生不是人类…那还有什么种族??!」

 

她抬头望着我,脸色回归了之前的困惑。

 

「不,阿奇,我是开玩笑的,我就是人类啊,我姑且算是波斯人,因为我就是在那出生的。」

 

「……我暂时不想理你了,式斧先生!」

 

「别,快带着我去找贝缇福吧?」

 

「为什么人家会被这样戏弄啊………!」

 

她嘟着嘴巴放下风筝,一味沉默带路,最终把我带到了神庙主殿之后的几行房巷之中,她拉了拉第三间房的房门,里面传来贝缇福没好气的声音。

 

「总算来了!」

 

贝缇福也没好气的说。

 

「我走了!」

 

我推开房门,里面坐着的是穿着平日贵族裙装的贝缇福,但她刻意没有梳理她那头水蓝色的长发,似乎是为了表达与我见面并非要持尊重态度的意思。

 

「西瑞金小姐,你找我来?」

 

「终于来了……快告诉我,爸爸他为什么会对你那么感兴趣!」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比永博本人。」

 

她拍桌起身,涨大继承自母亲的蓝色双瞳。

 

「如果你抓住了爸爸的什么把柄,便冲着我来!我愿意付出一切,无论什么…财富也好,身体也会,贵族地位也罢,都是…都是可以的!但你不要为难爸爸的事业!」

 

嚯…看来已不是潜在了。

 

「我要钱。」

 

「多少!」

 

「一百铂。」

 

「……你不要戏弄我!」

 

「这话我便返还给你罢,贵族。」

 

「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冲上前来,想挥舞拳头打在我的铁盔上,可惜那动作实在小巧的可怜,为了她那细皮嫩肉的小手不会受伤,我便用较为柔软的铁手套内侧的兽皮接住了。

 

我抽出腰间的精灵短剑,拉住她的脖子,把剑倚在她的裙腹上。

 

「你要清楚你母亲说的,你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淑女。」

 

「我才,我才和她不一样!你放开我!」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这是畏惧的表现。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崇尚暴力的?想摸清楚这点,怕是要想上半天,但我清楚,面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这便是唯一的法子。

 

我越发加重拉紧她脖颈的力道,直到她的头发擦到我的肩膀,她的声带禁不住发出如同小兽求饶般的声音为止。

 

「冷静下来了?」

 

贝缇福沉默了一会,直到我把剑往前轻轻顶了顶,她这才点了点头,我放开她,她失去支撑瘫倒在地,我将短剑插回剑鞘,掀开掩面罩,居高临下瞪着这一无可理喻的泼妇。

 

「你这女人真无可理喻,就算当做女人一般喜欢自己的父亲就已够呛,还对于他人如此蛮横无礼。这么说吧,你父亲对于我的好感,据我所知,就只与兴趣有关。」

 

「我才…我只是关心爸爸!」

 

「随你便,我要走了。」

 

我转身开门,却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妈的。

 

「这习惯也是时候该改改了……唉。」

 

「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凭什么你这个陌生人就可以让爸爸喜欢,凭什么!明明,明明我才是她的女儿,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不教我,为什么不教我!」

 

「喂,大小姐,你也别哭了。」

 

这家伙无非就是没有武力的劳妲,到时候得离她远点。

 

「你这个外来者,陌生人…凭什么爸爸会这样对你,是因为那件事吗!?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吗!!我,我也不想被那种女人生出来,我也不想被那种东西生出来!」

 

嚯,大新闻啊,莫非易贝卡她…干过贵族夫人都喜欢做的事?

 

她拿头发擦起眼泪…就当把那漂亮的发丝伸向鼻子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蹲下来递给她我随时带着的手帕。

 

「先拿这个擦擦吧,大小姐。」

 

「你,你别叫我大小姐。」

 

她毫不客气的用手帕大擤鼻涕,就算我没有洁癖,但这手帕还是丢掉得了。

 

「虽然不清楚你们的家事,但…喂,你还哭什么啊?」

 

「……别和我说话。」

 

「那我走了。」

 

「你也别走!」

 

「先说好,我对你这女人没兴趣,我已经有心爱之人了。」

 

「我对你也没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清楚就好。」

 

我强行拉起贝缇福,把她放在凳子上。

 

「所以叫我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

 

「…不是。」

 

「那就快点奔入主题吧。」

 

「爸爸他…他叫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我已经完全听不清楚。

 

「比永博叫你干什么?」

 

「他要你爱上我!」

 

操。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