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注重于肉食的波斯,显然以碳水为主,主菜是种种面食的帝国餐饮更对我胃口,嘛…希望不会长胖,不过劳妲倒老是说我太瘦了。
这个放了蛋羹和牛奶的甜口薄饼尝起来像可丽饼,还有这个咸香味的松软饼干,再配上这个…我说不上来味道的奇妙奶类饮料,很不错的一餐,真的很好,不过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但习惯以肉为主的餐食了,身体也是。
「呼呼呼……哼…呼呼。」
「看来是真累了。」
擦了擦嘴,肖夫她还在床上打着有些可爱的小声呼噜,还好昨晚她没流口水,不然我的肩膀恐怕已经湿透到要再洗一次澡了。她的睡姿很可爱,但她一觉睡到临近中午,就连我刚刚吃的也是迟来的早餐,也是时候该起床去看看这座城市怎么样了。
我坐到床沿,轻轻拍着她的背。
「起来啦。」
「呼呼呼……。」
「该起来啦。」
「唔……呼呼呼。」
「你平时明明一点声音就醒了,在装对吧?」
「呼呼呼!」
「……那我一个人出去了?」
「呼————我醒了。」
她瞬间抓住我摆开的手,几乎没到半秒就坐起了身。
「厉害……不愧是礼赐,如此清楚我的弱点。」
「所以说,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跑了,我这不是在叫你起床了吗?」
「你个坏蛋知道我这么累还这么早起!」
「已经中午了。」
「大战之后睡到晚上不是很正常的嘛!」
「什么大战?」
「浴室之战。」
「……你说的好像发生了很多下流的东西似的。」
「你才下流!……我现在还在害羞着呢好吗。」
「那我喜欢你?」
「很好,这是第三百九十次了!」
「…。」
肖夫当着我的面脱掉睡衣,我照例闭着眼睛为她辫起干练凉爽适合战斗的低单马尾,在她套上了平日的麻布衣后,她对着镜子小跳着转了起来。
「礼赐,我一直想问你,你该不会给我绑这个发型——是想整个情侣同款?」
「不,是我只会绑这个。」
「切,扫兴。」
她大力拍了下我的屁股,很快解决了我剩下一大半的薄饼和饼干并且再怒骂着帝国人都是群软骨早餐不吃肉后,我总算是拉着她出去了。
「啊,客人,您昨晚住的愉快吗?」
是这旅店的老板娘,她穿的比昨天更暴露,衣服也变得更加贴近那纤细腰间和桃形臀部。
「嗯,很不错,麻烦你们派人打扫一下房间吧。」
「多谢您的夸奖,我们这就派人打扫干净!」
「我的亚龙呢?」
「就在小店后面的马厩前,我们已经喂了它吃食了。」
「嗯,再见。」
「礼赐,你要担心这个女人,她没有什么好意图,绝对是要把你吃干抹净!」
肖夫像昨天一样抱住我的手放在胸口前,趁着走出旅店大门的一瞬间大骂起来,她是觉得我不清楚那老板娘的意思吗?我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我在马厩前发现了凝望着天空的好姑娘,她看起来十分享受的样子,显然是从没有到过阳光如此宜人的地方。
「好姑娘?」
「咕嘎。」
「昨晚怎么样,他们有给你肉吃吗。」
「咕嘎!」
它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因为她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伸出舌头舔舔我的手——不过现在舔的是铁护手。我抱住她的头,慢慢摸着她的鼻尖——她最喜欢被我摸这个地方了。
「我们今天要出去一趟,抱歉,带上你势头太大了,得委屈你待在这里。」
「………咕咕?」
「不要这么委屈的样子啊……。」
该死,我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叫。
「咕咕咕……嘎咕……。」
「我真的很抱歉啊…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最亲爱的好姑娘。」
「喂!它就是咱们的驼兽而已,你在说什么啊??」
「咕嘎!」
「对不住了啊…。」
「咕咕咕咕咕咕……。」
「啊啊……我真是个畜牲。」
「它才是真的畜牲好吗?」
「咕嘎!」
在她湿润地注视与小声的鸣叫中,我面对着她慢慢后退走出马厩,回头……愧疚真是最疼痛的伤害,不好受。
「啊啊…好姑娘……啊——啧!」
「不带上她有这么不爽嘛?」
我们两人走在市中心铺着白色岩石地板的大街上,与昨天不同,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两个,他们只是在那忙着自己的事情,脚步十分急迫,就连街道中心的马道也少见货车——与我先前在波斯边境城见到的流量来说。
「礼赐,我们要去哪里?」
「冒险者协会?」
「哇…你真闲不下来啊。」
「其实我是想练练手,我怕生疏了。」
「这么说来,我们也好是久没有打一架了。」
「嗯。」
自从开始了那半年的旅行,我们就没遇上过一场真正认真的打斗,如果是肖夫还好,但我不敢确定我会怎样——不,主要是我想多攒点钱,尽量给肖夫一份好的甲胄。
「不过,你不是可以和我打吗?」
「打不过的嘛…。」
「我会放水哦?」
「放水也打不过。」
肖夫没有接话,而是大力拍了下我的屁股,指了指前面——前面就是冒险者区了,而且里面的冒险者怎么说呢…看着水平很低,大部分几乎没有甲胄,只有一把破旧无鞘的铁剑或短弓,最精良的也就一身锁子甲,再配上一杆铁长枪。
「怎么都是业余货?」
「不清楚,但看样子不好,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买卖。」
「那咱们还要去看吗?」
「先去酒馆吧,看看我的通缉令。」
我们走到了最靠近冒险者区中间的一处酒馆,里面的冒险者装备稍好,但最多也是一套鳞甲,而且,里面看起来最强的大个子感觉我也能不用魔法打过的样子。
「哟?现在还有高等的来约夫肯啊。」
每个冒险者酒馆标配的壮硕老板看着我打趣到。不错,虽然我身上的板甲看起来破旧凹凸,但至少每一处都闭合得当,符合架构,明眼人看得出来它和完好的只有外观差距罢了。
「怎么?」
「你不会是什么富家少爷吧,然后,那是你贴身的奴隶护卫?虽然看起来和那群农夫一样穷酸,但背后的大剑很不错,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把二十枚铜币放在桌上。
「别吵吵了,我有事情向你打听,四瓶麦酒,两份吃食,剩下的不用你找了。」
「嘛,想打听点什么。」
「帝国的冒险者都这样?」
「啊,你是说那群字都不认识的家伙?他们可不是同行,都是被逼得,是没地方去的农民猎户什么的。」
「因为巨人?」
「没错。」
他端上食物,是夹了肉馅的烤饼,还有微微温过的麦酒,带着很多沫。
「还有问题吗,少爷?」
「……靠,你是看不起咱们?」
肖夫已忍耐不住,她大力拍了下桌子,直接将吧台边缘的一片木料直接掰了下来。
「抱歉嘛,抱歉,姑娘!」
「没事,肖夫,没什么。」
「…啧,我们给了你钱就给我把嘴巴他妈放干净点。」
「唉,原谅下嘛,最近生意不好做,我也憋了一肚子火。」
「那也不关我事,继续刚刚的话题,我想问问你,这里的行政官去哪里了?」
我之前稍微了解过,虽然帝国和波斯一样拥有贵族,但管理城池的权利并不是世袭,而是由中央选举合适的贵族作为城池的执政官,而这里的贵族不过是血脉意义上的「贵族」,所谓的寒门子弟在这地方可不少。
「哦,你说那家伙啊?他八成去什么地方云游考古去了吧。」
「考古?」
「嗯,你不知道吗?那家伙的主业就是考古,虽然伟大的菲尼克斯十三世亲自任命他为我们的执政官,但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在城里。要我说,妈的,要不是文书大人不是贵族,约夫肯的行政官就是他了!」
「考古嘛……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清楚,谁都不知道那家伙去哪了,就连住在市中心行政官宅寓的他老婆,女儿都不清楚。」
「嗯…明白了,谢谢。」
我与肖夫碰杯,将剩下的麦酒一饮而尽,这里没有挂上我的通缉令,看来在帝国我会更安全,这地方可以试着长期发展,慢慢探寻一些遗迹,而且意外的是,这的行政官居然还是考古家,我得想办法找到他问问。
「怎么,一脸纠结的样子,是那家伙骂到你心里去了?好吧,你确实行事有点像什么富家少爷,就连这点破事都要花二十铜币,但我……。」
「不,这消息比二十铜币贵多了。」
「哼?是吗。」
「我想找到那行政官。」
「为啥?」
「找法子杀精灵。」
「不错嘛,那群家伙在我心里仅次于矮子,位于想杀名单中的第二位。」
「不,我说的不是它们的化身。」
「啊…?」
「是它们本身。」
「礼赐,你…野心真大。」
「你不喜欢?」
「喜欢到我想抱住你亲两口了啊!我可想都不敢想,都没想过。」
「那现在要不要来亲亲?」
「可以啊。」
她又大力拍了下我的屁股,就算隔着锁子甲也痛的直接将我拍走。
「你倒是个花花公子~。」
我们进入离那酒馆的冒险者公会,里面聚了一堆刚刚和街上看着一样的农民猎户,正在柜台前面嚷嚷着注册的事。
我没管他们,直接跑到委托板哪里去了。
「嗯…这些委托真不好看。」
肖夫对我说道,不过也是,里面买卖最大的杀光多于百人的暴徒群落,最小的是去城内的下水道清理饿死的流浪汉尸骸,也没有什么看的过去的,都吃力不讨好,赚的也不够多。
「要接吗?」
「想接大单子。」
「那才不算大单子啊…就二十银,而且杀的还是人,不确定性太多了。」
我的纹身已经失去效用,而且就算仍有效用这委托的等级也不够我接。
「拜托你了,肖夫,拜托!」
「唔…这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拜托了!」
我弯下腰来合十双手,在她几次躲避不及我的小狗模样后,她终于红脸插腰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闹啦!」
「我先去给你买套锁子甲吧?」
「不用,这单子用不着我穿上甲胄,你会带上那畜牲的吧?」
「会带上的。」
「嗯,那就根本不用了——我的身手应该没有生疏,大概。」
「那,下一步去哪?」
「我来决定?」
「毕竟你答应我了。」
「回去,和我继续睡觉。」
「嗯…就这样?」
「那床好舒服的。」
「…好吧。」
「睡起来以后,一起泡澡。」
「…我已经不敢说还能再控制住自己了。」
「我会穿好衣服的!只是想和你一起泡泡热池而已。」
「那我会很期待。」
「那就先回去和我大睡一场吧。」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顺便可以送我点评论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