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的寒风难以匹敌山岳之上的白雪,只能逞强着发出尖啸,在哪山岳之间有一个黑点,凑近一看,那是个不知种族,全副武装的男人,他正孤身一人挑战矮人们的天然高墙,那个男人是谁?
是我。
我已经在这山峦之间走了一个多月,要不是利维坦的脚印,我可能至始至终都在打着转转。天色已经逐渐见黑,原本就刺入的寒风在那个时候只会更加致命,现在的首要目的不是赶路,而是找到一处遮蔽处,最好的话,就是一间没有亚龙的山洞。
这些天来,我可算被这山岳中的亚龙折磨了一番,所幸它们智力低下,运用我仅会的三个魔法就可轻松应对,若是但靠武勇,我不知死了几回了,我再次对远方的果果露献上感谢。
山势逐渐向下,我看到前方就有一处天然的山洞,洞口不大,只有三米多高,但我不确定那其中是否已有了危险的主人。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就能好好休息一番。
我从背后的背包取出火把,点燃,右手拿着精灵长枪,左手将火把丢入洞内,同时立即咏唱『冲击』的咒文,但由火光显现的光景让我放下了戒备。
那是一头被风化了的刺龙干尸,这天气就连亚龙也能冻死。我再次惊叹于我的强韧,步入洞穴之内,风化的刺龙尸体没有一点臭味,我越过它的身躯,里面还有四米多大的空间,我放下背后的皮包,靠在最内部的石壁,取出我从这山中收集的东西,大小合适的石子,成长与岩石夹缝之中取之不尽的青苔,还有仍未用完的引燃用干燥落叶,还好我当时有些小聪明,在林中捡了许多落叶。
我将青苔揉成团状,一个个摆在石子围成的圆圈中间,摆上一把落叶,大力划割火石,在尝试了三四次擦出少许火星后,及其简易的篝火就这样生起了。我从包中取出之前杀死的亚龙所取下的脂肪,尽可能把它加热到能入口的样子。
将斗篷脱下,抓住其帽沿大力划舞,将上面的白雪打下,要是雪融化成水沾在斗篷上,明天我可不会好受。然后将它盖上我的身前,虽然寒冷可以忍耐,但我终究还是渴望着舒适的温度。
掩面罩拉上,鼻腔感受到刺痛,那是干冷的空气涌入鼻腔所导致的,但也比被封闭的感觉好受多了。火焰让落叶传来爆裂的咔咔声,我轻戳摆在火堆旁的脂肪,它的表皮已经开始变软了,我拔出腰间的精灵宽短剑,往那块脂肪中央刺出几个洞,以便尽可能热透。
「你还真是死得其所。」
那刺龙的尸体为我挡住了发动袭击的寒风,我开始觉得暖和起来。我拿起那大块脂肪,一口口吃了起来。
我并没有饥饿的感觉,这只是单纯需要补充能量的进食,不是我自负,但我现在真的比来到异世界前强壮了许多。
是时候进入睡眠了,我将最后一口腥臭的脂肪咽下,将全身倚靠与石壁,怀抱着精灵长枪,没过多久就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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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在颤抖,而我则被这震动给惊醒,我咏唱『冲击』,越过刺龙尸体,接近于洞口。
我右手单持长枪,将长枪伸出洞外,不断缓慢抖动,但是没有一点亚龙的迹象,以它们低下的智力,恐怕早已经咬向枪尖,但那地震山摇仍在继续。
看来是那家伙了,我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出现了些许,也是时候该启程了,我回到洞内,仔细地将器具收起,迈出洞穴。
我没有猜错,果然是那家伙———利维坦。那是足以匹敌一座山岳大小的亚龙,若不是亚龙标志性的倒三角头颅,单看它那圆柱形的六条圆柱形大腿,它根本与亚龙无关。所幸它是杂食生物,据卡尔利亚的见闻,它们陆地上的行动范围只有黑铁山脉,而且不会去对陆地上的生物主动发动攻击,它们来到地面的目的是舔舐山岳之中的青苔,其中可能会有几只倒霉的亚龙卷入它的舌中,也一并被吃进利维坦的肚内。而最终它们会回到它们的主要栖息地———大海之中,捕食里面的鱼类。它们如此巨大,并且成群行动,但我眼前这只肯定不是其中的孤僻者,它只是贪嘴吧,因此才落了队伍。
大家伙看起来满意了,它收回舌头,环绕了四周,然后沿着前方迈开脚步,继续引起轻微的地震。
若不是那群大家伙与我同路,想必我永远无法绕出这座山脉,利维坦回到大海的行程上会途径我的目的地,传说中的矮人迷宫所位于的矮人盆地。
我带好掩面罩,迈起脚步,跟着那大家伙的方向继续开始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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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山丘遮盖了我的视线,导致我找不到利维坦的脚印,我双手握紧长枪,将它当做第三支点,慢慢爬上其顶端。
环望四周,都是一样的光景,连绵不断的山岳穿上白色外套,而那只退群的利维坦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但我仍然可以找到其足迹。
「嘎!」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叫声将我拉回现实,我握紧长矛,往山岳下方望去,下面是一群小个的食肉亚龙在分食一只翅膀折断的翼亚龙,或许是因为它因为寒风而冻伤导致不能再次飞起?
小亚龙没有注意到上方的我,但我不想绕路,这一条路是最好走的路了,我清点其数量,一共十五只,我应该可以应对。
我观察起四周,没有任何生物,且由上方射下下方的『魔矢』不会破坏山体,我立即将长矛插入地上,咏唱起『魔矢』的咒文。
「库噶~?」
一只敏锐的小亚龙已经发现了我,它细长的嘴部占满了鲜血。术式已然结印,异物感涌入双手,空气中散乱魔力聚合为巨大蓝色弩箭,射向下方成堆的小亚龙们,将它们撕裂成血雾杂碎。
我的魔法不够精进,与果果露之间则是质与量的全方面差距,还有几只漏网之鱼放弃了被『魔矢』切割掉头部的翼亚龙,向我这边冲来。我活动着有些麻木的双手,用力拔出插在地上的精灵长矛。
「一。」
我将长枪举过头顶,如同挥动棒球棍一般横扫小亚龙的先锋,击中其身体后它倒在地上不断抽搐,而我则全力践踏其头部。
「二。」
沉重却锋锐的枪芒刺穿小亚龙的身体,我一震枪杆,让其内脏收到损伤的同时抽出枪头。
「呃,三!」
从侧方绕过的小亚龙咬向我的脚踝不断撕扯,所幸这双皮靴质量上佳。我反握腰间的短剑,刺穿它的头盖骨。还有三只,我收回短剑,提起长枪向前冲去。
「嘎——————!」
我利用长枪的长度优势牵制住三只亚龙,它们似乎达成了默契,以三角形包围住我,我没有和它们硬拖的想法,说不定它们还有同伴。我向空出的侧面冲去,一只小亚龙尝试上前阻拦。
这显然是欺骗它们的技量,反握丢出的长枪贯穿肉体,将这倒霉蛋钉在地上,我立刻拔出短剑,转身面对那两只小亚龙。
它们已经开始惧怕,没有随意冲上前,即使这样还不肯放过我吗?是十足的野性,或是十足的愚笨?我面对着两只小亚龙,空出的右手慢慢拔出长枪,但它们仍不敢上去。
我面对着它们,慢慢走向翼亚龙的尸体,我或许知道原因了,我割下了它们没有动口的部位,放入包中,与小亚龙对视着慢慢后退,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两只小亚龙重新走向翼亚龙的尸体大快朵颐起来,我猜的没错,它们是惧怕猎物被全部抢走,答案那就是十足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