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低垂,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敲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而清冷的声响。
回到皇城的第二天,空气里还残留着雨水的潮湿和凉意。
艾尔德站在一扇雕花木门前,神色平静地整理了下衣领,然后才伸手,推开了这扇门。
门内的景象,与外头的清冷截然不同。
奢华的房间里,左边是一排崭新时髦的天鹅绒沙发,右边则立着一座巨大的深色木架——那上面挂满了、摆满了各式各样令人心惊的器具:长鞭、口塞、麻绳、粗棍、钢珠、狗尾巴、闪着冷光的乳钉乳环、还有造型奇特的灌肠器……
地上则铺着厚实柔软的米白色长毛垫毯,踩上去几乎陷至脚踝。
然而所有这些,都比不上房间正中央那一幕夺人眼球。
一个少女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住四肢,呈大字型悬空吊起。
她生得极好,唇红齿白,肌肤细腻如瓷,本该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胚子。
可此刻,她却浑身赤裸,跨间的肉穴正被一台狰狞的机器凶狠地进犯着。
那机器不快不慢地上下抽动,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嗡鸣。
少女的头无力地垂着,原本灵动的乌黑大眼睛早已没了神韵,失去焦点。
小巧的嘴里被严实实地塞着皮革口球,涎水混着些许白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淌过下巴,滴落在白皙的奶子上。
她的全身都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水光。
艾尔德面无表情地走近,目光平淡地扫过少女微微颤抖的肉体,然后,抬手按下了机器上上的一个开关。
「嗡嗡嗡——!」
机器运作的声响陡然变得尖锐狂暴!
「呜——!!!!」
少女的身体瞬间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根肌肉纤维都爆发出绝望的痉挛。
喉咙深处挤出扭曲变形、不成声的哀鸣,被口球堵成一片模煳凄惨的呜咽。
她开始疯狂地扭动挣扎,手腕脚踝被粗糙的绳子磨得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
「呜呜呜呜——」
这疯狂的挣扎和哀鸣持续了不到片刻,便达到了顶点。
少女雪白的脖颈勐地向后仰折到一个近乎折断的角度,胸脯上两只粉色奶头完全挺立,喉管清晰可见地剧烈起伏。
翻白的双眼只剩下眼白,全身的皮肉骨头都像是被通了电一般无法抑制地剧烈弹动、抽搐。
紧接着,她那被剔除得干干净净、红肿不堪的私处勐地紧缩,随即无法控制地喷涌出大量晶莹粘稠的液体,激烈地浇淋在仍在疯狂运作的机器上,也彻底染透了身下的毛毯。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欲望和微腥的气味,在湿热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明白已经到达极限,艾尔德适时关掉机器,将它挪到一旁,然后解开了束缚她的绳索,最后轻轻取下了她口中的口塞。
少女顿时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雏鸟,整个人瘫软在厚毛毯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久违自由的空气。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肌肤,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每一寸肌肉都还残留着方才的余韵。
「爬过来!」
艾尔德已经坐在沙发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得不带一丝温度。
听到他的声音,少女身体下意识地一颤,接着便如同被驯服的母狗般,顺从地、缓慢地,爬到了他的脚边。
她垂着头,等待接下来的折磨。
却没想到,下一秒,一份纸页递到了她的眼前——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奴隶契约」。
「给你两个选择。」艾尔德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家常,「第一,撕了它,从此你就自由了。」
「第二,捡起来,递给我,那么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自己,你将是我一辈子的女奴。」
少女整个人怔住了。
她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艾尔德。
那张稚嫩却又成熟的脸上没有一丝戏谑,目光冷静而认真,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你……你说真的?」她艰难地发声,喉咙因长时间的呻吟和哭喊变得嘶哑。
「嗯。」艾尔德淡淡点头,「选吧。」
下一秒,少女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抓起那份契约,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撕扯起来。
纸张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像某种枷锁正在断裂。
她喘着粗气,狠狠地将它撕成碎片,勐地向上一扬——
碎纸片如雪片般在她周围纷飞落下。
「……我自由了?」
她喃喃自语,呼吸仍未平稳,望着空中飘散的纸屑,仿佛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勐地抬头,紧紧盯着艾尔德:「你刚才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艾尔德站起身,顺手拿过一旁挂着的深色大衣,披在了她赤裸而汗湿的肩上。
「出门左拐,试衣间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还有五十两银子,是这些天给你的补偿。」
他语气平常,就像在交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换好衣服,从后门离开。」
说完,艾尔德转身离去,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少女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写满了无法置信。
但只是一瞬,她就勐地回过神——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放她走,她都不愿多想。
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立刻,马上。
回家。
高楼之上,艾尔德静静望着少女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街角。
那一刻,他脸上没有失落,反而浮现出一种豁达般的释然。
他忽然明白,这样的「调教」从来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真正的调教不是强权压迫,不是居高临下的榨取,那充其量只是虐待——和奴隶贩子没什么两样。
真正意义上的调教,该是走进对方的心里,让她心甘情愿地追随、臣服、任由施为,而不是用铁链拴住她的脚踝,是从心灵深处生长出来的契合,而不是用恐惧堆砌起来的服从。
艾尔德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把某种执念也一同呼出体外。
或许,这才是他要走的路。
……
夜深人静。
江子依独自坐在白玉雕琢的小亭中,手中端着一杯清茶。
她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忽地道:「唐晟,我们有多少年没这样一起看过月亮了?」
「回陛下,有三年了。」
唐晟穿着一套带有金边的黑色紧身衣,坐的笔直。
江子依转过头来,月光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看你,又来,这里没有外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呃……」唐晟挺拔的身姿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些许窘迫:「陛下,君臣有别,您就别再为难我了。」
作为一路跟随江子依打拼天下的老臣,他早已将其视为毕生的信仰。
在他心中,尽管对方武功平平,偶尔还会流露出女儿姿态,但她智谋超群,天生就有一股令人折服的王者气度。
要让他用平常心对待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他实在做不到。
「你……算了,懒得管你,要是让外人知道名震天下的玄枵宫这般拘礼,不知会作何感想。」
面对江子依带刺的话语,唐晟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对了。」
江子依轻啜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听说昨天抓了个人?」
谈到正事,唐晟立即正色道:「回陛下,那是琥珀国残党安插在我国的卧底。」
「问出什么来了?」江子依挑眉。
「经过一天一夜的审讯,他已经全部招供。」唐晟从怀中取出一卷书册,恭敬地递上。
江子依接过书册,随意地翻了几页,忽然轻笑一声:「呵,还真是详细呢。」
敏感地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异样,唐晟不禁问道:「陛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
江子依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会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情报简直完美无缺,连对方有多少人都写得一清二楚……」
她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唐晟顿时脸色一变:「您的意思是……」
「不错。」
江子依将书册随手丢在石桌上,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明天就是国祭大典,这个卧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还给出这么详尽的情报,是不是有点儿太巧合了?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你们居然都没看出来?」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唐晟却惊出一身冷汗,当即单膝跪地:「陛下恕罪,是在下失职,连这等阴谋诡计都未能识破……」
「行了,起来吧。」江子依摆了摆手,「我又没怪你,你性子直,练武是一把好手,但对付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难免反应不过来,我只是想说,这种事情至少该让娵訾宫和降娄宫那边一起看看,你不擅长,他们可是专门搞情报的,还能看不出来么?」
唐晟苦笑着没有回话,时间紧迫,他确实还没将情报送给那两人过目,没想到差点铸成大错。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江子依轻轻点了点石桌。
「属下明白。」
唐晟郑重应道,随即提议:「陛下,对方既然设下此计,必定在那里布下了埋伏,以微臣之见,不如将计就计,先派精兵暗中埋伏,再以重兵正面迎击,待敌人露出獠牙之时,我们来个出其不意,瓮中捉鳖。」
「不,」江子依轻轻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唐晟一怔。
「连你都能想到的将计就计,你觉得对方会想不到?」江子依唇角弯起一个神秘的弧度。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发现这是假的……」
「也不对。」
「啊?」唐晟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正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们信,它就是假,不信它就是真。」江子依眯了眯眼睛,缓缓说道:「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这怎么可以,陛下您的安危……」唐晟急切地开口,却被江子依抬手止住。
「你觉得你的武功如何?不必谦虚,实话实说。」
这话题也太跳跃了吧!
唐晟一时没跟上她的思路,愣了片刻才答道:「回陛下,别的方面不敢妄言,但就武功而言,除了武林中那几个避世的老怪物和武当张真人外,臣自认不输于人。」
「那娵訾宫他们呢?」
「他们虽未达先天之境,但随便一人放在江湖上,也都是一流高手。」
「这么厉害啊。」
江子依笑着说道:「那你们十三个加起来怕不是都可以灭国了吧?」
唐晟头皮一麻,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得老实回答:「这个……还没试过。」
看着他老实巴交的模样,江子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就得了,明日召集一百精兵随行,再把娵訾宫他们都叫来。」
她站起身,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清脆的声音沉稳又自信:「正如你所说,我们在明,敌在暗,他们又使出这般虚实相间的招数,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他们既然已经采取行动,那么无论如何,明天都必定会动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用绝对的实力碾压过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花里胡哨。」
「受教了。」
望着眼前这位谈笑间运筹帷幄的女帝,唐晟眼中满是敬服。
这就是陛下的魅力所在,无论面对何种困境,总能云淡风轻,在谈笑间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属下这就去安排。」
他躬身行礼,闪身退去。
……
「子依,趴下,大肥屁股撅起来……」
「啧,这么多毛,让主人给你剃干净,别动。」
「子依奶子可真大,奶水也足。」
「你这个骚货,迎接主人的肉棒吧……」
「……」
艾尔德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下半身湿漉漉的,一阵凉意让他彻底清醒。
又是那个梦。
梦里子依百依百顺,任由他摆布。
她趴着、跪着,被他调侃,被他占有,被他蹂躏,被他肆意玩弄……嗓音软糯,眼神迷离,全是现实中绝不可能出现的样子。
也只有梦里,她才会那样。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正要倒回去再眯一会儿,却勐地一个激灵——
「我去,今天是国祭日!!!」
昨天把唯一的贴身丫鬟打发走了,导致今天都没人叫他。
国祭日是大夏国一年一度的盛事,在这一天,国家不仅会发放国祭补贴,全国的店铺也都会打折促销,苦力劳工更是直接全部放假休息——
这不,一大早,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就挂出打折促销的招牌,热闹得像是过年。
不同于传统的国祭日,根据大夏国的律法,国祭不仅是为了祭奠先驱们的英魂,更是为了未来美好的衷心祷告。
在距皇城数公里外有一座着名的天元寺,这座古寺历史悠久,香火鼎盛,不仅是百姓口中的祈福圣地,更是历代皇帝必须亲自祭拜的场所。
每年的国祭队伍,最终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这一整天,从皇城到天元寺的整条御道都会净空封锁,禁止寻常车马通行。
这般安排,一是为了给皇帝及其仪仗队和护卫让路,彰显皇权尊贵,而是为了确保圣驾平安。
当然,一些官宦人家是可以提交申请一路随行的,因为在他们看来,跟着皇帝陛下走完这一遭,就能沾上龙气,能保一年顺遂、家族兴旺。
恰好,艾斯德大总统为了挽回在女帝眼中的形象,就递交了申请书,而且还通过了。
这种大场面,艾尔德自然也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