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主人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宰了他,把他的脑袋塞进他的屁股里。
而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混……混蛋……别看……宰了你!」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试图用眼神把他大卸八块。但这具该死的身体,却只能维持着这副下流至极的姿势,一动不动。
更糟糕的是,那地方……我的股间深处,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滑腻的嫩肉,正在以一种细微的、而又有些甜蜜的频率蠕动着。
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无法控制的体感。就像那里住进了一只温热、湿滑而又敏感的小动物,正在我的身体里筑巢,每一次蠕动,都带起一阵让我头皮发麻的痒意。
我死死咬住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丢脸的呻吟从齿缝里漏出来。
那个臭小子,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他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每次碰到我暴露的身体,就会立刻慌乱地移开,最后只能尴尬地盯着地面。
「我、我试着操作了,系统提示上说什么……最高权限……要、要等你停止攻击意图,才能解除这个状态……」他说话了,声音磕磕巴巴,脸也有些红。
「哈?!」
停止攻击意图?开什么玩笑!本大爷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宰了你哦!
"你这个……混蛋……快点…呀♥️!…把这个……解除掉……"
可恶!就在我努力发出威胁的声音时,下面那只「小动物」突然兴奋地、用力地收缩了一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痒意让我腰身一软,一个甜腻的音节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我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了,这个热度沿着脊椎就像波纹一样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看我依旧用快要喷火的目光瞪着他,他似乎更加慌乱了。他的视线在地面上游移了几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
「啊,对、对了,我还没有……那个,我叫雷恩。」
雷恩?谁管你叫什么!我只想把这个名字用碎玻璃刻在他的墓碑上!
我的怒火没有丝毫减弱,可是身体上的骚动却愈发明显。那只「小动物」仿佛很喜欢这个名字,蠕动得更加欢快了,害得我只能靠咬紧牙关来压抑身体的异样。而他这不合时宜的礼貌,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翻涌的杀意和身体上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羞耻,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仿佛这是唯一能打破眼下这诡异僵局的方法。
「你的名字……是『龙司』小姐,对吧?」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龙司』……感觉好帅气。」
什么小姐!本大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叫你『小司』吗?」
……
小司?
「混蛋!!!!」
「不——准——叫——!!!」
我几乎是把肺里的所有空气都化作了怒吼,朝着他咆哮。然而,这拼尽全力的咆哮,从这具身体的喉咙里发出来,却变得又高又尖,尾音还带着一丝破裂的哭腔,听起来与其说是龙的怒吼,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在拼命地炸毛示威。
然而,就在我咆哮出口的同一时间,一行新的蠢到家的系统信息就这样忽然覆盖了我的视野。
【检测到主人命名行为。正在对个体『多由野龙司』进行昵称注册……】
【昵称『小司』注册成功。】
注册……成功?
什么?
本大爷!
下一秒,我眼前那些愚蠢又滑稽的文字框突然炸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极其可笑的庆祝画面。伴随着一阵廉价的电子合成音乐,无数由像素构成的烟花在我视野的正中央升腾、绽放。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从上方缓缓飘落,将我羞耻的身影彻底淹没。
这副景象,仿佛在庆祝一个天大的笑话——而我,就是那个笑话。
紧接着,在烟花和气球的背景中央,一个新的提示框弹了出来。
【命名行为完成。发放命名奖励。】
【奖励内容:乳首高潮。】
……乳首?
什么……意思?
「啊!♥️~」
疑问甚至没能在大脑里停留零点一秒,一股酥麻的、仿佛闪电般的强烈刺激,就猛地从我胸口那两点炸开,瞬间贯穿了全身!
「啊……嗯呜……!?……乳……呜……啊~~」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被烧成白地,思考能力彻底蒸发。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我却能诡异的感觉到我正在向后弓起,形成一个紧绷的弧度。
一声声我从未想象过会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甜腻的、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泄露了出来。
「哈啊……嗯……停、停下……本……本大爷要……坏掉了啊!」
没用的。
胸前那两点小小的突起,此刻像是被装上了微型马达,变得无比坚硬、无比敏感。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对它们进行一次新的、残酷的挑逗,将一波又一波陌生的、强烈的快感送往我的大脑深处,摧毁着我残存的最后一丝意志。
视野因为生理性的泪水而变得模糊不清,我浑身脱力地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要撑不住这个本就屈辱的深蹲姿势。
蜜桃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混合着汗水和泪水的咸湿味道,弥漫在这片小小的废墟之中。
这地狱般的几秒钟,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那阵风暴般的快感终于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身体被掏空般的虚脱,和一种粘稠的、挥之不去的屈辱余韵。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混杂着泪水,从下巴滴落,砸在身下的瓦砾上。
我缓缓抬起被泪水浸湿的眼帘,看向那个让我遭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雷恩……那个叫雷恩的拾荒小子,此刻正完全僵在原地。
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嘴巴微微张开,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现象。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像是混杂着好奇的奇妙悸动。
【攻击性完全消除……强制待机模式解除……】
伴随着脑内毫无感情的电子音,那股束缚着我全身的、看不见的力量,仿佛被人剪断了线般,骤然消失。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软体动物,瞬间瘫软在地,几乎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身体……还有些脱力。尤其是胸前,那阵恐怖快感的余韵还未散去,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无数只小蚂蚁在爬,让那两点依旧保持着羞人的硬挺,每一次与破烂的布料摩擦,都会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挣扎着,用颤抖的手臂拿起他之前盖在我身上、而后又掉落在地的破斗篷,胡乱地将自己狼狈的身体裹住。遮住那片狼藉和那双敏感的乳尖,才感觉稍微找回了一丝安全感。
「这里……到底他妈的是哪里啊!」我喘着气,对着这个废墟般的地方,也对着他,吼出了声。
在那之后,我跟着这个拾荒小子离开了那座据说名叫「丰巢」的研究设施。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在这个陌生的、破败的世界里,这个掌握着我身体「最高权限」的混蛋,居然是我唯一的向导。这真是天底下最恶劣的笑话。
我们现在正身处于一个浅浅的小山洞里。与其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一块像小山丘一样巨大的、风化的岩石下面一个天然的凹陷。这似乎是这个拾荒小子临时搭建的庇护所。
他正背对着我,整理着一个看起来很脏的简陋睡袋,然后用一种极其尴尬、仿佛舌头打了结的语气开口了:
「小……龙司……酱……」
我的后槽牙瞬间咬紧了。
这个混蛋……居然敢用本大爷的名字,接上那种恶心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后缀!
「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晚上的红沙禁区很危险,到处都是『清道夫』。明天白天才能动身去铁锈镇。」
我把自己裹在斗篷里,缩在洞穴的角落,一言不发。我一直在听,也一直在思考。
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我原本那低沉而富有威慑力的声音。
「啊————咳,啊——啊——嘁……」恶心的娘娘腔的声音,「也就是说,一千年前那场『大崩落』之后,世界就一直是这个鬼样子了?」
听到我的问题,雷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他盘腿坐在我对面,在我们之间那根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荧光棒的映照下,他那张稚嫩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嗯……大概吧。我听铁锈镇的老人说的,具体是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们现在能活着,都多亏了像『丰巢』这样的旧时代设施里留下的东西……食物、水、还有……还有像你这样的……」
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也飘忽了起来。
像我这样的?像我这样的「东西」吗?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啊,这个……」他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连忙又转过身,在他那个破破烂烂的背包里翻找了一通,然后拿出了一条黑乎乎、像根木炭的棒状物递过来,「回到铁锈镇才能吃到像样的食物,我出来拾荒的话,一般也只带这种能量棒。啊!这里还有一些水……」
我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这是在干什么?投食吗?
哈?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人偶」这种东西,应该是不用吃饭的吧?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姑且也算是有那种所谓的「性爱人偶」了。本大爷当然不会玩那种变态玩意儿!但……电视广告上不是天天都在吹吗?什么次世代生化纤维、内置微型核聚变反应炉、永久续航无需充电之类的鬼话。
而我,作为被他们封存在最深处、还带有狗屁协议的「最高级定制版」,总不至于连这点基础功能都没有吧?
我的视线落在他递过来的那根黑色棒子上。
那玩意儿……看起来就跟路边的干屎一样,真的能吃吗?
但话说回来,从在这座「丰巢」设施里苏醒到现在,被这个混蛋小子这样那样地折腾了一通之后,我还真没感觉到过一丝口渴或者饥饿。或许,这具身体真的和我认知中的一样,是不需要进食的。
我把裹着身体的破斗篷拉得更紧了些,把头扭向一边,用沉默来拒绝他的「好意」。
大概是见我迟迟没有反应,雷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开动了……」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就自顾自地把那根黑色的能量棒送进了嘴里,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洞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他吃得很香,仿佛那根在我看来堪比毒药的东西是什么山珍海味。他甚至还拧开那个漂浮着奇异物质的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
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正在吃着屎一样的食物;而我这个被改造成人偶的家伙,却在这里对食物挑三拣四。这世界,还真他妈的……黑色幽默。
洞穴外,风声呼啸,带着红沙禁区特有的、荒凉而危险的气息。我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某种金属摩擦的、令人不安的声响,大概就是他口中的「清道夫」吧。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语言,地理,生存法则……我一无所知。
而眼前这个正在啃着能量棒的拾荒小子,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与我产生联系的人。

这女主做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