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2


與戰戰兢兢的護衛大叔談好工作內容後,我開始準備旅行所需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就是錢了。


雖然在也想體驗野外露營,但不能接受是因為阮囊羞澀才被迫露宿。


和大叔約定出發的日子是明天,也就是說要在今天賺到足夠的旅費。


梅菲卡也告訴我賺錢的方法了。


只要狩獵魔物就行了吧。


「擊倒魔物很簡單,但要怎麼換成錢呢?」


「現在請先前往鎮裡的商店。」


來到村裡頗有規模的雜貨店後,依照指示尋找商品。


「這是什麼?」


把玩著手上的六邊形柱狀體,彷彿瑪瑙般晶瑩剔透的質地我很喜歡。


「這是魔力石,狩獵魔獸後吸取魔力的物品。

 吸收的魔力越強,顏色就會加深。」


看來在這個世界魔力是屬於可買賣的商品。


「魔力也用來交易嗎?」


「需求量意外的大。」


魔物身上的肉或是毛皮等基本資源也有人買,但魔力石的利潤最多。


「那麼也該去狩獵了。」


在奇幻風RPG世界裡,魔物這種生物到處都是,越接近自然的地方就越氾濫。


用身上為數不多的昂路買下了三個魔力石,我走出了蒂托克鎮。


熱心的村口守衛告訴我,千萬不要進到森林裡,外圍很安全,但更深處的魔物非常危險。


這種出於好心的建議確實幫到了我,此刻我正往密林裡走去。


走了很久後,果然遇到了目標。


一隻長得像超大型公雞,有五公尺高的魔物正啃食著不幸被逮著的獵物,這位狩獵者正放鬆地享用勞動成果。


可惜我沒耐心等牠吃完。


右臂形成的觸手貫穿了魔物的脖子,牠因爲自己的食慾倒在我面前。


踩在這隻大公雞的頭上,我不禁慶幸有控制好力道,否則以腳下牲口龐大的體型,又要帶著滿身血跡回到小鎮裡。


「要怎麼吸收魔力。」


「先把身體剖開,取出心臟,然後把魔力石刺進去。」


還是要沾到血啊,真討厭。


捧著血淋淋的心臟,同樣全身赤紅的我把魔力石用力刺入,那顆巨大的心臟逐漸萎縮,直到變成乾癟的一塊死皮。


而魔力石的從無暇的透明變成深藍色。


「很不錯的色澤呢。」


「值多少?」


「大概可以賣到3枚白昂路吧。」


「簡單說一下,我不懂這個。」


「昂路是通用貨幣,你之前從搶匪身上得到的硬幣是銅昂路,白昂路的價值是100枚銅昂路。」


也就是說,我手上這個淺藍色的漂亮石頭價值三枚高級版的歐元。


好耶。


之後有又宰了兩隻魔物,有了兩顆淺藍色魔力石和一顆藍白色魔力石。


在蒂托克的收購商那裡,總共賺到了七枚白昂路。


可能因為滿身是血的緣故,我笑著拿出魔力石給收購商後,對方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回到旅社後遇見的護衛大叔也是。


「小姐,您還好嗎。」


雇主還沒給錢就渾身是血一副要死的樣子,大叔肯定很緊張吧。


「沒什麼,我要去洗澡了。」


剛才順便買了新衣服,沾了血的直就丟掉就好。


在浴室的大型木桶裡,稍燙的水浸泡我的身體,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蒸汽瀰漫的小型空間只剩下放空的思緒。


低頭看著自己水面下的身體,這幾天都沒能觀察仔細,怎麼說都是我自己,有仔細了解的必要。


連握住都覺得空虛的小小乳房,潔白無瑕的下腹看不見一點毛髮,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的身體,與強大的勇者同伴名號相比,除了臉以外不值一提呢。


不過也有喜歡嬌小女孩的男人。


「變態,希姆真噁心。」


梅菲卡的聲音在顫抖。


「看這麼久是想做什麼!」


「所以說小孩子就是這樣,你的大腦跟胸部一樣沒長大嗎,幹嘛糾結這種小事情。」


「你這…」


「我說錯了嗎,小妹妹。」


「那你現在也是小妹妹啊!」


「啊我是啊,不像某人死要面子的不敢承認呢。」


將嘴巴沉入水裡吐出泡泡,我對自己猜中梅菲卡的痛點感到自豪。


被刺傷心靈的小姑娘又不說話了。


卐 卐 卐


「詹森,轉職當保母了啊。」


「說什麼蠢話呢。」


在鎮子裡的酒館中,偶然遇見的同行正對我開著玩笑。


他指的是我剛才提到的新工作,為年幼的女孩擔當嚮導。


雖然是個孩子,但我知道絕對不能有輕視的想法。


希姆小姐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有著恐怖的力量。


她輕易的撕開盜匪,在血肉橫飛的場面卻露出孩童特有的愉悅笑容。


令我尊敬卻有些畏懼,神秘的孩子。


這場還未開始的遠行裡,恐怕希姆小姐更像護衛,我最多只是會走動的地圖而已。


「不過那位小姐很可愛耶,真羨慕你能單獨和她旅行。」


「不要對孩子產生有慾望的幻想,你這樣算什麼大人。」


「呵呵,說說而已,但婀娜多姿的女人看多後,會覺得那種天真的可愛女孩也很有魅力啊。」


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這個禽獸不如的同行,但他說的不無道理。


殺戮時的瞬間,血液沾染有些嬰兒肥的圓潤臉龐,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那副樣子就像傳聞中的血族那樣妖豔。


與至今身體交纏過的女人不同,既純真又充滿了誘人深入的魅力。


但她終究是個孩子,即使力量再怎麼強,和她短暫相處後我能明白。


她只是個還不成熟又稚嫩的,需要大人細心照顧關懷的少女。


杯中最後一點松子酒在我口中揮發最後的烈性,與同行告別後,我回到旅社準備休息。


經過餐廳時偶然見到希姆小姐躺在餐桌上,或許是睡著了,想著要喚醒她,畢竟房間的床舖舒服不少。


但是希姆小姐好像在做著開心的夢,含糊不清的夢囈和口水一起從嘴裡流出。


我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那單薄嬌弱的背上,祝福這位可愛的小姐今晚能一直在美夢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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