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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诗篇·《蓝色啄木鸟》

Narrative Poetry:<The Blue Woodpecker>

【第一乐章：思慕】

要如何飞上发着寒光的月亮，

去拿一撮荧光之粉，

来照亮你美丽的双眼？

要如何潜入静幽幽的海底，

去取一朵蓝光水母，

来做成映衬你秀发的后冠？

要如何击败守护财宝的黑龙，

去抢来一整箱玛瑙和宝石，

来编织成一串闪亮首饰挂在你心门之上？

啊，

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要如何来到你跟前，为你轻弹一曲，

那充满蓝色忧伤的调子？

我是一个木匠，一个快活的木匠。

每天上山勤劳砍柴，每天勤劳雕琢。

虽然只是一个学徒，我已十分出色。

巧手一双，削剔拼装。

样样精通，样样灵光。

给我一树梓木，还你椅子一双。

再来几条楠树，华美睡床一张。

有这样的才华，便有这样的名声。

那城堡的伯爵有意唤我，为他打造马车，

给高贵的公主往别处远去。

我早早便上山挑选橡木，

那最好的，最珍贵的，

统统挑选而来。

咔吱咔吱，锯子锋利。

咚咚咚咚，锤子敲打；

嘶啦嘶啦，刨刀推磨。

嘭嘭嘭嘭，钉子打紧。

稀里哗啦，汗滴留下。

擦啊擦啊，心中展露微笑。

只为那公主不受颠簸，

漫漫路上，无所顾忌。

做成马车，我便交给伯爵。

伯爵很是满意，他要马上启程。

我看纱裙飘出，

那正午的阳光在太阳伞下，

照出她雪白的肌肤。

那闪着微微红光的棕色头发，

披散白裙之上。

一双圆圆又大大的眼睛，

恍如宝石，

射出夺目的光彩。

伞影之下，活脱脱是个瓷娃娃。

其丽尤甚，美哉美哉。

啊！

她就是伯爵的公主，

如此迷人，

她的双眼与我交投，顷刻之间我也被夺去心魂。

你认识我吗？我想认识你。

然而马夫鞭响，一声嘶鸣，

那小路上飘来阵阵沙尘，马车渐渐远去。

我能记起那天的草腥味，

和那天的蝉鸣的声音。

因为她在我眼前流过，又从我眼前流走。

我造的马车，载着我的心上人，离我而去。

远处的你呀，

是否在听着这一声低吟？

我愿化作小鸟，在你耳边叽叽喳喳。

一千遍，一千遍。

【第二乐章：魔药】

我那一见钟情的心上人呀，

你在何方？

烛光之下，喧闹声中，

我在酒精里麻醉，我在甜味里沉睡。

酒吧里人来人往，

尘世中熙熙攘攘，

又有几个，明白我的心思？

只可惜，

我是木匠，她是公主。

只叹息，

我在这端，她在彼端。

宿醉吧！兄弟。

为了那求不得的心上人。

冒险吧！兄弟。

拿起酒瓶，进入未知的树林。

那里会有地精，

窃取你的钱财；

那里会有树妖，

将你请出森林。

低语吧！兄弟。

将你的思念和不满，

叙说个一千遍，一千遍。

但听见一阵嘶吼，划破树林的寂静。

啊，

那是狼群，那是可怖的狼群。

今晚又将有一个生命，当做食物，

活祭于这群邪神口下？

战斗吧！兄弟。

敲碎酒瓶，以此为剑。

划破苍穹，一声尖啸。

星光洒落，映照那飞溅的血腥；

月寒渗入，糅合那泥浆的黏稠。

一个身影紧张地看着，

是谁？是谁！又是谁？！

是我那千思万想的心上人？

但见饿狼逃窜，那身影渐渐靠近：

「今日相救，大恩难忘！」

一身粗麻布衣，活脱脱是个人儿。

却长满黄毛，尖嘴凸耳，狗爪长尾，

眼睛射出精光。

自不用说，是一狐狸外貌的人儿。

「恩公半夜来此，恐怕也是有心之人吧？」

那狐狸人儿，满嘴笑道：

「我是山中老仙的下手狐怪，办事归来不幸遇上狼群，

现在得恩公所救，若恩公有所心思，我定当帮助！」

狐狸好大口气！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我老仙有一魔药，能使人心想事成。

这番我偷出一支，赠予恩公，了作报答！」

如此听来，当日的面庞不禁又浮上心头。

我那心上人呀，你可听见？

我那心上人呀，你可看见？

把心一横，我便和那狐狸走入树林深处。

去寻找见你的魔药。

老林当中，竟然有一座老旧木屋。

古朴之中，带着几许阴森。

那狐狸，叮咚乱响，从老木屋拿出几瓶药水。

「恩公来看，

这红色药水，唤作『生药』，喝了多子多孙；

这橙色药水，唤作『老药』，喝了老当益壮；

这黄色药水，唤作『病药』，喝了百病不侵；

这绿色药水，唤作『死药』，喝了长生不死；

这靛色药水，唤作『爱别离药』，喝了永不和爱人分离；

这蓝色药水，唤作『求不得药』，喝了就可以心想事成；

这紫色药水，唤作『怨憎会药』，喝了不再和仇人见面。

恩公，你便选一支吧！」

人生在世，多有欲望。生老病死，爱恨交集。

究竟种种，如何抉择？

我亦想长生不老，我亦想富贵荣华。

我亦想所向披靡，我亦想永不分离。

但是……

我那心上人呀，如何见你一面？

我此刻只愿生出一双翅膀，飞来见你。

就像那天使降临人间，带来福音。

千思万想，

最终我选了那蓝色药水。

【第三乐章：飞翔】

那蓝色魔药，

在月光之下，闪着深蓝色的光芒。

真的可以，

让我长出翅膀，飞向天际？

我半信半疑，将那药水一饮而尽。

一股暖流渐渐升起，

从脚尖，从指尖，

一阵一阵，

身体好似渐渐变得轻盈。

又从背后传来阵阵瘙痒，

我转头一看，

一双羽翼正在长出，

它撕裂我身上的衣服，

迸发而出，

那羽毛闪着发亮的光泽，

像只雄鹰在炫耀它那自豪的羽毛！

啊！

我的心上人，我就要来见你了，

为你弹奏那蓝色的喜悦之曲，

一千遍，一千遍！

一振翅，

离地三尺；

再振翅，

离地三丈；

三振翅，

直冲云霄。

飞向月亮，飞向星辰。

恍惚间，它们就在手中。

那云朵在黑夜月光的映衬下，

就如酥软的棉花，一摸就碎。

流动着寂静的味道，

就如一杯苦茶，

先苦后甘。

啊，

谁与我主宰黑夜？

我是那翱翔雄鹰，

与那蝙蝠一同穿越林间；

与那雕鸮成为深邃的王者；

与那猫头鹰凝视着这个世界！

眼底下的灯火，

倒像是一点一点星辰，

汇聚一起，形成银河。

我又似那天上的天鹅座，

穿越银河，到达彼岸。

鸣叫吧！夜鹰，

用你雄壮的歌声，

将我带到那可爱的心上人处。

越过山谷，越过海，

那一盏华灯忽明忽暗，

是谁？

是哪儿？

是我可爱的心上人之处。

我振动着翅膀，

迎着疾风，落在地上。

翅膀渐渐收缩，身体的热感也随之退去。

飞翔的梦，一闪即过。

我爱天空，但我更爱她。

缓慢靠近那小屋，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木屋啊，小木屋。

你可知我寻找多时，

却不知道你在这儿？

心上人啊，心上人。

你可知我寻找多时，

你却未曾了解我？

我愿在你耳边细说，

这种种奇遇，

一千遍，一千遍。

【第四乐章：相遇】

翻越篱笆，轻轻打开一扇窗户。

一个人儿正在熟睡。

是你，是你。

你那沉睡的面容，

不让当日双目交投。

啊，

你还是如此可爱，

教我如何不思念？

我从那林间，

摘来一束夜来香，

编织成一圈花冠，

我要让你，

成为黑夜的王后。

让你主宰这大地，

一切美丽。

靠近你的脸庞，

听着你的呼吸声。

抚摸着你的秀发，

注视着你的双颊。

一切一切，恍如隔日。

奈何我的心却似度日如年？

夜夜念奴娇，

轻轻把名叫。

初恋真美妙，

爱意像狂潮。

啊！

我的心上人，

我飞到你面前，

哼唱这首未名之歌，

一千遍，一千遍！

将那后冠戴到你头上，

你却猛然惊醒。

是那花枝刺到你了吗？

还是我的粗鲁冒犯了你。

但你视若无睹，

将那花圈扔在地上。

为何？为何？

惊恐布满全身，

不只你我。

我虽然冒犯，但心中并无恶意。

你夺门而去，眼中渗出泪水。

充满疑惑，又充满恐惧。

你在害怕什么？

我又在害怕什么？

我拾起花圈，

看那等身镜子，

我那身影，何时消失？

为何在那镜子之中，

只有花圈悬空？

我就如空气，呆立在镜前。

未及让我寻思，屋外传来喧闹。

几个粗声男子，叫嚷小贼莫逃。

啊，

我的心上人！

究竟为何！仍不能与你相爱？！

我窜入林间，

再度步向未知。

那夜来花花圈，早以溃烂不成。

花瓣四散，形同枷锁。

究竟为何，

缘悭一面？

究竟为何，

终不想见？

夜夜思念，只为此刻。

却教我如何是好？

夜鸟为我歌唱，

虫儿为我叹息，

合奏这一曲，

蓝色的悲哀挽歌。

忽一黑袍老人，

凌空而现。

老人长须碰地，皱纹横生。

却威武堂堂，丝毫未有衰弱。

只见他手执狐狸人儿，面露凶光。

那狐狸人儿，莫不是送我魔药者？

「痴儿，痴儿！你竟敢偷饮我魔药？」

【最终乐章：羽化】

那老者叫嚷，

元是狐怪主人。

晚上办事而去，留下狐怪看家。

那狐怪，贪心不足败事有余。

趁机溜出去，约会它那可人儿。

半路遇狼群，而我却巧合救下。

一切一切，皆有缘由。

心中有愧，自当认罪。

所有事由，全盘托出。

老者笑，狐儿惧。

我欲哭，却无泪。

「痴儿，痴儿！

人生在世，多有欲望。生老病死，爱恨交集。

这魔药，虽满足欲望，

却不曾实现愿望！

谷仓易满，人心难平。

一念渐散，一念又起。

如此反复，如何究竟？

这『求不得药』，

虽然让你生出翅膀，越过天际，

却终究不能在爱人前显现。

求不得，求不得！

由此贪念，便是求不得！」

我道老仙，如何是好？

老仙说：

「偷饮我魔药，理应处罚，这辈子就该如此透明下去。

但我念你有悔过，我可让你化为小鸟，苟延残存。

只是化作小鸟，

终生不能言，

终生不能爱。

只可在心上人的屋外，凄怨啼鸣。

以此为惩，不能反悔。

如此如此，如何如何？」

鸟亦好，鸟亦罢。

何解相思之苦，何解相思之痛？

今后化作小鸟，

纵使相见，

却不相认。

你你我我，

欲语还休。

要如何飞上发着寒光的月亮，

去拿一撮荧光之粉，

来照亮你美丽的双眼？

要如何潜入静幽幽的海底，

去取一朵蓝光水母，

来做成映衬你秀发的后冠？

要如何击败守护财宝的黑龙，

去抢来一整箱玛瑙和宝石，

来编织成一串闪亮首饰挂在你心门之上？

啊，

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我已经来到你的跟前，你却不曾发现。

我是一只蓝色的啄木鸟，

每天在你窗前树上，

用勤奋与哀愁，

吟唱这充满蓝色忧伤的调子。

你可曾听见？

我在你耳边低语，

一千遍，一千遍。

The poetry dedicated to some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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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羞死人了！！！！！

这个所谓「叙事诗篇」是我当年因为暗恋某个女生而带着有点表白的心态而写成的，很明显根本诗不成诗，小说不成小说……就……除了意境不错之外，啥都有问题。

但是嘛……这就是青春？

嗯……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我暗恋的那位女生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也就把这篇所谓诗歌放上来吧。

嗯……让大家嘲笑我来取乐，也是一件好事。

啊，你问我有没给那个女生看？

那当然是没有啦！！！！！！！！！！！……orz……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