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

到了要前往蒂奧家那天。


我和貝佐坐上妝點華貴的轎車。


貝佐拿起支架上的高腳杯,斟滿碧黃色的香檳,輕輕的搖晃。


我並不像他一樣有好心情可以慢慢享受,這次去貝佐家基本上跟送死沒有差別了,能活著出來就是萬幸。


或許是玩膩了想把我在自己的地盤解決掉,不留下痕跡,對外很好處理。


我已經接受自己的命運。


反正我的身體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撫摸耳垂,堅硬的觸感傳來,為了滿足自己的癖好,貝佐要求我在耳朵上多點裝飾,所以現在才掛著三個耳環。


耳洞是被貝佐用魔力刺穿的。


仔細想想,如果我死了,那些孩子們該怎麼辦?


我再也無法綁住貝佐,他會對歐德下手嗎。


好不安。


只是虐待我的話怎樣都好,但不能讓無辜的人受牽連。


我能預見未來,卻沒有好好利用,而像個蠢貨一樣任性,所以這是我的懲罰。


不想讓其他人也體會這種痛苦。


只希望貝佐還沒喪失對這副身體的興趣。


如果我懷孕了,能控制貝佐嗎。


不,他會把我踢到流產的,不該相信惡魔會為了孩子而轉性。


但我也快撐不下去了,接著要喪失理智該有多好。


好想哭。


但已經哭出來了。


眼淚如果落到椅子上會被打的,這可是很高級的車,要趕快擦乾才行。


「喂,你哭什麼?」


不敢抬頭看貝佐,那張臉和金髮會讓糟糕的回憶湧上,讓我哭得更慘。


我從沒忘記處女被奪走的那天,身體跟靈魂都被撕開了。


我失去了與歐德在一起的資格。


被用過的破鞋不能成為主角後宮,不然讀者們會很生氣。


被反派當成性玩具玩爛後不知羞恥的回到主角身邊,這是小說最被忌諱的雷點吧


都是我的錯。


因為我連自己的貞潔都保護不了。


「我才剛治好你的傷,不要再逼我打你,讓我爸媽看到你的傷口錄影有點麻煩,但他們不會在乎一個平民的性命。」


貝佐冷冷地命令我


「我特地讓你用<朋友>的身份一起回去,你在繼續挑釁我,和我回家的就只會是奴隸而已。」


其實和奴隸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但我還是想辦法止住眼淚。


不知道貝佐的家人們會怎麼對待我。


小說裡有描述蒂奧家的背景。


貝佐的父親曾是王國的將軍,後來發起叛亂,佔領了一大片土地建立了大公國,並得到諸國的承認。


所以貝佐說的沒錯,沒有人會在乎我怎麼樣。


一開始想跟這樣的貝佐對抗,我可能真的是弱智。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想和歐德再一起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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