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葵与金鱼

  虽然很好奇为什么阳葵突然要吃章鱼烧,但三人还是去排队了。


  很香啊。


  「哦?阳葵没来吗?啊,在伊藤那里啊......湿掉了呢。」拨动章鱼烧的柳川大叔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那要等一下了,前面的人有点多,你们得等到第二板了。」


  周围的村民都笑了起来。


  「铃木同学。」


  侑歌忽然问道,「你喜欢阳葵吗?」


  「我?」铃木彻看着侑歌,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多做思考,「应该是......喜欢吧。嗯。」


  「阳葵长得漂亮又受欢迎,喂,你真是好福气。」鹿鸣坐在高椅上懒洋洋地晃悠着。


  「受欢迎吗?」


  「因为阳葵经常去帮忙呀。」侑歌说道,「很多人都喜欢小阳葵哦。」


  「我不记得她收过情书什么的。」


  「这个确实诶......」侑歌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些男生对小阳葵都很好呢,而且也很亲近,可能因为知道铃木同学你吧?」


  侑歌说的没错。


  以前有時候會見到幸裡在體育課後結伴和汗津津的男生們一起回教室,要知道那群小屁孩可是很討厭和女生混在一起的,可在回憶中分明充斥著他們低低的歡笑聲。等他从更衣室回到教室时,男生们吵闹着推开门离开,有些会故意用肩膀撞他,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当他走进弥漫着汗臭味的熟悉的小教室里,阳葵总会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他。回来了呢,阿彻,你简直比乌龟都慢。真的吗?可是他换衣服只是需要五分钟而已。五分钟......已经很久了,乌龟......


  阳葵似乎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玩的很开心,而他总是远远看着,仿佛阳葵夹在他和世界之间,像一堵双面的墙。


  嫉妒吗?似乎不太有这种感觉,他们互相已经占据了对方太多的人生。


  此时视线不经意落在不远处的金鱼摊上,铃木彻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我去走走。」


  「哦。去吧去吧。」


  在夏日祭混乱的气味重,铃木彻踢踏着木履漫无目的闲逛着。


  金鱼,嗯,刚才有一条金鱼掉到地上了,没有了水,它肯定很痛苦吧。


  不知为何,想起挣扎的金鱼,他就会想起小时候——好像很小的时候,当阳葵还没有那么讨人厌时,曾经对他说的话。


  那一天,她不小心掉进了小溪里——就是鹿鸣后来摔倒的那条——明明只有五岁,但他还是拼尽全力跳进了浅浅的水里,蹒跚着试图抓住慢慢滑走的阳葵。


  那时候她一直在哭,她哭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倔强,但比平时要可爱多了。他抓住她的手,很紧很紧,但其实没什么用,两人顺着浅浅的小溪——因为没有下雨的缘故,就这样轻松被冲到了旁边的草地上。然后他们湿漉漉,筋疲力尽地躺在那里,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啦,永远不分开的啦......】


  阳葵哭着说道。


  她一直没有放手,明明没有生命危险,但就这样破天荒地牵着他的手,两个脏兮兮湿透的小孩,一步步走回了家。


  那个瞬间,在他年纪大一些之后回想起来,就仿佛是抓住了什么很宝贵很宝贵的东西。


  只属于他的宝物。


  在恍惚中,铃木彻来到了金鱼游弋的大木桶边。那条被阳葵意外弄到地上的小金鱼还在。


  铃木彻弯腰捡起金鱼,可眼角余光却让他顿住了。


  在散发着潮湿腥味的水汽中,一双白皙的赤足脚趾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微微蜷曲,被另一双老旧的黑色皮靴紧紧挨着。而阳葵那平时与她步伐同样轻盈的木屐正孤零零地歪倒在一边,似乎是被人随意踢开了一般。


  在夏夜祭的噪杂之中他好像听到了声音,压抑的,从胸腔深处溢出的低吟,混杂着被刻意掩盖的喘息,像风中的柳絮一样飘过,无法得知从哪里传出。


  「哈......」


  「这里......也要哦......」 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恳求。


  「快一点......还是湿的......」 


  铃木彻死死盯着那双赤足,它们似乎在微微地、不自觉地前后摩擦。


  「嗯......要结束......哦。」 


  「快一点......」 压低了的低声催促。


  「转过去吧。」


  脚尖绷紧,似乎在努力踮起,却又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像是风中即将折断的摇摇欲坠的蒲苇。


  在那个瞬间,微风掀起了摊位的布帘,赤红色的祭字卷曲翻开,在那短暂得像幻觉的罅隙里铃木彻几乎是捕捉到了——阳葵纤细的左臂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娇躯几乎是弓着了,扶住旁边的木箱,像是在竭力支撑,又像是带着瘫软的姿态。


  「等等。」


  「怎......怎么了?」


  「你......你不会还要......现在真的不能......」


  「不是。」


  「哎呀,都脏了......和洗过了一样湿透了......就留在我这里吧......」


  「啊?这......这怎么可以......不......不能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这是命令哦......」


  「我......我明白了!」


  「就和以前一样......哈哈......」


  若有若无的声音。


  那究竟是什么声音?染想得有些失神了。


  铃木彻站直身子,眼前有些发黑着随手把金鱼丢回了大木桶里。当他走到布帘前,里面很快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世界随即突然安静了,全无了动静。


  「啊,染......」


  一切在他掀起布帘的瞬间戛然而止。


  「阳葵?」


  「阿彻!」


  金鱼摊里依旧是很浓的腥味,养鱼的地方都是这样呢。


  阳葵靠着大木箱,手里拿着毛巾,正在弯腰擦着自己的大腿,伊藤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啊,阿彻,这么快就买到章鱼烧了吗?」


  「没,我到处走走看。」


  「擦干净了吗?阳葵,不擦干净可是会感冒的哦。」


  「嗯......」


  阳葵很快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她简单拉了拉浴衣的腰带,有些勉强地说道,「谢了,伊藤大哥。」


  「不用谢。」伊藤笑着摆了摆手。


  阳葵把木履穿了回去。她走的很慢,「喂,看什么看?」


  「你看起来好像摔了一跤那样。」


  「没,没有啊?」


  有时候阳葵会突然露出这样有些慌张的样子,有些失落,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突然出现的是什么感觉。在那个瞬间,他和阳葵琥珀色的双眸短暂接触了一下。阳葵迅速移开了目光。


  「走吧。」


  她拉了拉浴衣一脚,如是说道,「去吃炒面吧。」


  那时候的铃木彻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最讨厌的那个女孩,刚才在金鱼摊里努力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浴衣真好啊。


  伊藤工笑着推高她的衣摆,探入衣领握住少女的酥胸。


  没事,我会尽快的。


  阳葵长大了呢。


  记得小时候吗?那时候在浴池里——


  嗯!——


  ——在浴池里,很舒服呢。现在阳葵越来越熟练了哦,看来大家都很经常用你呢。比起还是小女孩的阳葵啊......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你随时都是准备好的。


  她努力找到平衡,喘息,喘息。


  咿——


  「呀,阳葵,快擦掉吧。」


  第无数次,把滚烫的精液榨进自己的身体里。


  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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