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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有点奇怪。

她很开心思琦会邀请她去附近玩，

她从小到大的朋友不算多，

...应该说是遇到柔柔之后，她的朋友就少了很多，

会邀请她出去玩的朋友更是少数。

而且爸爸一直不让她和柔柔在外面多玩，

即使初中的时候时景怡经常邀请她出去，

她基本也只能拒绝。

所以思琦就很好，

不仅邀请她玩，还是在跆拳道馆附近，

在附近的话不就相当于她们只是晚下课了一会儿，

爸爸会同意的。

但离柔柔下课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她还在照着柔柔的身姿画速写，

思琦就在她耳边开口，「依依，外面有个小吃摊，过一会儿就走了...特别好吃。」

思琦说话声音细细的，私底下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

她看过思琦和柔柔一样在场地上打跆拳道，

但场地上的思琦能吼得很大声，现在和她一起说话声音就很低。

她和柔柔在来之前的车上，在手机上思琦也说想和她两个人一起玩，

思琦现在又这样说。

思琦是不想等柔柔吗？

她没停笔，只是开口，

「可我还是想等等温流...一起吃最好吃了。」

「这样。」

思琦没多说什么。

她其实有点奇怪，一起玩这种事重要的当然是和谁一起玩，

再好吃的东西，没有柔柔一起吃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其实...她能感觉出来，思琦好像有点奇怪，

对柔柔。

可她和柔柔都认识思琦快三年了，

思琦还和柔柔一起打过很多比赛...

她放下笔，看了眼场上的柔柔，又转过头看向思琦，

她纠结了一下，

虽然可能有点直接，但她还是打算开口，

「思琦你...你不喜欢温流吗？」

其实她猜可能是之前柔柔有几次笨笨的，

没让思琦和她拉手，也没让思琦喂她肉，

柔柔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变通，只会愣愣地找些蹩脚的借口，

什么『依依有洁癖』『依依在减肥』，

那时候其实就是她的柔柔在吃醋。

她当时有些高兴和小小的窃喜，

可现在想想，思琦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柔柔真是的...

被这样说的话，思琦有可能不开心，

难怪现在思琦有些小意见。

她紧接着开口：「温流...你别看温流成绩好，温流她就是有些笨。」

她忍不住为柔柔找补一下，

思琦是她的好朋友，

而柔柔...她喜欢柔柔。

柔柔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她感觉初中时候她们的班长白晓语可能算一个，

但也只有这一个了，

眠眠的话...感觉这么多年柔柔和眠眠也一直亲近不起来...

而柔柔明明认识思琦很久，

她不想让柔柔和思琦有矛盾，她还想试试把柔柔和思琦也变成好朋友呢！

但思琦也只是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没...依依，只是...」思琦顿了一下，她能看出思琦脸上的犹豫，

她对朋友都很有耐心，只是静静地等思琦开口，

思琦有些小心地开口，「只是...温流有点把你看得太紧了...」

这样...她长大了，也能读懂思琦的潜台词，

思琦在问她天天待在柔柔身边，有没有感觉有些难受。

看来思琦对她和柔柔之间的关系了解不多...

嗯...思琦应该不知道她喜欢柔柔，

不然不会这样问。

她确实没对思琦说过，

在跆拳道馆和学校她都没怎么亲近柔柔，

只有初一初二的时候，她才像在家一样在学校也贴在柔柔身上，

上了高中她和柔柔其实距离很远。

所以初中同学才能发现...才会起哄，

而在高中，她们的同班同学没发现...姜雅应该没发现，不然早开始在她耳边起哄，

思琦可能也不知道。

而且...思琦其实不知道，

她的占有欲其实要比她的柔柔的占有欲多得多！

柔柔很温柔，很包容，

虽然柔柔也喜欢她，但从小到大其实她没怎么感觉柔柔有太多占有欲...

小时候好像有？

她只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是幼儿园，那时候她和柔柔好像还哭了，

不过现在已经有点记不清。

柔柔从来不会隐瞒她，

可她其实很坏，而且很会掩饰。

比如柔柔脖子上的两条项链，

一条买的，一条她手工做的，现在柔柔还戴着。

现在想想都有些害羞，她初中的时候太任性...甚至还说过让柔柔不许摘下来...

明明一直戴着肯定会难受...

但柔柔却还是听她的，那条买来的月亮吊坠可能有时候会摘下来，

而她给柔柔做的那条，柔柔就算洗澡睡觉都没有摘下来过。

而且...而且她还不让柔柔看坏坏的书，

甚至把眠眠给柔柔发的书删掉，然后自己去看。

天呐，她真的好坏...

这么看来，反倒好像是她把柔柔看得紧。

这些思琦都不知道，

如果和思琦多聊一聊她喜欢柔柔，

她说不定能和思琦聊聊有关柔柔的事...

这种事之前她只能和眠眠聊。

.

姜雅是她们班的文艺委员，

柔柔是班长，而她在竞选班干部的时候什么都没当。

和姜雅聊天的时候她说过自己会画画，

也说了她要去当艺术生。

所以在班级出黑板报的时候，

她被姜雅拉住。

「依依帮帮我...求求你了。」姜雅甚至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本来她没打算拒绝，她喜欢画画，

初中的时候她画了三年的黑板报，

虽然画黑板报占用时间，粉笔灰还容易脏脏的，

但她能和柔柔一起，这就足够了。

不过现在的话，柔柔有可能会不和她一起...

所以她有些小想法，

「我不想画，你让温流画吧...温流要是想画我就帮忙。」

「温流还会画画？」姜雅有点惊讶，扭头看向旁边不讲话的柔柔，

柔柔从没有在班里讲过。

她教柔柔也已经教了一段时间，虽然她一直知道她的柔柔很厉害，

可柔柔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柔柔平时做作业和写题的时候没有笔误，就连画画都几乎是一笔成画，

起型和找型精准无比，连阴影的深浅都很准确，

不到一个月柔柔的素描水平就抵得上她好几年的基础，

画点黑板报绝对很简单，

她的柔柔不止厉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姜雅果然开始对着柔柔撒娇，「温流，帮帮我嘛...我请你吃饭。」

她甚至没有看柔柔，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只是听着姜雅软磨硬泡。

临上课的时候，

柔柔才答应，

「好。」

她眼角弯弯，她赢了。

—————————————

温流没有拒绝的权力。

虽然出黑板报就意味着她会和依依两个人待在教室，

不过她们不会在放学后留下，毕竟初中的时候已经发生过那样危险的事。

她们应该会在体育课和跑操的时候画，

可这种时候姜雅如果不在——很有可能不在，姜雅喜欢跑跑跳跳，会想去运动，

那她就会和依依独处...

这是现在她在尽力避免的事。

现在的她只要和依依独处，依依就会找法子和她贴在一起，

如果是和画画有关的事，更会用陆老师的口吻...

那要多叫个同学吗？

不行，

依依目的就是想和她独处，

她也没办法拒绝，

就算有别人也会被依依支走，

而她也不可能留依依一个人在教室画。

初中的时候她们出黑板报的时候，

她应该给依依搬凳子，

给依依递粉笔，帮依依打横线，

甚至...结束后她要给依依仔细地洗干净手。

事到如今她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过于紧密，

这些小小的习惯在她们漫长的时光中层层叠叠，

多到数不清。

而且这种事...依依还故意让姜雅来问她，

依依就是刻意设陷阱，

故意让她来主动答应...

她只能点头。

.

姜雅动作很快，上午趁上课就给她们准备好了材料，

而下午就有体育课。

「你们加油，我已经替你们请过假了！」

姜雅丢下她们就下了楼，只留她和依依呆在教室。

窗外天空湛蓝，

已经秋末，阳光散着些暖而不烈的温度。

依依就在这样的阳光下转身，

对她笑了笑，

可爱的酒窝分外显眼——只有笑得非常开心的时候，依依脸上才会有酒窝。

「温同学...老师要检查作业了。」

救命。

她偏过眼睛，她的陆老师一步步向她靠近，

直到站在她的身前。

依依抬起头，抓住了她躲闪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些笑意，

轻快地开口，

「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一动不敢动。

依依伸手戳了戳她的腰，她软了一下，

险些没站住，

「真是的，站那么直，我还以为你是块钢板...」

她该死的冷静和克制为她下了她不想面对的判断，

依依在调戏她，

她除了脸红和沉默没有办法。

空气中沉默了不到三秒，她只能听到呼吸和心跳，

还有依依三秒后的声音，

软软的声音。

「好啦...来画画吧。」

最近的她一旦和依依独处就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

束手束脚。

她的依依太聪明了，

如果周围没有人，

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依依立刻利用，

变成某个她无法拒绝的，让她脸红心跳的理由。

依依确实开窍了，但平时的依依仍然是小时候和初中时那个可爱的依依，

天真，纯净，

无论和谁说话都是软软的调子。

只有她们独处的时候，

那个开了窍的天使才会突然出现，

那双宝石般的眼眸才会闪出欲望的火花，

用恶魔的腔调，说一些她没办法反抗的要求。

她小心地跟在依依身后，走向教室后面的黑板，

中午值日生就帮她们擦干净了黑板。

依依拿着那些材料，随意地划分了一下板块和草稿，

「温流，你来画。」依依给她递了根粉笔，

她躲过依依直勾勾的视线，接过粉笔，照着姜雅给她的图案在黑板上下笔。

她的记忆力对画画确实很有帮助，

她会在脑海中把纸上的图案投影到黑板上，

要做的只是顺着脑海中的图案划线。

教室中突然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其他班朗诵的声音和窗外微风的调子，

只剩粉笔尖敲击黑板的韵律。

依依...依依怎么不说话？

她的天使雷达明晃晃地告诉她依依就在她的身后，

但依依一句话没说。

过了一会儿，她停了下笔，忍不住回头，

却对上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依依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的可爱的酒窝比刚才还深，

她立刻扭回头，

依依...依依是在故意等她转头。

她听到身后慢吞吞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

「嗯...温同学画得真好，接下来我来画吧。」

她松了口气。

「温流...你去洗洗手。」

等她回到教室，依依还在黑板前等着她，

她打算帮依依搬椅子，

但依依的声音打断了她，「温流...椅子好像有点矮。」

依依想干什么？

「你...你托我上去吧。」

托？

她不得不看向依依，依依还是笑眯眯，

她在用眼神问依依，怎么托？

依依这么开心...这样的依依...是为自己的想法而开心。

依依在想什么？

「好啦好啦，你好笨...这样，你蹲下。」

她听从老师的命令，依依绕到她背后...她突然明白了依依想干什么。

依依按住她的肩膀，两条腿搭上她的肩，

依依穿了件短裙，裙下只有一件薄薄的打底裤，

她...她就这样被依依软乎乎的大腿夹住了脑袋。

「依依...」她的后脑，耳朵，脸颊都贴上了柔软的部位，

整个脑袋都陷进了扑鼻的香气之中，

从她和依依独处开始，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现在她不得不开口，

颤抖着开口喊依依的名字，只是好像这声呼喊都淹没在了牛奶的香气里，

依依听到了吗？

「好啦...好痒！你别乱动。」

依依的声音也有些颤，「你...你慢慢站起来。」

明明她肩上的依依很轻很轻，她甚至可以很轻松地把依依公主抱起来，

但被依依的大腿夹住的事实和冲进鼻腔的香气让她腿软，让她动弹不得。

她试了好几次，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依依轻轻晃了一下，腿间的软肉蹭了下她的耳朵和脸侧，

她忍了又忍才反抗住自己腰软的冲动。

「你...你按住我的腿。」头顶依依的声音传来。

她小心地伸手，她的手指覆上依依圆润的，又软又有弹性的大腿，手指陷进依依的肉里，

她在摸哪里？

明明是在教室！

她已经有点晕了，

「你往前一点点。」她就像一个机器人，听着来自头顶的命令，

向前挪动。

触觉，嗅觉，感觉，

她必须当个机器人，忍耐着各种没办法忍耐的感官，

她不能腿软，她还托着依依，不能让依依有危险。

「你...有粉笔末...会撒你头发上。」

下一秒，原本团在依依腰间的裙子被依依提着，盖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前所未有的依依的浓厚的牛奶香气包裹，

她...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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