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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记得柔柔上一次舔她，

当然不算舔她的嘴唇。

那是她们去体育场放风筝的时候，

她喂柔柔吃冰棍，柔柔舔了她的手，

她那是只觉得柔柔是帮她清理那些融化的糖水，

她那时候不理解柔柔为什么说不能告诉爸爸妈妈，

于是最后她也舔了柔柔的手。

现在想想，柔柔可能是觉得这样的行为被妈妈知道了，

也会觉得她们在早恋，

她不理解，但柔柔不会错。

但她确实搞不懂柔柔为什么要舔她的脚，

她想从溪水里上岸的时候，

柔柔拿出毛巾要帮她擦脚。

她其实已经有点害羞，这种事她自己做就好。

但如果柔柔想做...她只当柔柔是想玩。

她单脚站着，一只脚被柔柔握住，

柔柔很小心很细致地将她的脚丫子擦干净，

其实有些舒服，柔柔的手很温柔，也很小心，

光是细细的指尖划过她的脚底就有些痒。

但她没想到柔柔会伸舌头。

明明她的脚在溪水里泡了很久，

就算溪水很清澈，但还是会有细菌。

柔柔舔她的时候，只是用舌头在她的脚趾尖和脚背滑动，

还好她爱干净，每天都好好洗脚，清理她的指缝和修理指甲，

要不然她真的忍受不了柔柔碰到脏脏的东西。

其实她有一点感觉，她有点害羞，她的脚有些敏感，

而柔柔湿热的舌头滑滑的，有点麻麻的感觉从脚尖传递。

她看着柔柔脸变得红彤彤的，

柔柔只有做害羞的事才会这样脸红，

所以这样舔脚丫子也是害羞的事吗？

看柔柔的反应是这样的...

她对着脸红的柔柔说不出话，

只说了句『好怪』。

.

她喜欢公平一点，

就像她摸了柔柔的胸，也一定会让柔柔摸她，

就算亲手拉着柔柔的手摸自己的胸。

柔柔帮她擦脚，帮她穿鞋，她却没有机会帮柔柔做这些，

毕竟柔柔又没有脱鞋，单独让柔柔下水也太傻了，

她决定明天一定要让柔柔下水。

但有些事没有立刻做就会有些犹豫，

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白天的想法有点傻，

她怎么能想着舔柔柔的脚丫子？

明明脚丫臭臭的脏脏的...

有点怪，

柔柔有点怪，

试着学柔柔的她也有点怪。

于是她直接开口，

『为什么要舔我？』

她试着猜了猜，还是不清楚柔柔为什么害羞，

她知道亲吻是害羞的事，她和柔柔亲亲的时候都会脸红，

而胸和大腿根那里是很害羞的地方，

若是露给柔柔看，她和柔柔都会害羞。

但这种舔舐，她却有些奇怪，

柔柔比她更害羞，

她的害羞却更多是因为柔柔的害羞。

她等着柔柔的回答，

被窝里黑黑的，她看不到柔柔的眼睛，

「依依，我...只是因为你的脚好可爱。」柔柔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

她的脸变红，

柔柔在说什么？

柔柔在夸她可爱...

柔柔其实不常夸她可爱...

柔柔一般会直接说喜欢。

「真是的...脚丫有什么可爱的...」她嘟囔了一句，

她的柔柔明明很聪明，现在却傻傻的，

其实...她也能理解，她有时候也觉得柔柔好好看，

手很漂亮，耳朵也很可爱，无论哪里都很好看，

柔柔的每个部位她都画了很多。

但她只是心里偷偷地想，

才不会像柔柔这样舔...

不对！她之前也舔过柔柔的耳垂...

那她不是也很傻...

真是的！

她明明是在问柔柔，现在却感觉以前的自己好傻。

傻到她说不出话来。

.

她起床后也还在想，

她真傻。

为什么要舔柔柔的耳垂？

但起床的她和昨天晚上困困的的她有点不一样，

柔柔亲吻她的嘴唇之后，

她直接对着脸还在红的柔柔开口：

「温流，亲下我的耳朵...不，是耳垂。」

她偏过脸，又伸手把自己的几缕碎发别在脑后，闭上了眼。

柔柔靠近她的侧脸，细微的呼吸挠着耳朵，有点痒，

湿热的触感触碰她的耳垂的一瞬间，

她忍不住全身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好痒！

她直接跳开柔柔身边，伸手捂住耳朵，

怎么会这么痒？！

难道她...她亲柔柔的时候，柔柔也会这样痒吗？

一股战栗的感觉从耳朵旁传到她的脑袋里，

在她头顶打转好久后才传遍她的全身，

难怪那时候柔柔的身体会发抖...

柔柔的手原本在她的肩膀，她从柔柔身边跳开，

柔柔的手还呆呆地悬在空中，

柔柔有点看着她，脸红红的。

她在干什么？明明是她让柔柔亲她的，

她却自己跑开了...

「依依，我...我不该舔的...」她的柔柔竟然觉得是自己的错。

她立刻开口，

「温流，我...我不是，我只是有点痒。」

不行！她怎么能从柔柔身边跑开？

就算是柔柔舔她...可明明之前也是她舔了柔柔，

是她做了错事...

她给自己打气，又走了两步靠近柔柔，

偏过头，向柔柔露出她的耳朵和脖颈，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柔柔的手又搭上她的肩膀，

唇慢慢贴在了她的耳垂，

柔柔没有再舔她，只是浅浅地亲吻，

她忍着身上的颤意，

还是好害羞...

她睁开眼睛，眼前柔柔的耳朵红到透明，

柔柔也很害羞。

而且...她想起昨天柔柔说她的脚丫子很可爱。

柔柔说过可爱了...

她直接开口：

「温流，你的耳朵也很可爱。」

听到她的话，柔柔的吻停了一下，

身子俯得更低，脑袋埋进她肩侧，柔柔的唇贴上她脖颈，

柔柔想亲她的脖子吗？有点害羞...

她顺着柔柔的动作抬起头，她感受到脖子侧方处有一瞬轻轻的刺激，

柔柔这是...在吸她？

柔柔直起身子，眼睛朦朦胧胧，似乎泛着些泪光，用手背遮住了嘴唇，

柔柔做了什么？她想扭头看看，却压根看不到。

她伸手摸了摸，只能摸到她自己的项链，柔柔亲过的地方有点热热的。

「温流，你做了什么？」她直接开口。

柔柔好像突然回过神，有点慌慌的，但又立刻愣住，

最后只是红着脸低下头，

「依依，我...你夸我可爱，我没忍住亲你。」

这样吗...

这样说『没忍住』的柔柔也有些可爱，

她忍不住眼角弯弯，对着盯着她脖子的柔柔开口，

「温流，想亲我不需要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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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喜欢思考，

世界上所有的事在她脑海里都可以区分出为原因和结果，

她用结果思考原因，

用原因解释结果。

比如分析人际关系，她可以将话语，动作，行为，反应一一对应，

比如分析她为什么会喜欢依依，

她可以从遇到依依的第一天讲起，一直讲到现在。

她已经用这套法则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十三年，

这套法则可以解释大部分的事，

除了依依。

她的天使原本就是不该在世界出现的女孩子。

依依问她为什么要舔脚，

她没办法解释，

事实是她想用嘴唇和舌尖触碰依依身上的每个部位，

她骗不了自己。

她分析不出原因，

不，其实很好分析，

原因只有两点，

一是她喜欢依依，二是她有病。

她只能用一句可爱来掩饰，

但依依没想放过她。

.

她解释不了依依的要求，

她不清楚她的天使为什么让她亲自己的耳垂，

她只能从直觉上判断是因为她舔了依依的脚。

耳朵是她身体上最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仅次于她的胸。

她脑海里还有她被依依亲耳垂的时候的羞涩记忆，

有时是依依面对面坐在她的腿上，

有时是依依坐在她的腰上。

那是完全充斥着痒意和快感的片段，

这些记忆片段被她牢牢封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不敢轻易回想。

依依掀起秀发，偏过头，露出脖颈和粉嫩的耳垂，

好可爱...

她觉得最近自己又有些奇怪，

看着依依脑海里全是好可爱好可爱，

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有点晕，

才在昨天做出那样的事。

她的手轻轻搭在依依肩上，

强忍着依依发丝间扑鼻的牛奶香气，俯下身子，

递上自己的舌尖。

.

依依从她面前跳开，她才意识到她竟然直接舔了依依，

为什么？

依依明明是让她亲...

『你做的吗？』

【你自己变态别冤枉我】

她第一时间道歉，但依依只是红着脸对她说，

『有点痒』

当然会很痒，她知道的，知道自己的耳朵有多敏感，

看来依依也会是这样。

依依又向她露出耳朵，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依依圆润的耳垂上，

她不敢有任何动作，

只是静静地感受她们的体温在她的唇上交换。

直到依依对她说『可爱』，

她的心脏在跳动。

【别忍了。】

她确实一直在忍，这里是乡下，

叔叔阿姨不在...

她脑袋埋进依依的颈窝，

一些只在书上描写过的画面，

一些只在她妄想里出现的情景，

她用的唇贴在依依脖颈处，

事实上她只有给依依按摩的时候会摸这里，

她按摩的时候就很小心，几乎只是用掌心来发力，

因为依依的皮肤很娇嫩，

娇嫩到她只是轻轻吸吮一下，

就有淡淡的印记出现。

她...她在依依身上留下了印记。

这样的事实几乎将她击倒，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她终究是亵渎了她的天使。

不能让依依知道...

不...依依会发现的，怎么办？

依依，依依应该不知道这是吻痕...

她已经呆住，直到依依问她做了什么。

她想不出什么借口解释，她解释不了为什么想舔依依的脚，

也解释不了这个印记。

她只是说了忍不住，

她真的忍不住。

依依对她笑了笑，

『想亲我不需要忍』，

不，需要的，

在依依身边她当一个正常人就已经很艰难了，

如果不是在忍，她一天想和依依接吻24个小时。

她的天使对她笑，圆圆的脸蛋上甚至有着酒窝，

她的视线却完全无法从她的印记上移开，

她有罪。

.

依依好像没有太在意她的吻痕，

她们互相梳头发的时候，

依依也只是看着镜子摸了摸，

没有多说什么。

她松了口气，

她抱着画架，依依提着颜料盒，

又来到了昨天的溪旁，

依依的画板昨天晚上就放在那个的秘密基地里，

她看着依依画了一会儿，起了个型，

过了一会儿依依停了笔。

「温流，下水玩玩吧。」

依依其实很喜欢下水，但不是喜欢游泳，

只是喜欢泡在水里，

她看着依依在溪水间跳跃，

她的视线还是无法从她的印记上移开视线。

过了一会依依扭过头：「温流，下来踩踩水嘛~」

依依注意到她的视线，伸手摸了摸她的印记，「你还在看这儿...很奇怪吗？」

「没，没有...」她偏过头，

「那就下来玩玩嘛~」

她对撒娇的依依没有抵抗力，

于是也脱掉了鞋袜，踩了进去，

微凉的溪水滑过脚底，确实很舒服。

她们在溪水里蹲下身子，

看水里游过的小鱼，依依拾起一块纯白色的石头，

看了看后，眼角弯弯递给她，

「温流，这块石头好漂亮，给你。」

依依的礼物...她接过圆润乳白的石头，是块石英。

她下意识想说谢谢，但是硬生生止住，说谢谢的话依依会不开心，

她只是开口，

「依依我很喜欢...确实很漂亮。」

「是吧是吧~」

依依低着头找着漂亮的石子，有特别好看的就会给她，

小时候的依依也总是这样，喜欢收集各种好看的小珠子，

最后串成了现在还在她脖颈上的项圈。

除了依依亲手做的项圈，她脖子上还有一条坠着月牙的项链，

依依脖子上坠着白云，

她不由得盯着依依的胸颈看，她原本还想盯着她的印记，

但又立刻偏开眼睛...依依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袖，为了凉快穿了一件很薄很小的文胸，

依依低着头，胸挤在膝盖上，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依依深深的沟壑...

看一眼都是亵渎。

.

依依在她怀里塞了很多石头，又抱了一捧花花绿绿的鹅卵石，

「温流，走吧。」

依依蹲着站起身，脚却突然打滑，

手心的鹅卵石完全散开。

她的行动比她想法更快，

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她的身体肌肉瞬间发力，抱住依依倾斜的身体，腰腹发力在空中转身，

将自己垫在依依身下，

她砸进了溪水里。

她的头半浸进溪水，四散的鹅卵石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温流！」依依坐在她腰上，满脸焦急，

她的后背磕在一些较大的石头上，有些痛。

但立刻开口，「没事依依，我没受伤。」

她练过跆拳道，落地姿势也是需要学习和练习的，

比如下落时要脖颈发力，不能让脑袋磕到地面。

如果不是在溪水中，她一点伤都不会受，

但溪底有很多石头，这个痛感...她猜自己的背上应该有些淤青。

但她的话没让依依放心，依依眼角已经有些泪花，立刻从她身上爬起，

将她拉起来，

她低头，衣服基本已经透明，

依依只湿了衣角，但她全身都湿透了。

依依拉着她跑到那间秘密基地里，

「温流，快把湿衣服脱掉。」依依有点急，

「没事的依依，回家换衣服吧...」

「快点！」依依已经有些生气，

又要在依依面前脱衣服...

她有些害羞，但依依脸上满是焦急，

她脱掉她的裙子和上衣。

「内衣也脱掉，都湿了。」这样着急的依依完全没有羞耻感....

她只能脱掉内衣，用手遮住胸口和下身。

她又一次在依依面前浑身赤裸。

依依的视线已经让她有些感觉，背后的痛感甚至在加剧这样的感觉...

她只能尽力遮掩，

让依依发现绝对会认为她是变态。

依依绕到她背后，

一双小手轻轻贴在了她的肌肤，

她现在身体冰冷，依依手上的温度十分滚烫，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听到依依低低的声音，「...都青了。」

她扭头，依依没有哭，只是瘪着嘴。

对她来说不是很痛，但依依不这么觉得，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安慰依依只会加重依依的负罪感，

而且...虽然很病态，

她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后背传来的痛感，

这样的痛意是因为她保护依依...

她一想到这一点就有些奇怪的感觉，

不，并不奇怪，

用这样的结果思考原因，

就很容易剖析自己的心。

只是因为她能为依依做的事太少，

而为保护依依受伤，反而让她有种奉献的幸福感。

【没救了】

她早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