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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喜欢放风筝，

风吹过奔跑的发梢，能带走所有的思虑与忧愁。

她熟练地放着线，感受着从线的那一头传来的、清晰而有力的拉扯感，

那是风的力量，也是天空的回应。

风筝飞得好高，但柔柔站在她身边。

柔柔说她不会去隔壁市的初中，

她很开心。

若是前几年，她会高兴地给柔柔一个亲亲，

但她今天感觉怪怪的，

放风筝也只是一时兴起。

她喜欢柔柔，柔柔也喜欢她，

这是她不该怀疑的事。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柔柔这种三岁小孩子才会问的，

幼稚的问题。

或许是一时冲动，但那时的心情她已经抓不到。

天渐渐暗了，她和柔柔收了风筝，

她们在公园里散步。

「依依你还记得三岁的时候吗？」

三岁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柔柔的记忆力真好，

好到有点奇怪。

「什么？」

柔柔好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了一声。

「有天咱们来公园玩，有个小朋友抢我的糖吃...那时候你保护了我...」

她有了点印象，

但主要是想起来那时她哭的很惨，

而且因为她哭柔柔也在哭，

她那时便决定再也不在柔柔面前哭了。

时间模糊了记忆，留在脑海里的只剩下这个承诺。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柔柔的话很慢，好像从时光中翻看珍贵的记忆。

「什么？」

她有点好奇，这是柔柔第一次提这件事。

「我那时候在想，我是公主，你是骑士，是骑士保护了公主。」

她莫名有点脸红，

真是的，

这也太幼稚了！

她捶了下柔柔的肩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而且我才是公主好吧！」

「呵呵呵...是是是，依依是最可爱的公主！」

柔柔笑了。

她突然发现其实她很少听到柔柔的笑声，

有点可爱，

「对！我是公主，你是骑士...不对！」

她拉住柔柔停下脚步，柔柔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

这么漂亮的人不要当什么骑士，

骑士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

「你不是骑士，你是女仆！」

嗯~她有点想让柔柔穿上漫画书里的女仆装看看，

应该会很好看，

可惜衣架里没有，下次买衣服的时候，她可以向妈妈撒娇让妈妈给柔柔买一套。

「是！大小姐，大小姐咱们该回家了。」

「讨厌啦！我是公主！」

大小姐什么的好害羞。

柔柔还真的代入了角色，大小姐吗？

她想当公主的，不过大小姐也不错。

回到家时妈妈还没回来，

今天放了很久的风筝，她身上出了好多汗，有点难受，

她打算直接洗澡。

家里的洗手间和浴室只隔了一扇毛玻璃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

她在卫生间脱下衣服，钻进浴室。

卫生间放好了她和柔柔的睡衣，洗完澡后套上睡衣就能防止着凉。

浴室水汽很热，她有点晕晕的感觉，是今天跑太多了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正在发育的地方有点涨涨的，

就算她揉一揉也还是很涨，

她其实已经习惯了，但今天坐在柔柔车上，轻轻与柔柔的背压了一下，她就有点痛，

是柔柔的背太硬了吗？柔柔的身体也像她一样吗？

可柔柔还没穿上小背心...是她发育快了一点。

虽然有点害羞，但她其实有点想看看柔柔的身体。

她之前想拉柔柔一起洗，

但柔柔拒绝了。

她能理解柔柔会害羞，

可是明明每天晚上还要摸她...

难道柔柔就不觉得她会害羞？

真是的，她想拉柔柔一起洗的时候也很害羞的！

她莫名有点生气，她拿起浴巾包住身体，跑出浴室。

柔柔还坐在外面边看书边等她。

柔柔有点诧异，放下书

「依依？怎么这么快...」

她一把拉住柔柔的手，

「温流，进来跟我一起洗！」

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

柔柔没看她，脸有点红，偏过头：

「依依，我有点...」

有点害羞吗？为什么不看她？

又是这样，又要拒绝她！

明明害羞的是她！

她突然有个好主意，

她想起刚才和柔柔玩的公主和女仆的游戏。

「温流，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女仆要服侍公主洗澡！」

柔柔转过头看她的眼睛，她能看懂那双眼睛里的动摇，

那双眼睛好像在说

『你在说什么？』

外面的空气有点凉，冲散了她额头的水汽，

她有点冷静了下来，

她刚才对她的妹妹说了什么？

空气有点安静，她不知道今天的她怎么了，

好像从早上开始就不太对劲了，

她莫名有点想哭，为什么？

还是去浴室哭吧，不能在柔柔面前哭。

她低下头不敢看柔柔，慢慢松开手，转过身，

她的手又被柔柔的手紧紧握住。

她听到柔柔有点急促的声音，

「依依，你先在浴缸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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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其实不怎么泡浴缸，

一般她都是用旁边的淋浴，因为比较方便。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是赵姨给她洗澡，

她很快学会了自己洗澡。

后来她就在依依家洗，

那时候她不敢占用依依家的卫生间太长时间，更不敢泡澡，怕叔叔阿姨有意见，

即使叔叔阿姨从没说过她。

但她还是习惯了淋浴。

她脱光了衣服站在卫生间，眼前是毛玻璃门，

依依就在里面。

她能透过玻璃看到依依坐在浴缸里的身影，

她不可能不想和依依一起洗澡。

她自己洗澡的时候，有时候在想，

依依的身体是和她一样的，

淋浴的水声和密闭的环境，会让她的欲望增长，

有时候她甚至会做一些龌龊的想象，

比如看着自己的身体想象依依的身体。

她其实了解过，像她和依依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一起洗澡也没什么，

小时候她们还会一起在橡胶泳池里泡着。

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她不只是有问题，她已经觉得自己是有某种疾病，

她莫名其妙的记忆力就是证明，

为什么她会记得从三岁以来和依依相处的所有细节？

这绝对不正常。

不止这点症状，

她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成长，

她现在的脑回路与小时候一般无二，

有差异的只是知识的积累。

不过她猜测这也是记忆力的副作用，

想法是记忆的沉淀，

忘不掉过去的想法，就不会有新的思考。

而且也不只是这些，

她能感受到一些更深层次的病征，

在她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只是她还抓不住。

更别说她对依依的欲望，

她不知道这份欲望是不是病征的一种，

也许是。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克制，

依依靠在她肩上的时候，她在克制，

依依躺在她大腿上的时候，她在克制，

依依的身体压在她背上的时候，她在克制，

依依每天晚上允许她触碰的时候，她在克制，

她不能亵渎依依，伤害依依，

绝对不能。

是她做的太过吗？依依只是想和她一起洗澡。

依依拉住她手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依依手心的汗水，

依依在紧张。

她之前不该拒绝依依的，

或许从那时候起依依就已经不开心了，

她没想到依依会玩那个公主和女仆的游戏，

依依很少这么拐弯抹角。

是她的错，是她太在意自己了，

是她没有照顾依依的心情。

无论如何她不该让依依因为她难受。

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克制。

她拉开了门，迈进浴室，

转身关上了门。

浴室里弥漫着潮湿温暖的雾气，

整个空间被温暖包裹着，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

依依在看着她的裸体。

仅仅是意识到这一点，就让她双腿发软。

她不敢看依依，眼睛紧紧盯着浴室的墙壁，

水珠沿着光滑的瓷砖壁滑落。

她感觉喉咙发涩，咽了口唾沫，

挤出一句话：「依依，我先洗头发。」

她背对依依坐下，她能感受到依依的视线在她身上游弋，

洗发水好难挤，她的手在发抖。

花洒的声音掩盖了她噪杂的心跳，

她感受到一双手挽住了她的头发，

是依依。

「我...我来帮你。」

依依的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中若隐若现。

她不敢乱动，依依的手指在她的头皮间移动，

又拿起花洒冲去了头发上的泡沫。

「进来吧，我帮你摸沐浴露。」

她呼了口气转过身子，依依坐在浴缸里，

浴盐和沐浴露的泡沫让水面变得浑浊，她看不清柔柔的身体，

她也谈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

或许她内心深处是有期待的。

太龌龊了，

温流。

她迈进浴缸，背对依依坐下，

依依的指尖沾上了略带凉意的沐浴露，在温水的帮助下化开成柔密的白泡。

指尖的触感和沐浴露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

带着泡沫的手轻轻贴上她的肩胛，指腹顺着她脊柱的线条缓缓向下，带来微微的痒意。

她能感受到依依碰过的地方在发烫，比浴缸里的热水还烫。

「你的皮肤好好。」

依依的声音传来，她已经无力回应。

「前面...你自己抹吧」

沐浴露的瓶子碰了碰她的后背，

她转过身。

她忘了，她没想到，为了给她抹沐浴露，依依在浴缸里直起身子，

依依的上半身全在她的眼中，

不行，太近了！

她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

沐浴露塞进了她的手里，

「真是的，干嘛这么害羞！你这样...让我都害羞了...」

她说不出话，

艰难地嗯了一声。

她和依依面对面坐着，她们的腿在水面下纠缠，

依依的身体埋进水下，让她缓了口气。

依依的眼睛盯着她，

她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她紧紧盯着水面，试图让思维发散...

水面上的泡沫也挺有趣，

但依依没打算放过她，水下的脚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腿。

「你...你还没服侍我洗澡呢！」

依依原来这么喜欢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她咽了口唾沫，

努力挤出干涩的声音

「依依...想让我干什么？」

「嗯...待会给我擦背。」她的心跳再度加速，

她要摸依依的后背了吗？

上次她触碰依依的后背，还是六岁的时候。

她记得依依背部的触感，

皮肤的触感比依依的肚子更紧实。

沉默，沉默，

她拼命想找点话题，但脑子里全是刚才眼前看到的东西，

让她的思维停滞。

「你先擦身体。」

依依的声音传来，泡差不多了吗？

确实，浴缸里的水已经转温，

只是她的身体在发烫，所以没有感觉。

她迈出浴缸，依依还在看她，但她已经能站得住。

有时候害羞过了一个度就已经突破了大脑能处理的极限，

她转过身，拿起旁边的浴巾，慢慢擦干身体。

依依的视线毫不避讳，

被依依盯着让她有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她甚至有意放慢了动作，她怎么了？

她来不及细想，身后是哗哗的水声，

依依站起来了，该怎么办？

对了，浴巾！

她不敢回头，拿起条干净的浴巾递到身后，依依从她手上接过，

她静静等待，直到依依戳了她一下，

她转过身，是依依如丝绸般光洁的背，

她不敢向下看，拿起毛巾盖住这片雪白。

隔着毛巾她也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比羊脂更细腻。

她的动作尽可能轻柔，

如果是依依的意愿，她应该不算亵渎她的天使。

她感觉依依的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依依也在害羞吗？

她没怎么敢看依依的脸和眼神，

但从她进入浴室开始，依依也没说过几句话，

依依平时绝对不会这样安静。

不是她一个人在害羞，这让她莫名有些淡淡的开心。

也让她有了点说话的勇气。

「依依...」

「嗯？」

「我真的只是害羞...」

「...看出来了。」

洗完澡后，她们照例互相吹了头发，聊了聊其他事，

她和依依谁也没再提刚才在浴室的事，

这让她能不去想她看到的，依依的身体。

直到夜晚来临。

或许是一起洗了澡，被窝里沐浴露的香气很是浓郁，

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按照她们之间的默契，

摸了一会依依刚刚洗过的光滑皮肤，

尽力什么都不去想。

依依应该是很累了，入睡得很快。

依依身上的牛奶香气比沐浴露更为香甜，

她睡不着。

万籁俱寂，她更难控制自己的思绪，

刚才看到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在脑海里循环放映，

她可恶的记忆力让她记得画面里的每一个细节，

温润到发光的肌肤，还有上面那粉红色的点缀。

依依原来已经这么大了吗？

平时被小背心遮住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行，不能再在依依床上了，这样下去不可能睡得着。

她悄悄爬下床，墙上的电子表夜晚还发着光，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慢慢摸黑踏上床边的楼梯，小心翼翼地钻进自己的被窝。

这是她六年来第一次没有和依依在一张床上入睡。

距离带来私密感，依依就在她的正下方。

离依依太远，又离依依太近，

欲望挑动着大脑，直到冲破了克制的极限，

她顺从本能，夹住了双腿。

她看的书很多很杂，了解过一些让人脸红的生理知识，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她原本以为她不会做这种肮脏的事，

这是绝对绝对不能让依依知道的事。

这是真正的亵渎，但起码没有伤害依依，

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

静谧的夜晚埋藏了多少思绪，

直到一切汹涌平息，

她才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