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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柔柔，

在她眼里，柔柔既好看又厉害，总是在闪闪发光。

虽然她是姐姐，但柔柔一直在照顾她，还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她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当好柔柔的姐姐，

她一直想像妈妈说的一样照顾柔柔，

她一直在努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至少先不需要柔柔照顾，

但直到上节课，直到她离开柔柔身边，

她才越发现柔柔为她做的，远比她想象的多的多。

不止是上课的时候，那些她从未考虑过的细节在她脑袋里一一浮现，

起床时她的衣服总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她一直以为是妈妈叠的，

但今天她起的比妈妈来叫她更早，衣服已经叠好了，

是柔柔在给她叠衣服，

什么时候叠的，是睡觉前还是起床后？她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挑食，她不喜欢胡萝卜和番茄，涩涩的，

但妈妈总是让她吃完，

是柔柔悄悄从她盘子里夹走，

她没见过柔柔挑食，那是柔柔喜欢吃吗？她不知道。

是因为这样柔柔才比她高吗？

她从柔柔这里得到的太多，她给柔柔的太少。

可眼前的柔柔却是她从没见过的柔柔。

柔柔脸红彤彤的，却说想要的生日礼物是她的亲亲。

她第一次觉得柔柔好可爱，好像她的妹妹。

柔柔离她很近很近，她能看到柔柔颤抖的眼睛，

柔柔绝对害羞了，而且比她还害羞，

这让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绪变化地好快，刚才还在害羞柔柔提到昨天晚上的事，

但现在看到害羞的柔柔，她好开心。

她好喜欢柔柔，好喜欢这个妹妹。

她伸出手捧住柔柔的脸，

柔柔颤抖的眼睛好漂亮，她能在这个眼睛里看到她通红的脸。

她做出了和昨天晚上一样的事，

轻轻亲了柔柔的脸颊。

嘴唇与柔柔的脸相贴，柔柔的脸好软。

她呼出一口气，柔柔急促的呼吸远离，柔柔低下头没看她。

她看到柔柔比番茄还红的耳朵，好可爱。

她又笑了声，「柔柔，想要亲亲直接说就好哦，不用等生日哦」

这是柔柔的特权，无论柔柔是不是她的妹妹。

她听到柔柔的声音「我只想要这个...」

她没听清「柔柔？你说什么。」

柔柔抬起头，她看到柔柔眼睛红红的。

「依依，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只要亲亲就好。」

风吹过柔柔的发丝，她又一次感觉柔柔好厉害，

她绝对没办法大声地说这么羞羞的话，

她点了点头。

上课铃响了，她还没回过神，柔柔已经拉着她往教室跑，

老师还没来，她坐回座位，眠眠凑过来，

悄悄地问她：「怎么样？安抚好了吗？」

她有时候理解不了眠眠的话，

安抚什么？她刚才是在安抚柔柔吗？

刚开始柔柔确实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但她觉得最后柔柔应该是开心的，她也很开心。

她点了点头。

这天发生了很多事，她和柔柔分开坐了，但柔柔对她说了很多话，

柔柔说下学期她们就能坐在一起，柔柔向她要亲亲。

短短几天，她由衷感觉她和柔柔变得更加亲密，

不只是她想闻柔柔的香味所以靠近柔柔，

柔柔也在靠近她，

这就是妹妹吗？她由衷感谢柔柔能成为她的妹妹，她好开心。

这天晚上时候柔柔睡觉前，她还记得柔柔说过的想多摸她一会，

她闭上眼，感受依依的手掌在她的肚子上抚摸，

热热的，很舒服。

她不知道柔柔摸了多久，有没有达到「多摸一会」。

但当柔柔的手离开，她睁开眼睛，柔柔紧紧地盯着她，她明显感觉柔柔还有话想说，

「依依...想亲亲...」

今天的柔柔果然和之前都不一样，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柔柔是这样喜欢撒娇的妹妹，她好喜欢。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柔柔这么大胆，又这么容易害羞，她也喜欢这样的柔柔。

她探起身子在柔柔脸上亲了一口，打算关灯睡觉，

柔柔却拉住了她的睡裙。

「柔柔？」柔柔还有话要说吗？

「依依...你还记得那个约定吗？我...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对，她们还有个约定，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她已经忘了，

柔柔还记得，柔柔的记忆力真好。

她吸了一口柔柔身上散发的薄荷香气，这股香气已经充满了她的被窝，

晚上也能闻着柔柔的香气睡觉，真的很舒服。

她轻轻开口：

「柔柔，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真的。」

她没必要对柔柔说她想要这份香气，

只需要她靠近柔柔，

她就能得到这份礼物。

只要柔柔是她的妹妹，

她觉得她们会一直靠近。

柔柔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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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总是能敏锐地感受到依依带给她的幸福感，

但今天她从依依身上得到的幸福格外强烈。

或许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嫉妒沉入深渊，

依依的亲吻又让她的心冲上云端，

从深渊到云端让幸福格外明显。

依依真的是天使，

只有天使才能将她带到云端。

她只想卑劣地从天使身上索取一份温暖，

依依却慷慨地给予了她十份幸福。

她向依依提出了不该提的要求，然后等待依依的宣判。

『再亲她一下』

这不是能够转移话题的要求，

她说希望依依晚上能多让她摸一会，因为之前她提过类似的请求，依依答应了，

但亲吻是远远比触摸更亲密的行为，

如果是她，她不会让除了依依以外的任何人触碰她，

更不要说亲吻。

她总是在想很多事，她喜欢计划，讨厌不确定，她讨厌赌。

她从小到大没有赌过几次，

在3岁那年，她赌过一次，

她鼓起勇气问依依，晚上睡觉前能不能触碰依依，

依依却说只要她成为依依的朋友，她就能触碰依依。

在6岁那年，她赌过一次，

她向叔叔阿姨说她在家里过的不好，向她的爸爸说她想留在陆家，

最后她竟然和依依住在了一起，而且成为依依的妹妹。

今天她又赌了一次，

在她和依依的赌桌上，她毫无筹码，

却想赌到依依的亲吻。

依依笑了，她好紧张，她堵上了过去与依依的一切，

依依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抹去。

她不知道依依为什么笑，是在笑她的痴心妄想？是在笑她的窘迫？

这样的想法在她脑海闪过一瞬，她的心就已快速坠向深渊。

但依依的手捧住了她的脸，也捧起了她坠落的心。

依依答应了，依依当场亲吻了她的脸颊，甚至对她说

『想要亲亲直接说就好』

依依就算在赌桌上也是天使，

她的幸福总是赌来的，但依依总是会给她最多的筹码。

汹涌的情绪马上就要逼出她的眼泪，但她忍住了，

不能哭，在依依面前因为幸福哭出来太丢脸了。

她再一次说出她想说的话，

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依依就好。

等她坐到教室里，她摸了摸脸颊，好烫，

她知道依依为什么笑了，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她看着依依的背影，看着坐在依依身边的唐眠眠。

她再次感谢她得到的妹妹这个身份，

她可以肯定，唐眠眠绝对不会和依依说『要亲亲』

像这样的害羞的话，只有妹妹有资格说出口，

她已经有了依依的亲吻，这是命运对她赌赢的奖励。

只有成为依依的妹妹才有资格坐在赌桌上，唐眠眠可不行。

唐眠眠绝对没有得到依依的亲吻...

或许她应该问问依依...但有点难说出口，

向依依直接问这种问题，就是直接将她内心的嫉妒暴露给依依，

她得再赌一次，赌依依不讨厌她的嫉妒，

但她不想赌，依依这样的天使，绝对不喜欢嫉妒这样丑陋的情绪，

她觉得她没有胜算。

她莫名想到依依第一次亲吻她，是因为依依说她很厉害，

唐眠眠也能厉害到获得依依的亲吻奖励吗？她不知道，

她对唐眠眠了解太少，对她和依依之间的事也一无所知。

如果她足够厉害，就能独占依依的亲吻吗？

这些想法被依依的亲吻抑制，但随着脸颊的温度消逝，又开始在她心中肆意生长。

不能再想下去了！只要离依依近一点就好！

她决定一下课就带着依依走，让依依离唐眠眠远一点，

还好依依总是会跟着她走。

她有时候会很担心依依，依依太温柔了，

就是因为依依的温柔，才错上加错，让她能有机会一步步试探，最后得到依依的亲吻。

依依身边像她这么卑劣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

她不能让其他人有机会试探依依。

到了晚上触摸依依，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依依白天答应过她『多摸一会』

但她完全没去思考摸多久，

她脑海里全是依依答应过她的亲吻。

『想要亲亲直接说』

她的脑海里这句话不断盘旋，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吗？该怎么说呢？

这句没有条件的话太过诱惑，依依什么都没说，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依依察觉到了她移开的手，眼皮轻颤，依依要睁眼了，

如果是现在呢？

该怎么说？

『依依，现在能亲亲我吗？』

『依依，你还记得白天答应我的吗？』

她脑海里的话不断闪灭，最后只憋出了一句：

『想亲亲...』

依依没有犹豫，俯身亲在她的脸颊上，

依依的发丝拂过她的耳朵，带着依依身上的香气。

这就是依依的奖励，她幸福到想要落泪。

不行！太幸福了，幸福到如同虚幻的梦，

她应该为依依做些什么！

对了，她们的约定！

她还不知道依依真正想要的生日礼物。

她问出口，依依却说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天使不会骗人，

依依不知何时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她却完全不知道！

为什么？难道依依想要的与她无关吗？

是其他人给依依的吗？是谁？是叔叔阿姨吗？

她还没多想，依依关灯了。

被窝里的依依气味压下了她的念头，

她只能去想想能不能为依依做些其他事，

才能够回报依依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