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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马跟随着医护人员走到了住院区的楼层。这里比外面更加安静，大部分的人都穿着条纹的病号服。在通过了一扇又一扇自动玻璃门后，好像进入了一个检查室，这里没开灯，室内有点昏暗，能看见很多机器连接着的电脑，还有被玻璃窗阻隔的另一边。

对面什么都没有，但很明亮。明亮的天花板下只有一张床铺。而她就在另一边的床铺上。

她身上穿着连衣裙一样的病号服，但没有穿裤子，下体插着电动棒，正在往前趴着，下半身高高地撅起，身体随着电动棒而颤动。

「唔……唔唔……」

她好像在发出呻吟声，但在这一边听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很痛苦。好像在记录身体信息一般，这边的室内周围不断响着滴答滴答声。

红马看着玻璃窗对面的景象皱了皱眉，然后问道，

「这是在模拟性爱吗？」

身边的医护人员回答红马说，

「没错，因为普通的抑制剂已经不管用了，所以只能采用的这种方式，根据我们的经验，能让o控制住发情期的最有用的东西就是a的精子，但那样很容易怀孕，所以现在用的还是无精子的仿造品，只求能靠模拟性爱的方法，把她的发情期平息下来就好。」

红马也听说过o有时必须要这样，但当然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因为抑制剂不管用的话，就必须以发散为目的进行治疗了。那么除了真枪实弹的做爱，就只有使用机器的模拟性爱了。

「……自慰不行吗？」

「如果自慰就有用，我们或许就不用辛苦，她也能更轻松了吧。」

这不是为了爽而做的，只是为了解决身体里满溢出来的信息素，无可奈何才只能出此下策。但看着觉得很可悲。

周围的机器毫无感情地不断运作着，渐渐的红马知道了那些指示灯代表了什么意义。一共有四个模式的灯，模式一，模式二，现在是模式三，高强度震动，外加模拟射精……那是可以模拟男性性交时动作的控制器。大概是通过蓝牙或红外线连接的吧。

除此之外，还有已持续一小时的灯也亮着，两旁分别还有半小时，两小时以及更久的时长选择。一般一场性爱也就半小时吧，这就证明o的信息素是无法简单平息下去的。

虽然讨厌o，但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觉得很难忍。

其实红马也知道o在发情的时候会有多痛苦。完全无法自由行动，如果不能平息信息素的话，只能任由持续的发情热和呕吐感折腾身体，什么都没法做。

作为a的红马虽然总是被o的信息素卷进去，但他发情的时候并不会感到痛苦。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能从o身上得到巨大的快感。以前是，现在也是。所以这份快感只会让他觉得厌恶。但反过来想一想，就算如此，也比一直忍受发情的折磨好多了。但有的o……不，或许大部分o都是如此吧。因为o就是这样的体质，就算是在高潮后，也无法平息高涨的信息素，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发情。高频的信息素就是o短命的原因。

既讨厌恶心，又觉得于心不忍。现在玻璃隔窗对面的o的身影和记忆中的那个o重叠，让红马转开了头。

「发情的程度也分很多种情况，从最轻微的只要服用抑制剂就能解决的那种，到需要吊水或是注射才能抑制的那种，然后再不行就只能采用现在这种方式抑制的情况，她现在的这种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强力的抑制措施了，之后或许还能采取使用由b或是a的志愿者提供的精子，就算冒着怀孕的风险，也要先保住她的性命，但这些手段都不及和a的性爱来得有效，而且副作用也很大。但现在只能这样了，不然一直发情下去，她说不到马上就会心力交瘁而死。」

每年死于发情期的o不在少数，红马也知道，或是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或是因为发情症状得不到缓解的后果，特别是后者，因为信息素的一再高涨堪比激烈运动，人不可能一直不断地运动下去，这已经不是享乐，而是纯属受罪了。虽然抑制剂有副作用，但能靠抑制剂就平息信息素其实才是最佳的方案，和完全无法平息的信息素带来的危害相比，抑制剂的副作用都算是小事了。

然而很大一部分的o常年都是处于信息素紊乱的状态下，而且信息素越紊乱，o就会死得越早。

o的这种体质太可悲了，许久不曾这么觉得了。所以红马才不想遇见o，既感到无法原谅，也感到无能为力。

但现在周围的人都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因为a是最能有效平息o的发情的人，但a没有那么多，很难遇到，现在看来只有红马一个。再加上红马和对方的适配性还那么高。不管他乐不乐意，他都会被推上前去。

红马本来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妥协，就算要辜负周围的期待，他也会坚持自己的决定，但现在也不免有些动摇了。

「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的，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管现在是医院里的谁站在这里，都会说一样的话。现在她的情况就是这么危险。」

这时周围的机器发出哔哔声，就在对话的期间，治疗似乎告一段落了。红马看了一眼屏幕，本次治疗时长为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持续不断地高潮，普通人都受不了。对方浑身瘫软地瘫倒在对面的床上，看起来好像死了一样。

「治疗结束，是否续时？」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医务人员选择了【否】。然后打开了通往另一边的门，走进去向她打招呼，

「你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我没事……」

嘴上这么说着，脸色却一点都不好。满脸红潮，好像精疲力尽了一般。

「现、现在怎么样？数值是多少？」

她一边从床上无力地抬起身体，一边着急地问道。

但医务人员没有回答，而是柔声安慰道，

「请不要着急，再休息一下吧。」

医务人员心中有数，所以才没有回答吧。依然停留在另一间房间的红马能看到电脑上显示的数值，上面关于信息素的数值，依然停留在红灯区。不管高潮多少次，似乎也无法平息信息素。最糟糕的情况了。

「告诉我吧……我还有多少时间……」

电动棒从她的下体掉了下来，但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她已经经受不住了吧，再继续治疗下去的话，或许反而会一命呜呼。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露出了死心的表情。

「不要那么悲观，没事的，我们还有其他方案。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医务人员体贴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她却摇摇头，鬓发遮掩了她的表情，

「不要……」

四肢着地的她吐出苍白的话语，

「已经够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大喘一口气后，她咬牙切齿地捶打了一下身下的床铺，

「随便吧，反正不管怎么做都是没用的。」

「请你听我说，」

医务人员在床边蹲下，慢慢地劝说道，

「现在数值是不太好，但我们还有治疗方案。我们是为了o可以尽可能地活下去，才存在的。我们会竭尽一切努力，只为了多一日也好，能延长o的生命，但如果你本人放弃的话……」

她沉默着摇摇头，似乎已经死心了，拖着烂泥般的脚步下了床。

在她转过来的时候，能看见她在哭，吸了吸鼻子后，灰心丧气地站了起来。遭受了普通人难以承受的苦头，却一点成果都没有，不能想象她会灰心丧气了。她长到这么大，肯定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了。但现在看来她也到此为止了。o本来就麻烦，如果连本人都放弃了的话，那么这个o可以说已经宣判死刑了。

红马对烂俗的戏码没兴趣，但也没有离开。他是被医务人员带来的，路上通过了好几扇需要通行证的的玻璃门，没有通行证就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当出到了外面的时候，一看到红马，她就露出如临大敌的小动物般的表情，

「啊！你不会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这边看着吧！」

似乎终于发现了这件事，她露出无语的表情站在原地看着红马。

「是啊，从头看到尾了。」

骗人的，但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只是看到了一个平凡无奇的o的末路罢了。

「你……你不要偷看啦！我都被你看光了！这都第二次了！」

她气急败坏地说道，身上的病号服全都汗湿了，身体曲线一览无遗。

生病住院的人经常需要裸体做各种检查，就算她是适龄女性似乎也没有对异性的眼光太过在意，但她还是张牙舞爪地抱怨道，

「而且这次还是在我模拟性爱的时候！多不好意思啊！在人家要死要活的时候，你以为是在看情趣电影吗？」

红马哼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想看的。」

「那你来干什么啦！」

「来看看你是不是快死了。」

「你～～～～！」

握紧拳头的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红马，红马嘲笑她说，

「怎么，要去死了吗？」

o死不死和红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对方给红马添了那么大的麻烦，不讽刺两句感觉说不过去。要不是遇见了她，红马还能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o的死活冷眼旁观吧。

但现在红马却站在医院里，周围充斥着o的信息素，浓烈到让红马喘不过气来。随着她的每一步接近，信息素就越是笼罩红马。红马只能彻底装成不感兴趣的样子，不然好像马上就会投降一样。

虽然是打定了袖手旁观的主意，但在见到o的困境后，动了恻隐之心也是事实。或许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吧，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离开，所以就故作冷漠。

对方用带着泪光的眼睛哭唧唧地看着红马，

「a……还真都是讨厌的家伙啊……居然还落井下石……」

「毕竟我又不是o，生为o还真是可怜啊，都活不到成年。」

对方抖着肩膀沉默着，仿佛在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红马当不知道，继续说道，

「像你这样的o多得要死，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你死了也就死了，也没有人会记住你。对了，我听说你似乎无父无母？那么最早就应该放弃，别给人添麻烦不好吗？都是因为你，我今天又请假了，还被医院盯上。」

「你～～你～～～」

「怎么了？想骂就骂啊。就当是你的遗言吧，我也不是不能听听，虽然我马上就会忘记的。」

对方好像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样，用手指着红马大骂道，

「你这个a性格也太差了吧！虽然我没有见过a！但如果a全都是你这样的家伙，那世界会毁灭的啦！」

「那也无所谓吧，反正你都要死了，世界毁不毁灭也和你没关系了吧？」

「虽然是这样！但我就是不爽a居然就是你这种家伙啊！我原本明明还对a有过一些期待的！想着他们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一直期待着能够见到一面，但没想到居然就是这种人，简直太失望了！」

「哈，那只是你不死心的幻想吧？世界上哪里有那种会来拯救你的白马王子？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幻想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对我来说只是麻烦。」

「啊啊啊啊！别把别人死前最后的心愿说成是麻烦！我才不想被你这种家伙救呢！」

两个人好像动物幼崽般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你来我往地斗嘴，医务人员露出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制止的表情，仍然站在原地观察情况。

红马明明知道现在应该转身就走，但还是控制不住，一直站在原地和o进行低水平的争吵，

「那么，要去死吗？你也知道已经无路可走了吧？现在能救得了你的只有我这个a了。如果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那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哈？！不要！如果要求你，那我宁愿去死算了！」

「哦？也是啊，反正也无父无母了，死了也一了百了了。」

「…………」

似乎还有念想的样子，这时对方沉默了一下，红马继续步步相逼，

「所以呢？还不想死吧？」

「但我已经束手无策！」

对方口水乱喷地大叫，

「发情……好痛苦……但我也没法控制信息素啊！就算被说是o的命运，我也只能认命了！」

红马以前不是完全没有遇到过o，生下红马的母亲就是o。

母亲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但淫乱。只要发起情来就完全控制不住，就连儿子的红马都会袭击。红马的第一次发情期就是被母亲引诱的，然后失去了童贞。

被母亲的放浪形骸影响，红马一直很讨厌o，所以也尽可能地避开o。只要o好好服用抑制剂的话，然后不是发情期的话，其实是很难察觉到对方是不是o的。就算对方真的是o，只要不靠近也没问题。但变得疑神疑鬼起来的红马，总是会不敢过多社交，朋友也很少。

但其实现在一想，母亲或许也是身不由己，o的发情是无关意志，无法自控的。不管是散发信息素引诱a，还是被强奸后怀孕，都是无可奈何的。红马从来没有听说过父亲的事，或许就连母亲也是被强奸后才生下了自己。一边抚养着被迫生产的婴儿，一边苦苦挣扎求生，这就是o的现状。而且症状越严重的o，活得越凄惨。没有正经的工作，只能靠下海活着。

红马和母亲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用的就是母亲卖淫的钱活着。然而红马却对其极其厌恶，甚至不屑理解母亲的辛苦，之前没发觉，现在一看何其傲慢。

在第一次接触到了母亲之外的o之后，红马才体会到了o的辛苦和磨难。

她说要认命了，突然之间感到错愕，一股巨大的不甘涌上心头。这种是命运吗？别开玩笑了。

「滚吧，别让我觉得自己更加凄惨了……呜呜呜……」

眼前的o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不是母亲，但现在她的身影和母亲重叠了。

事到如今，明明已经为时已晚，但内心却起了涟漪。

这是毫无意义的……红马心里清楚，但又没办法撇清，这不是发情期的无法自控，而是发自内心的纠葛和后悔。每天不知道会死掉多少o，但红马能遇到的或许也只有这一个了。这对红马来说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

红马跨着大步一下子就走近她，抓住她的肩膀后，调换双方的位置把她压在门板上。

「一样是精子，来用我的吧。」

红马逼近她的脸说道，她欸了一声，抬起了湿漉漉的眼睛，

「这件事我答应了，我的身体借你用。」

o很凄惨，现在依然是，眼前的人让红马想起了这个事实，让红马又怨又恨。明明一直当不在意，撇开视线。就是不想想起母亲。

就算做这种事，母亲也不会活过来。这种事红马当然知道。但如果救下了眼前这个o的话，或许能证明母亲生下一个a也有意义吧。

如果a的自己救不了o的话，那么最初就不要作为a生下来不就好了。b或是o都没有关系，如果红马不是a，母亲或许也不会被红马的信息素影响，陷入对红马的发情吧，结果自己只是让母亲痛苦了而已，也没法救她控制住她的信息素，被世间神话化的a却一点用都没有。

只是悲剧而已，母亲虽然从来没有怪过红马，但偶尔会用悲哀的眼神看着红马，红马当做不知道，但把责任都推到了母亲身上。

明明红马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就算母亲袭击红马，凭长大了的红马的力气也是可以推开她的，但却一次都没能做到，结果只是红马没法自控而已。如果红马想办法带母亲去医院，或许母亲也有得救的可能吧？

这次也一样，没有自控，凭本能袭击了o，结果又要眼睁睁地看着o去死吗？明明这次红马是救得了的。现在比起医院，红马要更加有用。

只要这次救得了o，红马或许就不用再念念不忘，也能忘记母亲的事了吧，他其实一直希望能释怀，但还是忘不了，就这样两年过去了。

「真、真的吗？！」

对方一下子就破涕而笑，但似乎又怀疑了一下，用可疑的泪眼盯着红马。红马没心情和她玩欲擒故纵，

「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

连声应答后，对方好像小动物一样边流着鼻涕，边上前拉着红马不放。红马推开她的头，

「别抱上来！鼻涕都擦我身上了！」

在答应帮她后，态度马上就转变了，真是势利的家伙。

「对了对了，我叫做离人！离人赋的那个离人！」

明明能看的都被红马看光了，事到如今再自我介绍，总觉得很超现实，但对a和o来说或许是很普通的事吧。

「你呢你呢？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我们已经是要配对的关系了吧？」

「别和我套近乎。」

红马撇开脸，

「我又没答应要标记你，只是帮你度过发情期而已。」

「啊？但那样的话或许要做很多次才能行欸？标记一下比较快啊？」

「我不会标记o的，不标记也能平息你的发情，只要有我的精子就行了吧？」

「虽然是这样，但这样很容易怀孕……」

发情就要做，做了又容易怀孕。这样周而复始下去，也怪不得o的寿命那么短了。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抑制剂有效，但偏偏不少o就是对抑制剂有抗性，抑制剂完全不起作用，这时就只能选择性交了，这算是最终手段了。眼前的这个o也是这样，真是给人找麻烦。现在如果怀孕了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那么，请两位一起去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吧。」

但在红马做出决定后，事情就进行得很迅速了。在一旁看到所有过程的医务人员克制住松一口气的笑容，让她和红马一起离开。

然后主治医生也毫不惊讶，马上进行了准备。

「这样啊这样啊，这真是太好了，那么我这边就给出许可吧，先试个一星期当做观察期吧，离人去准备吧。」

「好哒～」

在红马还听不太懂的时候，离人已经准备就绪，然后和红马一起，站在医院大门口准备离开了。

红马本以为没那么容易出院，就算答应借出身体，两人都还处于发情期，或许会被强制留在医院，但现在看来医院方似乎打算让两人另外找地方解决。

在离开之前，医生边写着离人的病例卡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感谢你，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才答应这件事的，对我们来说都是得救了，她也会感谢你的吧。」

「别装模作样的了，这不就是你的盘算吗？」

红马因为前一刻还想着绝对不照着对方的意思做，现在一下子就被打脸，所以感到十分不甘。

对方显然是在赌红马会不会对o动恻隐之心，现在是对方赌赢了。或许一开始对方就知道了红马和母亲有染。

「没有没有，我不是专攻心理学的医生，不会讲那种大道理，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你善待她。或许对你来说只是萍水相逢，但对她来说，真的是命中注定。」

「我不信什么命中注定。」

「但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能遇到你，我不想这样想也不行了。」

红马虽然对医生的话嗤之以鼻，但却觉得医生对她的感情或许是真的。

医生虽然不是她的父母，但似乎也有着父母心。如果是b和o的话，就算是在外人之间也能简单形成亲子关系，如果自己也是个b的话……事到如今想这个也只是自寻烦恼了。

看着被医生爱护的她，就联想到红马自己和母亲的关系，总有种心情复杂的感觉。

她和母亲一样都是o，医生毫无疑问就是利用了红马对母亲的愧疚感吧，但红马比医生想得要更无情，只是不希望再被母亲束缚了而已。为此他要利用碰巧出现的o而已。

「哇啊我有好久没有出院了！」

在走到医院外面后，离人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景色，感动地说道。她已经换下来病号服，穿着卡其色外套和牛仔裤。但还没有控制住发情期，照理说应该不能出院才对，而且她有地方去吗？不知道她作何打算，红马也没问，随便她去吧。

但正当红马准备回家的时候，离人却跟了上来，

「那么，红马家在哪里呢？」

离人闪着星星眼看着红马，为什么要问这种事。红马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干嘛？」

「因为我们要一起回红马家啊。」

离人双眼闪闪发光地说道。红马只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回我家？」

「是啊，医生也给了可以出院一星期的许可了，让我住在红马家，这样就可以解决发情期的问题。诶嘿嘿～」

似乎已经变得完全信任红马了，离人露出了好像猫一样的松懈表情，比出了耶的手势。

但红马就不一样了，觉得很无语。红马是答应了要帮忙解决她的问题，但等等，这样岂不是……同居？

「等等，我没答应让你住到我家吧！」

「但我父母已经死了，对我来说医院就是我家啊。难道你想一直在医院的监控下抱我吗？」

那样也很不爽，红马又不是实验动物。但或许医院也觉得有记录的必要吧，说起来这其实也是治疗的一环。

但要说和女人住在一起，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有过了。家里完全没有女人的必需品，母亲的东西也早就都扔掉了。

最重要的是，红马的心态无法随意切换，就是感觉很排斥。在那个和母亲生活过来的家里和其他女人做爱，好像会回忆起很多不想回想起的回忆。

虽然也不想在医院里做，但红马本以为就算接受这件事，也只是有需要的时候见一面就足够了，没觉得有一起住的必要。外面旅馆啊宾馆啊，可以选择的地方明明多的是。

「你难道没有其他地方去吗？就在做的时候见一面不就好了。」

虽然答应帮忙，但没想过连私生活都要受影响。红马感到了后悔，想要尽力摆脱离人的干涉了。

「但我对外面完全不了解啊。」

离人干脆地说道。确实如果刚才医生说的都是真的，她大概从九岁开始就在住院了。既然她是这种情况，那肯定会限制她外出了。

但她姑且算是个现代人，也不会完全不知道怎么行动吧，而且今天她还来红马的学校找他来了。

「你也不会完全不知道吧，学校呢？」

「呜呜呜我没有在上学啦，以前根本不可能随便从医院里出去的吧！」

说起来不上学的o才是大多数，一样有发情期，红马也必须一个月要请假一次，但他从来没有被关起来过，身为a很难想到o的境况。

现在看来，如果把离人一个人扔在这里，她或许会暴毙街头。本来她就没有一个人生活的经验，而且她还是个发情中的o，如果一不小心遇上了a，肯定会是一副地狱景象。上次红马已经亲身体验过了。虽然红马也觉得很麻烦，但也不至于想着要让她去给素未谋面的人强奸。这样就算能平息发情期，或许也会落得一个被玩弄至死的下场。

现在看来这里只有红马让步了，但还是觉得不爽。刚才医生什么都没说，就跟欺诈一样，这时想起刚刚离开时，离人的主治医生给了一个信封，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来看。

「话说啊学校……是什么样的？」

离人怯生生地抬眼问道，红马耸耸肩，一边拆信封，一边敷衍地回答，

「有很多同龄人的地方。」

「诶真好啊～～～我也好想上学啊～我只读到小学为止啊。」

离人寂寞地说道，没空觉得她可怜了，红马还有很多现实问题要考虑。

红马也是没有父母，在自力更生。现在有这样的包袱，生活马上会变得拮据起来的。但不知为何从医院那里收到了有着大额资金的银行卡。似乎是她的生活费，每个月都会发来一定的金额，发信息给她的主治医生问了情况后，被告知这是她父母的遗产。

「现在是由我在代为管理，直到她成年为止，如果她成年了就可以交给她了。所以希望她能活到那一天啊。」

金额不算小，而且从这么久以来医院的治疗费看来，虽然她父母是不在了，但她原本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吧。

「钱不是问题，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吧，只要能让她活下去，也会给与你一定的补偿的，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不会让你做白工的。」

「我才不是为了钱……」

嘴上这么说，拿到银行卡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凭借红马的经济实力，恐怕无法支持两个人的生活吧。

但作为代价，红马必须出卖自己作为a的身体，感觉自己就像个卖身的一样，让人很不愉快。

因为可以拿到钱，所以这件事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也变得有利起来了，但另一方面，也让红马觉得特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