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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洵起床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她花了點時間把自己整理好，走出房間，便看見餐桌上有沈以澈留給她的紙條：

「給懶惰鬼：我今天有點事，會晚點回來，不用等我了～記得好好吃飯！
 （P.S. 出門記得要穿內衣褲）」

她看著紙條，臉上笑著，心裡突然有點小小的失落……

昨天晚上的性愛，是她從沒體驗過的。
沈以澈給她的一切，太過強烈，也太過美好。
身體上的契合，甚至連喘息都已經同步了。

而他今天卻不在。

——

唐洵像是在逃避那股空虛，拿起掃具，把整間房子從裡到外都清理了一遍——除了那間上鎖的房門。

樓梯間跟客廳都有監視器，正如他所說的，應該是出於安全考量。
但她忽然想起……

他們在客廳與廚房，做了那些事。

那些影像，會不會還存在硬碟裡？

她原本想著該不該請他刪除，卻又想——
如果沈以澈真的拿出來重看，好像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

打掃完後她開始洗衣服，順手把浴室裡沈以澈昨晚幫她摺好的髒衣服拿出來。
才剛丟進洗衣機，又轉身跑回房間。

果然，在地板上找到沈以澈昨晚那件濕透的四角褲。

她猶豫了五秒，還是拿起來聞了大大的一口……

——

該做的事都做了，但時間依然過得慢得要命。
唐洵拿了罐啤酒，攤在沙發上滑手機。
眼睛盯著螢幕，腦子裡卻全是昨晚的沈以澈。

他的聲音，他手指的撫摸，他在自己體內的感覺，還有他的氣味……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打開交友軟體，開始滑了起來。

不久後，門鈴響起。
唐洵跑去開門——交友軟體上的那個男孩來了，是個看起來還帶著學生氣的大學生。

她才剛把人拉進房裡，彼此的衣服還沒脫完，
就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接著是沈以澈刻意拉高的嗓音：

「親～愛～的～我回來囉～！」

男大生臉一變，抓了衣服就往外衝。
沈以澈則倚在門邊，慢條斯理地揮手：「慢走不送。」

唐洵走出房間，看見這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哥你幹嘛啦～也太故意了吧！不是說會晚點回來嗎？你這麼早回來是來查勤的嗎？」

沈以澈一邊洗手，一邊不急不緩地說：「禁止帶異性過夜喔，親～愛～的～」

「什麼嘛……我現在變成親愛的啦！」

 她的語氣像在抱怨，卻也藏不住那點開心。

沈以澈擦完手走近她，雙手自然地環上她的腰，用他一貫低沉的聲音靠在她耳邊：

「……不行嗎？不然妳告訴我，妳都怎麼稱呼妳的炮友？」

唐洵紅著臉，小聲回答：「……以澈。」

沈以澈的眼睛彎起來，像是笑了。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用臉磨蹭她：

「昨天都做那麼多了，今天就急著找別人？是我沒讓妳滿意嗎？」

「……不是啦……」

「……都是因為昨天太開心了……所以……」 她語氣撒嬌。

沈以澈開始舔著她的耳垂，掌心慢慢往下遊走，輕撫著她的屁股：

「我不是說過了嗎？要乖乖忍耐，才是好孩子。」

「嗯～對不起……」她喘息著，整個人像是被催眠。

「這樣才對……下次不可以囉。」

他拍拍她的頭，然後逕自轉身走回房間。

剩下唐洵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