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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想,马利把她拉近自己,环着她紧致的腰肢,看着她的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你如果跟随我,也许我会给你一丁点的怜悯。」


  他伸手轻抚她的面庞,近距离观赏她躲避的视线。


  他把她垂下的金色发丝撩到她的耳后,接着把她的头按向了自己。


  洛蒂亚充斥着成熟的韵味,她熟练地抬起屁股,然后坐下,每一下都让他的肉棒流连忘返。


  作为人类最后的情欲在他的身体里熊熊燃烧。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样迷醉过——在他以马利-诺尔多夫的身份活下去后,每个在他床上的女人都是近乎阿谀奉承的态度。只有洛蒂亚。只有她,这样冷静,这样沉默,跌跌撞撞地迎合着他,却没有为了他的钱权高声浪叫。


  他们很自然地接吻了。那一刻他没有多想什么。


  洛蒂亚的嘴唇很柔软,有些温暖。


  他们动作不停,在地上相拥,地窖里回荡着缠绵的靡靡之音。


  他刚想抬头喘息,可洛蒂亚一把按住了他,把他压在下面,抬起小嘴儿大口喘气。


  她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是在乞求他的原谅?


  太天真了。


  哪怕她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作为未来的神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又怎么会对一个这样妄想对他动手的人有怜悯之心——


  马利愣住了。


  一股让人作呕的酸臭味袭进他的嘴里。


  他刚想反抗,可几秒前才在在洛蒂亚身体里射完后,现在竟然短短地脱力了一下。


  洛蒂亚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就是这短短的半秒,洛蒂亚的小穴勐地紧缩了几下,她死死抱着马利的头,胃里的酸水直直灌入了他的嘴里。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堵住他的嘴,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在窒息中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给出了反应,一口咽下了洛蒂亚的呕吐物,而洛蒂亚这动作让她的肉穴勐地紧缩了,挤得他的肉棒再也按捺不住,滚烫的精液同一时间也喷涌在了洛蒂亚的身体里。


  半秒后植物才回应了他的命令,像鞭子那样抽打在洛蒂亚的身上,把她狠狠扫向一边,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马利的肉棒和她的双腿间同时涌出阵阵混杂了爱液和精液的白浆。


  但已经来不及了。


  马利爬起身,顾不得洛蒂亚喷出来的淫水落了他满身,当即扶着墙呕吐起来。


  「你——」


  他还没吐出来,洛蒂亚却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他发了疯似的让藤蔓抽她的身子,卷住她试图把她拉走,甚至粗暴地钻入她还没合上还在往外淌白浆的嫩穴里疯狂抽插,可她只是在瞬间爆发出全力,一声不吭地忍受着疼痛和海啸般的快感,死死攥着他的喉咙。


  马利瞳孔地震,那股直击灵魂的恶臭和反胃让他几乎把自己的血都吐了出来,可被紧紧掐着的脖子却又让呕吐物不断回流到他的胃里。


  等他把洛蒂亚甩飞让她轰地撞上墙,已经过了十几秒。


  这个女人——这个疯女人——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洛蒂亚竟然直接呕在了他的嘴里,还让他吞了下去。


  他,马利-诺尔多夫,岩城的首席魔法师,瓦伦星的首领,被一个奴隶女人逼着喝掉了她呕出来的酸水,还是满满一口。更屈辱的是,在她吐进他嘴里的瞬间,他竟然被她弄得射了出来——


  那些混杂了食物残渣的粘稠灼烧了他的喉咙,缓缓滑到他的胃里,臭味经久不散。


  摆脱洛蒂亚后他马上大吐特吐了起来,可惊恐地发现,地上的污秽里只有一些药丸的残渣。


  愤怒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你个混蛋......」


  马利站直了身子,看着在地上衣衫不整,身上到处都是红痕的洛蒂亚。


  他一步步走向这个让他受辱的女人,气得笑了出来,「很好,很好,用这种办法求死,真是有创意极了。你个混蛋,你——」


  他走了两步,一脚踢走贝鲁德的头颅,走到洛蒂亚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要用藤蔓把她刺穿一千次一万次,他要让她在痛苦中求死不得,他要把地下所有的人都挂起来慢慢地放血,割去她们的舌头让她们无法说出自己的痛苦......


  他要——


  马利摇晃了两下。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洛蒂亚,后者只是胸口起伏着,擦了擦嘴角的污渍。


  他颤颤巍巍地向前走了两步,可是自己眼中的世界越来越混乱。


  我在哪里。


  我是谁。


  然后在某个瞬间,他的意识被勐地抽走。


  ......


  ......


  一切都在燃烧。


  他站在熊熊大火中,站在残砖败瓦之上,高温烧得他的金发卷曲。


  那黑色的烽烟冲向云霄,像高高的缎带。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塌,从眼前的一头到身后的尽头,木屋在大火中倾倒,学校缓缓碎成了一地的石块。


  着了火的人形。


  老人,大人,小孩,踉跄倒在地上,在短暂的哀嚎中化作一地黑色的焦状物。


  我好痛......


  他看到邻家五岁的女孩抱着他的大腿,浑身的皮肤发红开裂,最后倒在他的脚下,瞪大了眼睛,手指扭曲。


  他默然注视着这一切。


  他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个强壮的男人,站在广场中,没有反抗,任由大火把他吞噬。


  他烧得最久,烧了足足十分钟才化作灰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随着整个世界消失。他向前走了两步,看到远处特米尼小镇篱笆外的士兵整齐列队,把他的家包围得水泄不通。


  黑压压的一大片,银色的盔甲在烈焰下泛着橘色的金芒。


  他一步步走向镇外,路过这个被大火从时间长河中逐渐抹去的世界。


  他感到头痛欲裂。有什么必须要想起的事,可是他却想不起来了。


  爸爸,妈妈,还有......


  他跪倒在地上。


  「还有一个,就是他,把他也带走。」


  「起来!」


  士兵盔甲发出的哐当声渐渐近了,他们抓住他的两条手臂,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走向远处那个耀眼的黄金座椅。


  他们让出一条路,他被丢在地上,身后的特米尼小镇已经变成了焦土平原。


  「很好,很好。」


  稚嫩的声音让他不可置信。他想要抬头看那罪魁祸首,却被带上了眼罩。


  「他也可能是。把他也带走。」


  「是,宗座。」


  「两个兄弟分开训练。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会是。」


  「是,宗座。」


  ......


  ......


  这些记忆逐渐崩塌了。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混乱。他跌坐在地上,眼角余光才瞥见药剂台上的瓶瓶罐罐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空了。


  「你......怎么会......」


  「你竟然把那些药......但你怎么会......怎么......」


  洛蒂亚没有回答他。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举起长剑,用剑柄狠狠砸向了他的头。


  他眼中最后的画面,是洛蒂亚一闪而过的麦穗色金发。


  没被消化完的洗脑药在他的胃里被迅速吸收了。这些设计来洗涤奴隶的大剂量药物洪水般侵袭进他的血液。


  哪怕作为上位魔法师,他的内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画面。


  在那个世界粉身碎骨的下午,特米尼小镇,不只有他一个幸存者。


  阿弟?


  他慌忙地抓住那飘过的人影。


  三岁的小孩被抱在士兵的怀里离他远去。


  只剩下他站在黑暗中,在熊熊燃烧的大火里。


  这是他成为马利-诺尔多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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