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
咕叽手里的干花掉回了水里。在这宽大的木桶中,两个小女孩震惊地凝望着彼此。
「真,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梅莉慌乱地起身,可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安萨尔,没等咕叽想办法回答她的问题,骑士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外。
眼前旖旎的一幕让安萨尔十分满意。在王国的内陆,女仆的年龄有严格限制,至少在明面上,低于十五岁的女孩都不可以作为贴身女仆被雇用。在来到西境前他就已经想好了——虽然这里十分贫瘠,但远离王都又没有国王的特派官,岩城人和卡莱德斯人不遵守内陆的道德规范已经不是秘密。
在和咕叽欢度一夜后,他就彻底爱上了小女孩香软的胴体。噢,伟大的光明神,比起成熟女人过于沉重和妩媚的身躯,小女孩的娇嫩才是他应该要追求的征服啊......
安萨尔觉得,自己对这种感觉,可能已经上瘾了。
此时两个小女孩一齐浸在温热的水中,湿漉漉的胴体上粘着柔顺的发丝。特别是梅莉,她那双碧蓝的眸子带着警惕,却是平添了一丝小狗似的顺从感。
「大人,我,我以前和咕叽......是一间福利院的。」
「噢。福利院。我只知道咕叽是伯爵捡回来的。至少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
那日恐怖的画面依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想到马利-诺尔多夫那张英俊而阴冷的脸。他和小巷里那些抢夺小孩面包的流浪汉或者以杀人为生的杀手不同,他的恶是深深埋藏在灵魂中的。他在岩城的所有人眼中都是个年轻气盛,风度翩翩的上位魔法师,是个会无偿治疗穷人的好人;但她清楚的知道,在那张伪善的恶魔面具后,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心中毫无道德底线的疯子......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追着跑,和咕叽分开,接着被那枯藤组成的可以拟声的怪物拖走。她挣扎时被枯藤直接贯穿了身子,一点点吊起。马利-诺尔多夫就在那只他召唤出来的怪物身边,优雅的姿态难以让人想象他是在欣赏一个小女孩被穿膛而过的吊在空中流血死去。
她本来已经死了的。她能感受得到生命的终结——直到马利的脸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法理解自己是如何复生的——后来她才知道,马利觉得她也能卖个好价钱,因此把她复活后装进了笼子里,和其他商品一起带走售卖。对于马利这样的魔法师而言,生命不过是元素的一种,一如元素在魔法师手中被塑造成不同的形状,马利也会把生命塑造成唿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还能配得上称之为人的话。
在被洛蒂亚救出来后,她何尝不想要寻找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下落。咕叽对于她来说,不仅是朋友,也是家人。她在有记忆起咕叽就在自己身边了,她们在福利院里一起吃同一个黑面包,喝同一碗薄粥,抓同一只老鼠。咕叽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人说话,因此总是被欺负。但她很聪明。梅莉知道,咕叽很特别,不只是因为她的缺陷,而是因为她的聪慧。咕叽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人们说她得了病,这辈子都会是一个模样。咕叽似乎不介意永远活在福利院里,她曾经写了纸条告诉梅莉,『外面,危,我,痛苦』,似乎比起在福利院挨饿,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更加危险。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和咕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你们两个,洗完澡就出来吧,在床上等我。我先打个盹。」
安萨尔把浴室门轻轻掩上,似乎对她们在聊什么没有丝毫的兴趣。
不过也是,他是贵族,而梅莉只是他在窗边看到的过客。他没有把梅莉雇为女仆的想法,当然也就不需要知道她的出身。
「咕叽。」
浴室里,咕叽担忧地抬起了梅莉的手臂,看着同伴身上纵横交错的淡疤。
「我,我没事啦。」梅莉低着头,不愿意说出自己那惨绝人寰的遭遇,「我没有死,你看到的,嗯,只是幻觉而已。」
「咕叽?」
咕叽比了个手势。这是只有她们才看得懂的手语。
「我真的没有死。都是假的,幻象来的。就像,就像那个怪物会模仿我的声音,模仿我的样子也不奇怪啦,毕竟是魔物嘛......」
「咕叽......」
「我很好,我被马利带走,他把我当成......把我送去给其他贵族当仆从了。嗯,这些伤痕只是被他们打了而已。」
梅莉的声音很温柔。
咕叽心疼地抚摸着她身上的伤,从面庞开始,一路向下。她们依偎在水中,好像互相拥抱取暖安抚彼此的幼犬。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已经是自由身了,咕叽。我来,是因为安萨尔大人掌管卡莱德斯战役抚恤金的发放......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咕叽。」
「当然啦。我以前是为了钱才一直想办法把抚恤金要回来,但是现在......我只是想证明爸爸当年不是无意义的牺牲了。他为国王献出了生命,我只是希望他能被人记住......仅此而已啊。」
两人沉默不语,静静地擦拭起了对方,直到被安萨尔叫了出去。
温水顺着发丝滴滴答答落在地摊上,安萨尔坐在床上,看着一丝不挂的女孩们,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处最讨厌的边境城市。
虽然颠簸的路途上一直在抱怨边境的贫瘠,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边境也没那么坏嘛。
他想起许多自己以前见过的玩法,都是记载在吟游诗人的杂书里,只是没有什么机会实现。他知道南部贵族的龌龊勾当——但他对别人的妻子毫无兴趣。都是已经被玩烂了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况且单单是想到一晚上有多少人在杰茜-巴尔迪的身体里留下过痕迹,他就觉得无比反胃。像她那样已经被灌满了的女人,恐怕轮到他的时候,还能亲切地感受到其他贵族们留下的温暖......真是恶心。
比起南部贵族的疯狂宴会,他有更加干净的喜好。
「你们两个,互相玩给我看吧。岩城真是无聊啊......只能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了。你们玩起来应该比那个女仆好看......哈,发明这个玩法的勋爵真是个天才。」
「玩,玩什么?」梅莉茫然地看着安萨尔,局促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瞥了眼身侧的咕叽,女孩儿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似乎对别人的注视已经习以为常。
「她会知道的。我一直想看很久了。教廷的那帮混蛋总是宣称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行为是不洁的,所以啊,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安萨尔摊了摊手,「可我都到岩城了,又有什么忌讳的呢?好了,咕叽,开始吧,」
「等等,什么——」
梅莉话没说完,咕叽勐地抱住了她。
咕叽。
她的声音里带着淡然和忧伤。
下一秒,她抓住梅莉的小脸,温柔地把她转向她的方向,接着,直直地吻了上去。
梅莉的眼睛瞪大了,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用力地推开了咕叽,可安萨尔眉头一皱,「搞什么?梅莉,你也不想父亲抚恤金的事情批不下来吧?我手里可是有阵亡者的名单,不要不知好歹哪。」
「安萨尔大人!您是第二骑士团的骑士长,想想骑士的荣誉,想想骑士团的荣誉吧......为阵亡士兵发放抚恤金,纪念他们的勇敢事迹,难道不是骑士长应该做的吗?那荣誉的徽章,光辉的旗帜,我在小巷里都听说过骑士长的威名和责任......」
「呵,那是上一个骑士长的无能罢了,他的行为,为什么要我承担责任?而且我说啊,像你这样的平民女孩,这么多嘴做什么?我的行为还要你来指手画脚?你这样和我说话,我可以把你直接在广场上吊死了!」
安萨尔走下床,对着梅莉就是一个巴掌,力气大得女孩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哭泣起来。咕叽紧紧抱着梅莉,惊慌地看着安萨尔。
「什么狗屁荣誉......只有贵族荣誉才是真的,所谓骑士长的名字,不过是替国王征战的名衔,在战场上受苦受累,又有什么好的?要我说,那些离开自己领土作战还兴冲冲的人,脑子里都长了蘑菇!一群蠢货,你还让我去考虑他们的荣誉......真是荒诞至极。好了,咕叽,继续吧,不要打扰了我的兴致。我说,继续!我知道你读得懂我的唇语,你只是耳朵聋了,又不是瞎了!快做!」
安萨尔哼了声,回到自己的床上,看着光熘熘的小女孩在地上相拥。
「咕叽,我真的不想......」
咕叽温柔地握住了梅莉的手。
梅莉又怎会知道,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是一只摩耶提。
而摩耶提这种种族,带着魅魔的血统,生下来就注定了要承受人类的欲望。
对于咕叽来说,**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男人,女人,甚至不是人类......她就像一个万能锁,不在乎钥匙是什么,只要大小合适就能进去。
摩耶提,数量极为稀少又可悲的生物。
不会怀孕,不会老去,注定死于过度的欢愉。
两个赤裸的小女孩搂抱在一起,在安萨尔灼热的注视下,笨拙地互相抚摸亲吻着对方的身体。咕叽的手指熟练地找到了梅莉腿间的缝隙,在那湿润的穴口揉弄,甚至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而梅莉则害羞地将脸埋在咕叽的胸前,伸出舌头笨拙地舔舐着那颗小巧的乳头。两具娇嫩的胴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因为情动而不断摩擦,发出淫靡的水声和少女压抑的喘息。梅莉的身体如此滚烫,悲哀,愤怒,羞耻......要知道,这可是和她如家人般亲密的朋友,可如今却要和对方做这种事情......
咕叽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的娴熟和温柔。那妖冶的眼眸和梅莉对视时,仿佛带着平静的安抚。对不起。
我会尽量让你舒服的。
相信我,我是摩耶提。
——虽然什么都说不出。对于咕叽来说,性交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男人,女人,甚至不是人类......她就像一个万能锁,不在乎钥匙是什么,只要大小合适就能进去。她的阴道和肛门就像万能锁,拥有惊人的弹性和适应性,不在乎插进来的是人类的阳具兽人的肉棒还是魔物的触手,只要大小合适就能轻松吞下,把对方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
女孩的喘息越来越重,梅莉环在咕叽纤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更紧了。咕叽抱着自己的同伴,一边和她拥吻,右手缓慢滑过她娇嫩的肌肤。
梅莉的身体勐地一颤,胸口大幅度起伏起来。安萨尔坐得笔直,目不转睛,哈哈大笑。两个女孩的身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交融在一起,煞是好看。
在夜幕下,花园里的月光花悄然绽放了,以从未有过的方式,寒风凝结的露水压弯了花瓣,打开了向夜色而生的幽闭花蕊。
......
......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温热的液体涌出,流得到处都是。
啪。
什么倒下了。
金色的发丝在打开的窗前飞舞,一双牛皮短靴在门前无声站定。
洛蒂亚-琴恩,回到了她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