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短短的言语交换里倾倒掉了心灵的灰色,少女像一团柔软的棉花一样飘到床沿,奶白色的手掌在洁白的被单上轻拍两下,示意贼鸥坐在她身边。
毕竟是病床,为了利于康复总体上还是硬的,但被服的面料和内里质量相当好,恐怕连大面积外伤的病患都会觉得亲肤舒适。
刚刚才放开贼鸥的手臂很快又攀了上来,她简直就像豌豆、葡萄或别的什么需要爬架才能生长的生物,总会自顾自地创造机会黏到贼鸥的身上。如果是男人对女性这么做,绝对会令人不适,家境优渥的就叫花花公子,要是个又穷又挫的丑男,即便被说成强奸都一点也不冤枉。
但贼鸥才是男性一方。更雪上加霜的是,「冒犯」他的对象,还是大众审美公认的美少女,连没胸没屁股就不行的军舰鸟都对她高度评价。就算是不受美色影响的贼鸥,也意外地很难制止她过分亲昵的举动。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也许是本能在怀恋对自己如此亲近的人。
秦燕姿松开贼鸥,轻飘飘地把两腿收回床上,扭过身子爬到床的另一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片,将一枚剥出来含进嘴里,而后含了一口水。她就像无害的小动物一样,略微鼓着腮帮,四肢并用回到贼鸥身边,无防备的姿态,使得贼鸥几乎能直接透过宽松的睡裙看见她的雪胸。
少女仰起上身,捧住贼鸥的脸侧,不由分说夺取了他的嘴唇,向他口中输送水与唾液的混合物,并努力将舌头向内部进发。贼鸥本能抵抗,紧紧咬住牙关,同时双手抓住少女的肩膀,把她向后推开。
秦燕姿并没再强硬地试图把口里的药物送进贼鸥嘴里,她坐回床上,白嫩的鹅颈一滚,然后张开嘴巴,呼出一口空气。
贼鸥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但少女的举动完全是在挑战他认知的边缘,他可以理解家庭环境、精神创伤等引起对人的不合理依恋,不论是去抑制性社会参与障碍还是斯德哥尔摩症,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可是,这些精神障碍可没有哪个会让人无端发情。
秦燕姿捉住睡裙的裙摆,缓缓将它举高,贼鸥并没有移开视线,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两条雪腿之间,是一片光洁的溪谷,裙褶越来越高,很快越过了两点粉红,将嫩白的娇乳完整暴露在外。秦燕姿没穿内衣,这对行动不便的病患而言并不是什么怪事,但她此时的举止,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为了便于展露裸体才选择真空。
少女的关节处泛起石榴般晶莹剔透的红,脸上浮起的粉霞将她姣好的面容化作待采的蜜桃,原本因欣喜睁大的双眼,此时已因为欲望眯起。她就像扑食家禽的狐狸,朝贼鸥身上栽了过来——
「病房门没锁,弄痛我的话,我可能会叫出声哦。」
在贼鸥再度捉住她的两腕时,少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无从分辨是威胁还是调情,贼鸥只是在脑海中简单地过了一下,认为对方没理由在这时通过暴力或毒物扼杀自己,然后就放开了被本能唤起的警惕。
秦燕姿裸露的娇躯立即黏了上来,她一手环过贼鸥的腰间,另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将脸蛋凑到他的脖颈处,在他的喉结上舔弄、啄吻,闭着两眼很是享受地嗅闻他身上和头发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地赞美他的容貌和气味。
被女性这样对待,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优越感,何况对方还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千金小姐,若是换作别人,这时候早就被虚荣、征服欲和色孽填满内心,任由理智散去九霄云外。
但贼鸥可不是正常人。
在少女一下接一下地啄他的嘴唇、脸颊,捉着他的手抚弄自己酥胸的时候,贼鸥始终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直到与秦燕姿对视,他才意识到自己仍在扮演角色,给自己换上一副羞怯而无所适从的模样。
她到底想要什么?以她的身份和资源,有什么是必须色诱自己才能做到的吗?
没有,不管怎么想都没有,也不可能会有。
「嗯……」
长长的深吻后,少女淡粉色的舌头牵出一条透明的栈桥,没等它因为重力折断,她就再度扑上,吸住贼鸥的舌头,贪婪地吮吸他的津液。
那么,答案就在另一个方向上了,驱动她的是最浅显的东西,只是长期的压抑让她的性欲无法控制而已,这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自己吞掉媚药。
「噗哈……」
秦燕姿意犹未尽地从贼鸥身上分开,面上的潮红没有变深,却也没有丝毫缓解。如果说穿着睡裙的秦燕姿还是惹人怜爱的小动物,现在的她完全就是浑身散发媚香的雌兽。
她背对贼鸥,四肢并用爬向床头,丝毫不在意将淌着爱液的蜜缝完整展露给他。
窗外的阳光落在骆驼趾上,让少女的皮肤显出透明的质感,如果不是在这样淫靡的情景,以她为模特不知会创作出多么惊世的画作。
床头柜被拉开,从里面抽出一根两指宽的棒状物,贼鸥一眼就认出那是女阴用的自慰棒。乳胶质地的先端几乎没有遇到阻力,一下就被嫩蛤吞入,棒身紧随其后,随着少女的动作大段大段地没入她的身体。
这根自慰棒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大小,即便对仍有发育空间的少女身体来说也不会勉强,但能在他人面前毫不顾忌地慰阴,让贼鸥确信这个看似未熟的少女有着无比淫荡的心性。
抽屉里还有一把丝质的折扇,秦燕姿同样将它取出,夹着按摩棒爬回贼鸥身边。
「只有我舒服很不公平吧,不过,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养眼?」
小朵莲花一样的柔荑罩上贼鸥的裤裆,被结实的衣料阻隔着卸去了部分握力,但贼鸥还是感受到了轻微的压迫感——
在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勃起的阴茎上。
他的思绪罕见地出现混乱,无法判断自己到底该如何行动,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会在所有鱼水之欢的对象面前表现成性无能,以此展现自己的悲惨过去、博得同情,并伪装出过人的温柔抓住对方的心。
但他担心,自己要是在秦燕姿面前再玩这一套,她会直接把武装部闹个底朝天,到那时,他低调行事的空间也会被完全粉碎。
贼鸥不是不能搞出大动静,但他的计划是在人类当中取得可利用的关系,要是过于高调就背道而驰了。从表面上看,秦氏大小姐的帮助比港区大多数人加在一起都有力,但他根本不了解她,对她心性的把握,更是只浮在「淫荡」的表面。既然她可以为了寻欢作乐选择自己,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一根更大更粗的肉屌被弄死?
勃还是不勃,是个问题。
……不,这里根本就没有问题!
「呀。」
贼鸥站起身子,秦燕姿玩味地仰着脸蛋望向他。
沉迷性交的快感?那就给她!正因为不通人性,才能够更加理智地将其分解,贼鸥可以演绎任何角色、伪造任何情感,如果一根有着无限花样和激情阴茎就可以抓住她,自己有什么理由掖着藏着?
一掌长的阴茎,晒在了阳光下,65度上扬的高角,意味着它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但仅仅只是「刚刚热身」而已。
「呀。」
继下装后,贼鸥除掉所有的上衣,带着疤痕的精壮身躯完全展示在秦燕姿的眼前。她两手交握在胸口,眼里几乎要放出光来。
「我还以为你对人家完全没有反应呢,原来是裤子的问题呀……」
少女凑到贼鸥的胯下,琼鼻点在他的雁首,然后顺着阴茎的背筋一路嗅闻下去,冒出包皮的龟头顺着她的脸蛋滑入顺滑如丝绸的发丝,引来一阵难以述说的瘙痒快意。
贼鸥没再抗拒,他以自己模拟出的常人心境接纳着快感、享受本该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淫靡又热心的侍奉。
「你的鸡鸡为什么也有伤疤呀。」
从高贵的少女口中吐出这样低俗的词语,让改换心态的贼鸥感到背德的快感。
「爬扶梯摔的。」
「嘻,骗人。」
泛着粉红的指尖捉住贼鸥的阴茎,在疤痕上轻轻摩挲,温润如玉的触感,甚至让贼鸥怀疑自己会把她的手磨出水来。
「不会痛吧?」
秦燕姿抬起脸,大大睁着的眼睛里又换回了纯粹的好意。
「一点也不。」
少女露出愉悦的笑,凑到贼鸥的脸侧。拿着折扇的手扶上贼鸥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用柔嫩掌心紧紧包住龟头,缓慢磨蹭。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你的宝贝好雄伟,我不一定能应付得来,但会尽力让你舒服的。」
秦燕姿喑哑着声音轻语,然后几乎不用力地厮咬贼鸥的耳垂。
她将小腿和脚掌都并到大腿外侧、以臀部完全贴地的姿势低下身子,自慰棒的根部抵在床板上,深深进入少女的体内,让她漏出一声娇吟。
略略定神后,折扇「刷」地在少女面前打开,上书四个大字——
「英姿勃勃」。
秦燕姿的面容,只余一对眯起的星眸露在外面,柳叶样的纤眉与眼角一并向上弯着,似乎已为余兴节目做好了准备。
伴随着一片水声,被藏到扇子后的龟头感到一阵强烈的吸力。
「啵」,吸力一下松开。
「啪」,折扇并拢,呈一字遮住秦燕姿的双眼。
贼鸥并没有特意清洗下身,但少女一点也不介意脏污,就像是对待爱人一样吻上阴茎的先端,粉唇包覆着的同时,以舌尖不断打转。然后,她开始舞蹈——
「刷」,折扇再度打开,满是爱意的双眼随着秦燕姿头颈的动作忽上忽下,她完全没有使用两手,仅仅只是用口舌与咽喉服侍贼鸥,而那势头远比预想中要凶猛,无论是舌头的技巧还是吞咽的深度,都是连娼馆的半夏都无法比拟的。
臻首左右摇摆,扇舞配合腰腿的动作,与吞咽的吸力汇成流畅的节奏,秦燕姿背在身后的左手终于也抚上贼鸥的阴茎,带动他的腰身,将他卷入连病床都开始吱呀作响的节拍。
不、不行了。
秦燕姿感受到口中的悸动,立即放下扇子,两手抱住贼鸥结实的臀部,将脑袋努力向前挤去。
「吭、吭……」
窒息的吸力、咽吐反射的层层挤推,成为促使爆发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是贼鸥自己,也没想到改换心境以后会遭遇这种情况。
「呕……呜……嗯。」
贼鸥的阴茎在刺激下已经延长到近二十厘米,直径也相当有天赋,但相对地,对女伴必定造成不小的负担,何况是对秦燕姿这样的少女。在肌肉痉挛着挤出精液的过程中,她就已经无法压制呕吐反应,被迫让贼鸥退出咽喉,拖着长长精线的阴茎就这样边打边撤,直到就要完全退出口腔,才被回过神来的秦燕姿用力含住。
就像是在饮用甘泉一般,她勉力啜吸着阴茎的前端,弹嫩的舌尖也不断刺激马眼,以求从中析出最后的精华。
「嗯……」
给贼鸥展示口中的白浊后,她鹅颈蠕动几次,终于将精液全部喝了下去。
「好浓。黑树,你真的好棒,要完全吞下去还是不习惯,之后我会多练习的。」
像依恋主人的小动物一样,用脸颊磨蹭贼鸥还未完全软下的阳根。
经过刚才的激烈侍奉,她的体力和精神也有了一些消耗,下体的乳胶棒滑出一半,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水色。
「人家为了你这么努力,可以亲亲我吗?」
少女重新坐直,两手握在腿间,大口吐着温热的空气,脑袋微微侧着,蕴着期待光华的眸子实在惹人怜爱。
贼鸥没什么犹豫,直接俯身照着她的粉唇吻了下去,然后,就像最初的她一样,蛮不讲理地将舌头深入口腔。
秦燕姿闭上眼睛,一面发出娇吟,一面抱住贼鸥的脑袋,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她抽出下身的按摩棒,坐在床沿喘息一会,然后爬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开始时吃过的药片。
「枇杷喉糖,要吃吗,还能清新口气哦?」
在贼鸥接过那板「药片」后,她两只粉拳托在腮边,露出一张可爱的笑颜。
「不过黑树嘴里没什么难闻的味道。身上也很香,像是运动以后暖和的味道。」
说到这里,她又一次抱了上来。
「是不是以为我吃了药呀。」
「我只会在你面前这样,跟我对你的喜欢比起来,再烈的媚药都和水没有区别。」
娇小的少女,自顾自抓过贼鸥的双臂,把自己装进他的怀里,用力蹭来蹭去,像是标记气味的小猫。
直到床头柜上沉默低调的对讲机响起白头海雕欣喜的声音,空气中粘腻的气息才终于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