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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教师小姐的工作似乎也告了一段落回到了现在的十二家，还带来了巫师小姐。

似乎是因为不涉及严重的意识规训和大手术改造以及巫师小姐本人的高度配合，完成「再教育」的时间远快于当时文职小姐预计的两周到半月。

而芍药小姐也跟来为巫师小姐身上的戒具做使用说明。就是整个人变的憔悴了不少。

合理揣测，当主小姐这一星期怕是没少给她上压力。看芍药小姐对教师小姐的瑟缩状态，教师小姐应该也干了。

不过这跟十二号无关，他现在更好奇巫师小姐身上的那些戒具。

不是芍药小姐介绍的，常开，可开，常闭三挡排泄控制之类的使用说明。

而是那已经嵌入巫师小姐内脏精气运作的仪式结构。

如果十二号没猜错的话……

「生命维持技术的衍生技术？」

「人造脏器技术的边角料。」接过十二号提问的是巫师小姐，愣住的是芍药小姐。

但现在没有人在意她。十二号正在跟巫师小姐讨论人造脏器技术，他觉得这个可以用在武士强化改造项目上。

甚至不止，比如缺失内脏的管理员小姐。

而且十二号跟巫师小姐讨论时，总感觉这个技术的「语段」里有种「神性的潜在语义」。

探讨后确定，这技术恐怕还有装脏仪式的影子在里面。说不定能借这个思路解决人造肌肉埋入后，精气消耗增大，仪式炉心却难以植入的问题。

而限制巫师小姐行动的仪式植入体思路也很有意思，通过固化骨关节限制行动。如果加以精细化，完全可以用来加固骨骼解决肌肉强度提高后骨骼无法负荷的问题。

而且巫师小姐对相关技术虽然不了解细节，但大体思路真的有所涉猎。还有作为十二号躯体来源的人造人技术。

武士强化改造项目一下子推进了一大截，甚至稍加整合就可以投入实验了。

这种有求必应、万事顺遂的快感，当真让人不自觉就想要沉迷其中。哪怕十二号反复向自己强调不能沉浸于此，仍然不自觉的被其魅惑。简直如同罂粟般让人着魔。

还好教师小姐及时打断了十二号的沉迷。

「关于受试人选，奴可以提供一些帮助。那些教育部的前辈们和奴一直有一些联系，相信饱受男性依存症困扰的她们一定会乐于为十二大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

「先期验证结束后，奴在歌舞伎町有一些联系，可以找到一些身体健壮有格斗经验的参与者辅助研究。」

医生小姐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二人间被夜氏遮盖的争端于今天再次被揭起，但只是短短一周教师小姐就已经成熟了太多。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和医生小姐纠缠，反而打算开始介绍自己在这一周内从夜氏手中切割出的资产。

「内务还是放在外务之后讲吧，教司的芍药小姐已经等了一会了，还是趁此先让她完成工作我们再讨论内务。」可惜，也只是短短一周而已，离她真正成熟恐怕还需要一段过程。

医生小姐以还有外人在场不便讨论内务的暗示成功夺取了话语权，并顺势收获了芍药小姐的感激。

当芍药小姐感激的做完最后讲解请辞时，医生小姐借此与芍药小姐达成了联络约定，约定好后续有机会通过芍药小姐与教司展开一些生意往来。比如一些搭载着教司独特技术的奴隶，还展示了一些己方的技术研究进展。

因为当主小姐施压陷入危机的芍药小姐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能挽救她岌岌可危现状的提议。当即表示会尽最大努力为医生小姐带来最好的服务，医生小姐的派系就这样于教师小姐视野之外又壮大了一分。

当医生小姐返回屋内向十二号表示，之后应当能和教司交易一些搭载了独特技术的仆役时。被打断了资产汇报的教师小姐看着十二号突然绽出光彩的眼睛，选择了把后半段汇报和唇齿间的铁腥味一起咽下。

在夜氏的这短短一周，终于站到了氏族高度的教师小姐已经有了几分真正氏族子弟的影子。产业这个东西，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起码在够用的基础上，它绝没有一位氏族中唯一一位公子的心情重要。

低垂下目光的教师小姐无声的、轻轻的做了个咀嚼的动作，向自己暗示要把这视为食粮，和喉咙里泛起的苦涩一起咽下。下次，下次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现在，注视着加入巫师小姐和十二号交谈，开始推进起武士强化计划的医生小姐。教师小姐默默的离开，开始和管理员小姐一起核算起物资支持问题。

胜利者有权享受胜利的果实，但胜利者的身份永远在轮转。在下次机会到来之前还有准备要做，而准备做的再多也永远不够。暗自打消了今晚好好睡一觉的计划，教师小姐觉得自己还是能再用几年睡眠压缩熏香的，节约出的时间刚好够她多联系几位「前辈」。

希望这些老鼠还没有废的太厉害，能让她从中多压榨出一些价值。而一些后辈，也可以适当的想些办法打碎她们虚假的幻觉，让她们早点来为天使大人贡献出自己最后的价值。

而医生小姐这边，她只是在跟十二号愉快的进行技术交流。

早在三天前她就散播出去的自己回归而且现在在为有公子的氏族做事的消息，现在已经在歌舞伎町中酝酿成熟。

散樱、鬼丸、藤屋组、捡尸人，曾经与医生小姐有联系的帮派，医生小姐半隐退后才兴起的帮派。短短三天里已经为此产生了十数次的摩擦，明日应该就会有胜利者们来送交拜帖成为医生小姐派系基层的临时替代品了。

辅助医生小姐打理这些事情的管理员小姐，看着教师小姐一边与自己核对账本，一边在自己面前青涩的展示自己打算如何经营派系，意图拉拢自己。垂下的眼帘后闪过万千思绪，最后化作一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讲的言语从齿间流出。

「努力乞求大人给你一个孩子，越快越好。」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教师小姐也只是勉强能听到，轻到让人觉得这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教师小姐不会把它当作幻觉，结束了账务核对后，教师小姐深深向管理员小姐鞠了一躬，感谢她的帮助。管理员小姐似乎刚好低头重新核对了什么，错过了还这个礼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