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367

「喂,喂,安部前辈,该翻面了。」


池本拍拍我,我这才晃过神,赶忙把架在炉口的木桩翻转半圈。


我们开始修保护农田的篱笆,为了给插入土壤的木桩硬化兼防腐,需要用火烘烤末端,使其表面碳化。


火候太浅、太过、不均匀都不行,这技术还是我传授给池本的,不过,今天反倒是我被提醒了好几次。


「安部前辈,发生什么了?最近你老是走神。」


「我在想怎么造水车……」我随便找借口。


「是吗?」池本耸耸肩,「说来也巧,最近亚子也是心不在焉的。」


我的耳朵竖起来了:「她怎么了?」


「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我一边旋转木桩,一边用余光打量在另一个炉子上烤木桩的池本的表情。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是我们的老大哥,我以为亚子有烦恼的话会向你求助。」


「水桥和我说不了几句话就生气。」我摇摇头。


「是吗?我觉得她还挺信赖你的,每次不知道怎么办就让我问你。」


我暗暗心惊,池本也许对水桥和我的关系产生了芥蒂——被鹰司不幸言中。


「你们要加油啊,不要因为年龄小就对我和鹰司产生依赖。」


我刻意强调了「你们」:我对现状很满意,并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说的也是,我得更可靠一点。」池本笑笑。


水桥推开院门:「嗨,两位,还不回家吃饭吗?」


池本看了眼手表:「啊,11点半了,要不上午就到这?」


「好。」


水桥把毛巾递给池本,池本很自然地接过擦汗,两人的互动看起来很和谐。


在我默默观察时,水桥把另一块毛巾递给我。


「我满身臭汗,还是回家用自己的吧。」


「客气什么,多洗一块毛巾而已。」


毛巾塞到我手里,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草草擦几下。


水桥的眼神突然定住,指着我的右肩胛:「那是什么?」


因为炉火很热,我和池本都只穿着背心。


「啊?」我装傻,「沾到脏东西了吗?」


「不……」水桥的表情变得很古怪,看来她看清了那是什么。


虽然我自己看不到,但那里应该写着「正下」,准确地说,所谓「下」,其实是「正」字的前三划。


难以想象鹰司的卧室——现在是我们的卧室——为什么备有人体彩绘笔。况且一般来讲,应该是我在她身上写正字才对吧?


「什么?」池本问。


「哦,安部肩膀上沾了鸟屎。」水桥神色恢复如常。


「哈哈哈,真恶。」池本故作夸张地远离我两步。



回到家时,鹰司正在端饭菜:「欢迎回家,洗手吃饭吧。」


做饭时她会把头发绑起,这是见惯了的风景。不过今天看来,这造型格外有女人味。


最近鹰司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得到雨露浇灌的花朵,越发娇艳,即使围着朴素的围裙都透着色气。


我赶紧收敛心神。虽说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近日好像过于频繁了,长此以往怕是吃不消。


除了初夜后的「愈伤期」,从第四夜开始,鹰司每晚都和我连战两场。


「天气热了,在家午休吧,小心中暑。」吃饭时,她突然说。


她的眼神让我身上冒鸡皮疙瘩。午休是指老实睡觉吗?


我内心纠结,一方面隐隐有些期待,一方面又为透支身体而不安。


果然,鹰司饭后连碗都没洗,就叫我回房「休息」。


「是不是……太频繁了?昨晚两次,中午又来,晚上还来吗?」


「要尽快受孕才行。」


「可是……唔……」


鹰司嘴唇的触感让我的抵抗意志迅速瓦解,魂魄都快被她吸出去了。


「我怕被你榨得早衰。」我喘着粗气。


「我可不会竭泽而渔。」鹰司撇嘴,「是你精力过剩,三天六次,都还很精神。刚刚进门看到我就勃起了吧?」


很遗憾,她没说错。我放弃挣扎,把自己交给欲望……



「啊……」鹰司的红唇中漏出了叹气般的吐息,她轻蹙眉头、似乎在忍受什么的表情让我疯狂。


和色情片里不同,她做爱时不会大呼小叫个不停,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漏出一点声音。


但这也带来了加倍的成就感,激励我用发情公狗般的频率疯狂地摆腰,把床震到像来电的手机一样逐渐移位,就为一睹她情难自禁的瞬间。


鹰司再次满足地仰头吐息,修长的脖子上青筋直跳,腔内随之阵阵收缩。


我幸福到想哭,在她的脖子、肩膀、腋下到处蹭脸,追寻着那种味道。


「妈妈……」


「别急,我又跑不了……」


她宠溺的语气让我难以自拔,我一边叫一边撞击,顶在最深处研磨,恨不得真做儿子回到她的体内。


「我……我不行了……」我声音发颤,脊背酥麻,抬起身子深呼吸。


有经验后,我会调整呼吸和动作来延长时间。说是虚荣也好,我死也不希望给鹰司留下快枪手的印象。


初夜的时候,我就因为太过兴奋而很快爆射,那时的尴尬和恐惧永生难忘。


「乖……再坚持一下……」鹰司抚摸我的头和后背,她自然知道我在锻炼延时。


老实说,我觉得她可能在捉弄我,因为她温柔的加油声只会加快我的射精。


极限将至,我把脸埋在她披散的头发上,大力冲刺。


鹰司两脚朝天,从而抬升臀部,让我能近乎垂直地带着体重进入。据她说这是为了「避免浪费」。


也许只是她喜欢这姿势罢了——每次这样,她的腔内就会痉挛式收缩,让我难以抵挡。


「呜……」她漏出的呜咽声让我再也支持不住,射得一塌糊涂,回过神来时,反倒我是大呼小叫的一方。


鹰司双腿锁在我腰间,良久不语。她是做爱之后沉默的类型。


屋子闷热,两人的身体都汗水淋漓,散发强烈的味道,我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她似乎回过神来,抚摸我的头发:「放松了吧?」


岂止放松,我在她面前彻底释放自我,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堪称丑态百出。


要是水桥知道我还有这样一面的话会大跌眼镜吧。


「你在想水桥?」鹰司的声音180度转冷。


我寒毛直竖,怎么回事,读心术?


「没有,怎么会。」


「你骗不了我。」鹰司抓住我的下巴,「尤其还没拔出来的时候。」


她能通过我的小兄弟读心吗?她有特异功能还是我有特异功能?



「安部前辈,下午怎么没出工?」池本问。


最近,傍晚例会已经减少到三天一次,交流近期打算、遇到的困难,有事多谈,无事早散。


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沉迷鹰司而旷工:「抱歉,中午睡过头了,最近太阳出来的早,没睡好。」


「最近确实会早早醒来。」池本没有发觉我的心虚,继续和我讨论农活。


水桥反常地寡言少语,只是看着我。


我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给他们倒水时,她盯着我的右肩胛——那里的第二个正字写完了第四划。


我也知道,让水桥注意到正字在鹰司的计划之中,因为她专门叮嘱我下午继续穿背心。


不过,水桥没有看鹰司,鹰司也没有看水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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