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06

尽管我已经发下誓言,内心的决心愈发强烈,但现实却并没有因我的意志而发生丝毫改变。困境依旧深深地将我拖入无法自拔的绝望中。


我反复在脑海中盘旋,想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逃脱的出路。


就在我陷入无尽的徘徊时,突然间,老人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正如我每一次的失败一样,我没有把他考虑进来。这一次,有人站在我身旁。


老人猛地抽搐,全身剧烈震动,脸色瞬间变得死白,额头上的冷汗如同雨滴般滑落,声音虚弱却带着急促:「救命!我中毒了!他的匕首上有毒!」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一丝强烈的求生欲望,仿佛生命就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脆弱。


这一切的变化几乎让黑衣人们惊愕不已。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惊恐与困惑,显然未曾料到老人的突然变化。


但我心里清楚,匕首上并没有毒。老人这一刻的痛苦,实际上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趁着黑衣人们不注意的瞬间,用力把手指深深插入自己之前受伤的地方,并开始搅动伤口,制造出一种虚假的中毒迹象。


真言术的效果只是确保我与对话对象之间无法说谎,却并不能笼罩整个范围、使一切谎言无法存在。因此,老人完全可以对黑衣人撒谎。


如果他们依旧保持冷静,我们不可能骗得过他们。


然而,老人的誓言在他们心中引发的,是最深的绝望。这种绝望削弱了他们敏锐的观察力,甚至让他们的判断变得迟钝。就在他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目光投向我的时候。


虽然我并未完全明白老人的计划,但我依然选择配合他。我以平静且沉重的语气补了一句:「不要看我,我身上没有解药。」


我的话语如同一根紧绷的弦,猛地在空气中爆发出来,震得所有人的心神一颤。那一瞬间,黑衣人们的目光迅速转向我,眼中的疑惑转化为一种深深的绝望。


真言术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无形却笼罩着他们。我的话语是无法反驳的事实,像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他们心底。


现在,他们的绝望更深了。即便其中一人真的冒险杀了我,他们也无力完成任务,因为这场局势已然陷入僵局。这种绝望让我几乎感同身受,空气中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此时,老人突然开口,虚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他能救我。他手上没有解药,但他一定知道如何制造解药。」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穿透所有的疑虑。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黑衣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我,眼中燃起一抹被逼到极限的狠厉。


他们的恐惧与希望交织,显然对老人的话深信不疑。空气中的紧张感像绷紧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经过之前几次的博弈,我明白如果黑衣人们没有活路,他们绝对会与我鱼死网破。必须要留一线生机给他们,所以我快速回顾了老人的誓言,我与他们的契约,并快速列举所有可能性,终于让我找到一条生路,也是一条绝路。


我跟他们说:「我会救老人,但他的治疗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没错,这就是我唯一的生路,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生机与我的生命绑在一起,我已被绑在老人的战船上,现在只能让他们相信,如果我死去,老人也会死去。


我迅速做出决定:「我会救老人,但他的治疗需要时间。」


我的语气依旧平静,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但我知道,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最大限度地掌控局面。这句话,仿佛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立刻激起了黑衣人们的反应,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充满了怀疑、焦虑与期待。


男人的眉头紧皱,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显然他在快速计算一切的利弊。我能感觉到他的犹豫,似乎他内心的挣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看着我,似乎在做最后的抉择。


过了几秒钟,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无奈与焦急:「你应该明白,我们之中已经有人决定为任务牺牲自己。但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阵沉重,我明白,这不仅仅是一种威胁,更是一种试探,他们已经准备好为自己的任务付出代价。


男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只要我们把老人交给帝国,我们就会放了你——完好无缺。毕竟,我们之间有契约。」他的语气愈发急促,仿佛在等我给出一个答复。


我感到心中的紧张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切已经走到无可回头的地步。我意识到,现在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决定我们的生死。我必须小心翼翼地选择,不能有丝毫的疏漏。


于是,我低声问道:「那重新立一份契约?」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愤怒的火焰几乎从他的眼中喷薄而出:「不!我不会再与你签任何契约!」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坚持要求我签订新的契约。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压力,我不敢有任何松懈,必须迅速完成这份契约,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契约中内容大概就是我会在三个月后的第一个星期一带着老人和他们的上司见面。


我从怀中取出羊皮纸,在他们注视下,缓缓地写下了合约的内容。


整个过程中,他们始终保持高度警惕。甚至在契约的每一个细节上反复推敲,务求堵上我可能想到或想不到的任何漏洞。他们的谨慎令人心悸。


当我写到「会面地点」时,我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目光冷冷地问:「你们的上司在哪里?」
他们直接说出了地狱的别名。黑门,他们的上司是黑门男爵。


(i want to try use some normal name and see if it will be b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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