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領主打仗缺人手,所以被強迫徵招。
連帶家裡僅有的雞和母羊。
因為戰爭輸了,所以成了奴隸。
有的人是雞,有的人是羊,有的人是牛,有的人是馬,通通按公母分別出售。
象徵奴隸的印記烙在手指勾不著的地方。
我的價碼,我的編號,我一生的詛咒。
農場,礦山,奴隸兵,幾乎忘記了人的生活,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老鼠和肥胖的蠕蟲是奢侈品,為了一口石頭般的麵包要跟同病相憐的人搏鬥。
忘記了時間和昔日的臉孔,至少我還活著,四肢健全,就是被煤灰折磨的不斷咳嗽,手指的關節扭曲腫脹。
直到我被轉賣到那奇怪的地方,以老鼠的價格。
幽暗攏長的穴道,死寂的衛兵。
還有,腳下被高聳的城牆包圍的宅第。
城牆高聳的讓這方型的土地四邊都是漆黑。
植物覆蓋並侵蝕房屋的每處,雜草蔓延叢生,一棵巨大的樹貫穿了屋頂。
是什麼樣的主人會想住在這種地方?
還是說,這是貴族變態的嗜好?
寂靜被打破,帶著面具的領頭人終於開口。
「服侍、取悅、順從直到死為止。」
新的烙印是更為複雜的圖騰,我能從被灼燒的死肉感覺到。
就這樣,升降機緩慢將我垂下,光線一點一點的消逝,直到我降落在我原先注視的陰影裡,背上的烙印督促我遠離身降梯。
不遠處是跟人一樣高的雜草和那破敗的宅第,天空變得好遙遠。
烙印催促著,責罰著我在比人高的雜草裡奔跑,衝向那詭異的宅第。
能在雜草的縫隙間看到乾涸噴水池,被淤泥覆蓋的池塘,花圃的紅磚。
肌膚被草木劃開,細細的血珠像汗涓流。
最終,腳底踩到的不再是泥土和樹枝而是打磨過的石徑。
至高的命令蠻橫的要求我跪下,將頭抵在地面匍匐。
赤身裸體的,因為我連遮蔽都不配擁有。
「爬過來,然後舔。」
這是我跟我的夢魘第一次的接觸。
沒有穿鞋子,頭髮長到接近地面,指甲沒有打理顯得修長,腳上都是塵土。
皮膚很白,體溫很冰,腳很細沒有肌肉,腳底和指縫沒有長繭。
絲毫不在意我砂岩般的手會不會弄傷她。
「好好地品嘗這份屈辱,我的玩具。」
「我當初說要奴隸,結果送了男人過來……」
「為甚麼都沒有人好好聽我的命令呢?」
「啊…至少你不會對吧?應為你是我的,只屬於我的東西,奴隸就是這樣不是嗎?」
「你好臭,真的好臭,廁所裡的糞便都比你香。」
「男人都這樣嗎?身上這麼多毛髮。」
「臉上,背上,腿上,手上,連這裡也有。」
「你是野獸嗎?」
毛髮被扯下的刺痛,還可以忍受。
「……我膩了,把頭抬起來。」
沒有裙子,沒有上衣,甚麼都沒有。
長的不像話的金髮雜亂無章的舖在身上。
睫毛和眉毛是金色的,恥毛也是。
肉色的裂縫和皺褶,粉色的禿起,還在發育的大小。
金色的眼眸像是郊狼一樣,有一個吸收一切光的黑點。
好瘦,看的見肋骨的輪廓,鎖骨也很深邃,卻又潔白無暇。
這就是女人的身體嗎?
「你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裸體?」
「…想再看得仔細一點嗎?」
手指將裂縫撥開,如同樹洞般的孔穴。
抖動,膨脹,一張,一合,灼熱。
有一些水漬,是汗?
「這麼癡迷…啊拉,你也興奮了嗎?」
「所以亞當第一次遇見夏娃也是這樣躁動…」
「直到蛇的出現告訴何謂羞恥。」
冰冷的腳趾正在摩擦陰部,指甲戳刺著,重新被唾液沾上沙粒。
「亞當,你興奮了嗎?」
踩踏,輾壓,摩擦,搓揉。
像被針刺進指縫,但是沒有命令讓我鬆口表達痛楚。
屈辱,比鞭刑還屈辱。
「看著我。」
嘴裡都是沙子和土,刺痛讓當時的我不斷哭泣。
「很棒的表情。」
「說,一點都不痛。」
「一點…都不…痛。」
「大聲點。」
「一點都不痛!」
「大聲一點。」
「一點都不痛!」
白濁的液體像尿一樣噴灑。
「這是什麼?黏黏的,還有點臭…真是神奇。」
「腳都被你弄髒了。」
「但是你也把你自己弄髒了,滿臉都是。」
「真滑稽,你是弄臣嗎?」
「你怎麼還在舔我的腳?這麼喜歡?」
沒有命令…不能開口。
「對呀。」
「你是我的東西,你不能反抗我,你必須仔細聆聽我說的每句話。」
「只有你。」
「…奴隸。」
「你就這樣跪著,直到我膩了。」
「不用舔了,但是你不能說話,我怕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