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進去之前我們先達成共識。」
「我只打算買頭盔和匕首和一些釘子。」
「跟你一樣,但是你為甚麼要買釘子?」
「你忘了嗎?我會一些鐵匠的手藝,簡單的木甲和盾牌我自己做就可以。」
「就是撿一些木柴,繩子綁一綁,釘子釘在一起就行了。」
「重點是你的底線是多少?我最多是三十銅幣,我就這麼多了。」
「我…額…二十銅幣?」
「有點少,但應該買的起最便宜的匕首,頭盔要再看看。」
「走吧,交給我來談價。」
看似是學徒的人將燒紅的鐵反覆摺疊後再加熱敲打,禿頭的老人坐在木凳上瞪著我們。
「幹什麼?不買就滾。」
「這邊的寬邊盔值多少?」
「你覺得值多少錢?你買得起嗎?為甚麼不買把斧頭?這可比頭盔實用多了,你放棄委託後還可以砍柴還錢。」
「我不想因為一顆石頭或任何砸在我頭上的東西殺死我。」
「……碗狀盔是最便宜的,二十銅幣。」
真的有啊,最差的情況下我可能要去找木匠了。
嗯…頭盔的壁有點薄,但是輕敲一下聲音很紮實,內部也沒有凹凸不平的部分。
「那匕首呢?」
「哼,出手闊綽啊。」
「用來切東西用的,削點柴火和蔬菜皮。」
「啊〜原來是沒錢啦…」
「嘖,那籃子裡都是,手指大的刀刃,五銅幣。」
木製把手和卡榫,花紋看起來是橡木,有上最基本的防腐漆。
刀身沒有出現明顯夾層和凸起,握把握起來還行,就是要在自己調整一下。
重量合適,不會過輕過重,代表工匠的手藝把鐵材的份量拿捏得很好。
賺到了,價格合理,做工實在的可靠店家十分珍貴啊,感謝胡德先生。
「我還想再買一些釘子。」
「一盒八支不獨售,五銅幣。」
「兩個碗狀盔,一把小刀,一盒釘子,。」
「…算你有禮貌,小子,而不是像其他鄉下來的白癡一樣只知道用拳頭說話,講個幾句就要揍人了。」
「我多送你一把小刀吧,當初造太多都在積灰。」
「哼,而且你那位朋友聽到自己買不起小刀時眼睛都脹紅了。」
「我我我我沒有!堂堂男子漢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哭呢?哈哈哈。」
別說了,傑克,你眼睛濕漉漉的太明顯了。
「五十銅幣,離開店鋪後就不甘我的事,別找我麻煩。」
也是,畢竟匠人都是有行會和領主保護的。
「戴起來如何?傑克。」
「理想的情況下有一點縫隙可以塞點布條墊襯,太寬可以敲窄一點。」
「戴起來很舒適。」
「那就行,我戴起來也沒有問題。」
「感謝你的好手藝,鮑斯曼先生。」
「哼,先生?太抬舉了。」
「話說小子,你懂得有點多,你是工匠出身?」
「我叫亨利,鐵匠之子,先生。」
「我我我叫傑克,先生。」
「亨利,亨利…我不過問不你繼續從事打鐵的決定,但是如果你願意過來幫我打下手,我願意付你一點傭金。」
「你懂得,光是把鐵礦鍛造成能用的鐵就是一番體力活。」
「謝謝你,鮑斯曼先生。」
「哼,快走吧。」
「像你這樣的鄉巴佬沒有人推薦第一次是找不到這裡的。」
「大部分都在陶德那裏花光自己黝黑的銅幣。」
「是指他做工不好嗎?」
「不,是太多無用的東西了。」
「你有經過就會知道,在大街上,黃銅裝飾多到可以閃瞎你的眼睛,但是年輕人就喜歡這些東西。」
「唉…可能是我老了,總是忍不住碎碎念。」
「總之,別死了,死一個人就是少一個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