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这是...图书馆中被遗忘的存在?

回溯传统王道RPG,龙族往往象徵着“强大、孤独、领地意识极强”的存在,即一座山脉、一片天空,只容一头龙称王,唯我独尊。像这样拥有庞大的社会结构、完善的政治外交体系——圆桌会、商业与住宅规划、龙族跟普通别的种族一样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人型龙型丝滑互换以适应环境的情景,夜色美娜也只有在这小世界才会看到。


先不说建立起龙族社会,单单人型龙型根据环境丝滑互换,也能看作是“进化”,属於自然法则的一部份。以此来看,“多子多孙”本来不属於龙族的自然法则,但是,当社会结构建立起来后,龙族的自然法则,为了适应环境,在“始源印记”里限制了龙族的体型大小。所以,龙族的体型变化,并非“始源核心元素”,而更像是一种非物质的力量与存在感的变化。这是一种与“灵魂波动频率”、“魔素运行”和“存在本质”紧密相连的变化,而非生理上的自然法则。


以此推测,店主妹妹可能是这个“遗留规则”被打破的第一个见证者。她体型增高,并非违抗法则,而是法则本身已不再适用的证明。她所恢复的,是龙族原初应有的体型特征。正因如此,她才能突破当下的状态,走向未知的可能。


所以其实龙族“子嗣繁盛,则体格渐衰”的法则,它并不是什么天命,也并不牢不可破。它其实只是某种历史条件下,人为或环境条件下,例如适应社会环境,形成的“约定”,而非自然法则。所以店主妹妹这个打破的现象表明,龙族里的某些“历史遗留法则”也许正逐渐被时代的潮流所淘汰,新的变化正在形成。


她并没有违背任何自然法则,而是恢复了龙族原本的、被遗忘或被压制的“自然状态”。这不仅是她个人的突破,也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和新秩序的开始。


「从漆黑卷轴里的“始源转换术式”,让我意识到,“始源印记”里流动的魔素运行,确实可以影响体型增高,也能解释这个看起来像是“返祖”的现象。不过,这依然只能当作特殊个案,也不排除当中会有“神明”的干涉。」

夜色美娜写下结论,把报告呈交给家主夫人希梅莉娅。


「关於“第六子”事件母亲龙的后续,我还会继续跟进。」

夜色美娜将之前希梅莉娅给的技能卷交回给她,

「这两个技能卷没有用到,理应归还夫人。」


希梅莉娅瞄了一眼技能卷,饶有深意的凝视了夜色美娜好一会,接着拿出铁扇,优雅的遮掩几乎藏不住的上扬嘴角,「那两个技能卷已经属於汝了,吾曾经嘱咐过,用在应当的时刻,没听懂吗?」


「草民惶恐。」

拿着这两个“重量级”的技能卷,夜色美娜只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那就继续变强,至到汝有掌控它们的能力。」

希梅莉娅严厉的语调如军令,刺进夜色美娜的耳膜。


呃,被迫吃了一记威压。夜色美娜唯有把技能卷放回背包,躬身行礼退出书房。



回到星谕塔,坐在扁舟上的老龙依旧转动着两只像变色龙独立的眼睛,一只眼在观星,另一只眼由深潭转向了夜色美娜。


「贵安。今天小姑娘只身来到星谕塔,想查阅哪方面的文献呢?」

老龙竖立的椭圆形瞳孔稍微放大,虹膜呈现放松的绿色。


「贵安。我今天是来归还出借的文献。」

夜色美娜简单交待调查已经告一段落,并将所有出借的文献归还。


最后一个装有漆黑卷轴的魔法球归还给老龙,夜色美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看您一直在注意星辰钟的走向,最近的星象脉动还算稳定吗?」


「哦呀...小姑娘对星象感兴趣吗?」

「我在想,龙族是否有某些“历史遗留法则”,会被时代的潮流淘汰...而这个现象,是否会体现在星象脉动中?」


「妳解读了“始源修改”了?」

老龙的椭圆形瞳孔再度放大,虹膜呈现警惕的橘色。


「我只是引用了一些理论...嗯,例如“始源印记”里的魔素运行,与灵魂波动的频率相辅之下,有机率会触发“返祖”现象而已。」

接着,夜色美娜望向老龙的瞳孔。

「您的“远视”技能,是不是可以达到1600%以上?」


会这么问,是因为夜色美娜观察到老龙的瞳孔运动,跟原世界单眼相机,或是一些高清的监控镜头聚焦调整类似。


「妳果然发现了...既然妳已经解读了师傅的“始源修改”术式,会发现也是应当的...」

老龙佝偻的身躯更蜷缩了,彷佛想把自己藏到长袍内。


「我无意打扰前辈的生活,调查报告也没有提及术式。我本身也觉得,您的师傅的行为是有违伦理的,让您回忆起过去,我深感抱歉。」

夜色美娜躬身向老龙行礼表示歉意,并强调自己不会研究“始源转换术式”。


老龙沉默了半响,虹膜由警惕的橘色转成了淡黄色,蜷缩的双肩也稍微放松。


「我...虽然还是有点害怕,可是我并不恨他...也理解这些过程的出发点是为了改善龙族的未来。」

老龙短小的龙爪紧紧握着手中的钓竿,用颤抖的语调陈述了一段他的师傅咬破他的手指头和自己的手指头,把龙血滴到透明的原石板上,让他用“远视”技能观察龙血中的魔素运行。


「每个魔素都有自己的核心律动,核心内,就是“始源印记”的螺旋排列...」

老龙越说,自身气围变得越发不稳定,虹膜呈现危险的红色。


「前辈,前辈...您已经“退休”了,没必要再去“工作室”了...」

夜色美娜察觉到老龙的灵魂波动开始出现暴走的迹象,她上前将柯基犬大小的老龙拥入怀里,吟唱一段“安神”的精灵魔法,让他冷静下来。


「啊...我退休了吗...」老龙的虹膜一度平稳下来,恢复成淡黄色。

「是的,看看四周,星象脉动依旧平静的运行,不是吗?」

「是的...啊....星云...呈现的粉尘...差不多是时候要形成新的星星了~」

老龙的注意力转向了星辰钟,看了好一会,灵魂波动总算平稳了。


夜色美娜把他放回扁舟上。


「真是失礼了...」老龙有点不好意思的鞠躬。


「请用这个,有“安神”效用。然后,这个是魔素奶糖,有辅助功效。」

夜色美娜递给他一罐“安神”的药膏和一块魔素奶糖。


「魔...魔素奶糖,这么贵重的玩意,真的能收下吗?」

老龙握着奶糖的包装,龙爪在颤抖。


「嗯,我想听听星星的故事,可以吗?」


「西赫[Sicher]~ 吾等最近就在观察东方其中一颗年轻的星星,那个形成的过程实在精彩~」

老龙说起天文星象,眼中的瞳孔几乎填满整颗眼球,虹膜呈现兴奋的碧绿色。


於是,夜色美娜就坐在池塘边的石板上,泡一壶茶,拿出配茶的波佛弱隆奶酥当点心,听老龙讲了一整天的天文星象,至到天色暗下来,被气急败坏的仆龙找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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