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堇篇《晨昏壹雫空》 - 3



同遭灾劫但也都勉强挺过来的两处城邦,永昼之光照样洒下,永夜之暗始终如昔。


而严格来说,这片大地最后的人类城邦,是两座半。


往年纷争世之时,神悟树庭一般不被视作典型城邦。但在如今的幻灭世,很多细节划分都失去意义,理性的圣树也不再需要特别分类,所以神悟树庭是一个完整城邦。


那所谓的另外半座,也算是奥赫玛。


黎明云崖,与奥赫玛主城分隔,接近负世泰坦刻法勒的神体,由「元老院」控制。


曾经很多城邦都有所谓的元老院,就像缇宝出身的雅努萨波利斯也曾由元老院掌控。而在如今的时世,奥赫玛的黎明云崖元老院,就约等于翁法罗斯的元老院。


那座悬崖之上的要塞城,盘踞着最固执、最保守的权力中枢。那些政治家们,从不掩饰对黄金裔的不信任与轻视。他们主张的也从来都不是逐火重建的「再创世」,而是复古的「回归于黄金世」。


他们相信,只要消灭十二泰坦中的三位灾厄之神——纷争、诡计、死亡——一切苦难就将终结。这一论点古老而简单,足以说服那些畏惧未来的人民。


此前,奥赫玛与神悟树庭的短暂安稳时期,穹与丹恒就讨论过各自整理的相关历史。


丹恒认为,考虑到「黄金战争」期间古代黄金裔造成的许多惨剧,各城邦元老院对黄金裔警惕倒也其来有自。但现在黎明云崖元老院的主张,无疑是一场盛大的鸵鸟行为而已。


他们将黑潮简单地与灾厄三泰坦归纳在一起,无视或扭曲了尼卡多利也曾对抗黑潮的这类文献记载,解构为更能迎合他们主张以吸引民众支持的版本。


阿格莱雅主导逐火之旅,铁腕控制了奥赫玛的权柄,她跟黎明云崖的不和早已人尽皆知,元老院时时都想把阿格莱雅、乃至于所有的黄金裔,通通拉下马。


更有传言,元老院始终保有「黄金战争」时期对抗黄金裔的秘密部队。就算阿格莱雅没在这次战火中倒下,哪天跟元老院刀兵相见也不是多意外的事情。


没想到,阿格莱雅濒死昏迷之前启动的预案,除了衣匠与万帷网的持续运行之外,竟然还包括了——


奥赫玛,由元老院接管。


「那个女人……控制欲极强,但同样的,奉献心也是无与伦比。就像她自己也知道的,早就没人性了。嗝呃。」


最后打嗝声,是因为那刻夏在喝的饮料。


树庭的昏光庭院,刚清醒没多久的穹与风堇面前,那刻夏带来「气泡山葵醋」作为慰问品。姑且不论适不适合休养之人饮用,虽然名称有点唬人但其实喝着还不错,口味有点类似薄荷柠檬。


只不过,话题就跟气泡饮料本身的休闲感不太搭配。


「对于元老院,阿格莱雅绝对不会只因为『不然换你们来试试看啊』这类呕气般的想法,就随便把权力交出去。她的理想,一定是自己牢牢抓权,直到她死了或逐火之旅结束为止。只不过,以她的性格也一定做了多套预案。而现在状况——她无法亲自操盘时,逼不得已的下策,反而在我看来是有点意思的棋路。」


那刻夏目光极亮。在阿格莱雅倒下之后,通常对于阿格莱雅没几句好话的他,反倒是对那位黄金的织者多了些积极评价。


或许也是因为,阿格莱雅迎接元老院的同时,做出的另一项安排。


黄金裔,将以树庭为根据地。


并不是说就不防守奥赫玛了。黄金裔的配置不会有什么改变,主力仍会放在奥赫玛。


无论是通往「创世涡心」的主要路径,还是黄金裔们自身的产业,甚至万敌有一整支流亡子民的牵绊,当然还有绝大多数聚集在奥赫玛的当今残存人类。这一切,都注定了奥赫玛仍会是重心。


阿格莱雅的打算,恰恰是在于元老院最喜欢用来压制她的层面——政治。


做掉三灾厄泰坦就能回归黄金世的说法,理性泰坦直接庇护且学者云集的神悟树庭,最不吃这一套。


阿格莱雅以前没有跟树庭七贤人深度合作的原因很简单。在她看来,七贤人跟元老院同样是她的绊脚石。但在她自己倒下了而树庭完整存续的状况下,阿格莱雅果断释出资源,将七贤人拉进逐火之旅的核心。


事情当然不会简单收场,无论元老院还是七贤人,都知道阿格莱雅的打算,却也必然入局,这是一场阳谋。


「七贤人从来就不是纯粹的学者,多得是一肚子脏货的坏东西。」七贤人那刻夏自己这么说着,拇指还比着自己。


在民间,在官方,在辩论场,在谈判桌……之后的日子里,老东西们将会跟同等奸诈的老东西们,展开不见血——至少不轻易见血——的无形对局。


黄金裔们,将在夹缝间继续前行。


「阿格莱雅女士她……」风堇两只小手抱着冰凉的气泡山葵醋,「她绝对不会喜欢看到这种状况……这种『把局势搅混』的方式……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穹灌了一口气泡饮料,「嗯,所以只有在她自己先倒下的时候,她才可能推动这种……在她看来是无奈妥协,在那刻夏老师看来却比较有意思的招数。」


「是『阿那克萨戈拉斯』。」


那刻夏淡然又坚持地重申本名。


「总之,跟元老院扯嘴皮子,想办法让他们吐出隐藏军力以展现『回归黄金世』的诚意,就是我跟另外六个的事情了。你们只要大概知道状况就好,暂时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那我们……」风堇轻声问着。


「不用我帮你安排什么,你也肯定会忙得跟转陀螺一样吧?到处救护、重建、安抚、祭祀、应对民情……」他顿了顿,看向穹,「你,就去陪她吧。反正你也最擅长自己找事做,跟在风堇身边肯定少不了你忙的。」


那刻夏话讲得公式,却也微有深意。


穹挑了挑眉,静静点头。


风堇动了动嘴,也没出声,「不用特别陪我」这类话语被她自己吞回肚子里。


公事上,穹比战斗更厉害的是万能杂务,在战后的两城放哪里都能有大用,风堇也一定有用得上这位帮手之处。没毛病。


私心上……风堇不继续细想,只是因为,在此时产生庆幸之类情绪会让她有罪恶感。


于是,只休养了短暂时间的两人,很快就又投入到甫经伤痛的两座城邦之中。


两处昏光庭院,无数伤患与难民需要救助。风堇早已培养出一批救护团队,但她自己的忙碌也难有歇息。


穹没有真的整天陪在风堇身边。身为(大众认为的)黄金裔,又是无所不能的万事屋,还是稀有的欧洛尼斯祷言使用者,总会有更高优先度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但,在只有同等杂务委托并列的时候,穹的优先选择仍是昏光庭院。这本身也算是来自于七贤人的长期委托。


他什么都能帮:搬运器械、分发药材、疏通管路、清理兽栏、为懵懂的奇美拉幼兽刷毛。


身为一位开拓命途的「无名客」,穹在全银河的无名客之中也算是最顶尖的之一,能在最纷乱的现场理出头绪,执行效率甚至胜过不少专项管理员。


但那刻夏让他陪着风堇的理由更简单些。


「她太习惯照顾别人,早该有人照顾她。」那刻夏语气不耐地说完,又补了一句:「顺便,你也是不同方向上差不多的类型,你俩就努力互相避免对方累死吧。」


阿塔卡玛姐妹更不掩饰。


「仙女木的养护?这种事要你何用?去去去,我们来就好。」阿塔卡玛手势像赶苍蝇,表情却是促狭笑意。


「昏光庭院好忙好忙的,你不去帮把手?」库娜涅笑嘻嘻地眨眼睛。


甚至包括穹的那只召唤兽,迷迷,不只是通人性的程度而是明确就有如同人类的智慧。虽然目前都只是「咪咪」地叫,但它总是很会看气氛地把小伊卡带离开去玩耍。


身边人越来越明显的推波助澜,由于是参杂在海量的每日事务之间,倒也不会太刻意。


穹与风堇暂时没对这方面话题表示什么。


最主要的是,没有否定。


这段时日,他们往返两城之间。


奥赫玛的昏光庭院,由一位叫做克莱门汀的女士协助管理。与树庭那片不同,不需要特制灯具,直接沐浴于黎明机器的永恒日照中。


此外,风堇也协助管理着生命花园,照顾那些毛茸茸的小奇美拉,和光滑润泽的法吉娜圣兽小海豹。虽是工作,却也算是她每日工作中难得的喘息时刻。


穹会帮她洗兽舍、修栅栏,更多时候是静静坐在花园边缘,看她弯腰喂食、笑着挨蹭兽耳。


纷乱绝望的世界,暂时显得安静祥和。


他们也未提起那天黑潮战场上的一切。


或许是因为彼此都知道,虽然,当时换成看见任何其他人遇险,他们也都会拼命。但他们在差点以为要失去彼此时,感到的心痛……就是有点不同。


穹还注意到一件事。


风堇不再叫他「灰宝」了。


她只是叫他「穹」,语调更轻柔。


穹没问为什么,但他早就观察出来:除了对高位者不方便这样叫以外,那其实是风堇给正处于「不安」之中的人起的昵称,以此表达积极的亲近与安抚。


所以跟穹一样是天外来客的丹恒,至今也一直被叫「丹宝」。


另外一个例子是「蝶宝」——遐蝶。虽然她跟风堇交情已经很久了,但那位伴死而生的死亡圣女,几乎是永远活在无解的不安之中。风堇或其他黄金裔的友谊,也无法真正走入遐蝶心底的孤寒,蝶宝也就一直是蝶宝。


至于「灰宝」变成「穹」……


或许是因为,她也开始依赖他。


等到最忙乱的时间过后,终于稍微能有一点点闲暇。他们偶尔在树庭外围的经纬小径散步,或是在树下的慈爱之庭,边聊天谈笑,边在彼此不住意时多看对方两眼。


在友爱之馆,风堇向穹推荐书籍,爆料某几部言情小说的佚名作者其实就是遐蝶,以及吐槽那刻夏学术着作的狂放用词。


在求知静庭,他们坐在神体树根之下,抬头望着那永夜的天空,指尖偶尔靠得很近,几乎触碰——却又没碰上。


当然还有,在树庭的昏光庭院。


这天,昏光庭院在较长时间的持续开放之后,久违的关闭整修。工人与其他庭院人员刚离开,只剩两人两兽一起坐在草皮地毯上。


风堇靠着树皮小憩,小伊卡与迷迷又白又粉地叠在一起睡大觉。


穹吞了吞口水。


风堇脸蛋安静柔和,只是连日心忧让她眉间微蹙,粉色发丝也乱了些,有几缕垂落唇边。唇瓣光泽因忙碌而暗淡少许,却也仍然水嫩得让人想含住。


对于穹而言,风堇近在咫尺的睡颜,是一种安静而甜美的暴力。


就这样,看得忘我。


他开始靠近,脸与对方相距不过数寸,甚至能感受到女孩鼻息的温度。但他还是迟疑地摇了摇头,准备退开。


也在此时,风堇睁开了眼。


并不是装睡,她真的只是刚从浅眠醒来。


即使如此,风堇也只是极小地惊讶,青眸微幅漾动,而完全没有躲避退缩之意。


在这近距离上,风堇的目光从少许讶异转为平静,更带上了某种黏性,这让穹正要拉开的距离也凝固不变。


几秒停顿之后,再次接近。


风堇没有移开。甚且,她握上了穹的手,并未用力,握得很轻,却有不愿放开的紧绷感。


一吻。


唇与唇轻碰的浅吻,最初或许只是试探。但在这仿造于奥赫玛黎明机器的灯光下,他们只觉得彼此都出奇暖热,贴紧的唇一再地试探,试探,再试探。


直到舌头都快要互缠之前,小伊卡「嘟嘟」叫地醒过来,迷迷想捂它嘴但来不及,而打断了逐渐加强的亲吻与拥抱力道为止。


「咪咪……咪咪!咪~咪咪咪?」


在红透了脸坐得笔直的两人面前,迷迷这几阵鸣声的意思是——下次保证不让小伊卡坏事,以及,要不你们别在意,继续吧?


当下,穹与风堇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继续。


但也只是当下。


已经明确的心意,已经浅尝的亲密,唇肉相贴与依偎拥抱的热度就此刻进脑海,成为一道已经点燃的火,停不下来。


于是,那天之后,拥抱与接吻,很快就填满了忙碌生活中的任何一段时间空隙。


无论是在圣树根系之间,还是在永昼日光下的阴凉处。无论之前与之后在忙什么,只要出现独处机会,几乎就等于接吻的信号。


两人彼此都仍被羞涩束缚,但也都挡不住彼此的情热。


几天之内,嘴唇的贴触就无法满足他们了。他们也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两条舌头在相接的口腔之间缠舔贴绕,穹初时克制的拥抱力道总会不知不觉间越箍越紧,风堇也越发主动地踮脚揽住对方的脖子。


每次拥抱的亲吻,女孩柔和的温顺与暗藏的渴望,让少年理智一次次几近溃堤。亲吻的目标除了嘴唇与脸颊之外,也先试探而后大胆地舔舐脖颈与锁骨。抱在纤细腰肢上的大手,更是几度往小巧乳房的侧边弧度探去。


生理的反应,当然也掩饰不了。


男人裤档内的硬度,令他有时必须以别扭体态想避免顶到女孩身上。风堇其实也发现了,但她只红透了脸,并没有厌恶的反应。几声嘤咛般的「色狼」,比起抗拒更像是默许,甚至邀请,让穹差点克制不住自己。


事实上,真正能克制的因素,只在于时间与事务。他们每次亲热,都是活用了有限闲暇,除了接吻与逐渐放肆的抚摸之外不够做什么,而这有限时间也越来越显得不足。


或许也因此,他们对于「合适时机」的寻求标准逐渐探低,低到几个月前的风堇绝对会骂自己发疯了的程度。


终于,这一天。


在即将有较长一段空闲的难得时段,刚一起确保了难民路线而返回树庭的两人,从经纬小径上稍微离开主道,于林间散步。


迷迷把小伊卡带去乱晃了。最近这只贴心的召唤兽已经熟练这套操作。


永夜空气清凉,枝叶摇曳,这附近平日便少有人至,也没有先前黑潮的破坏痕迹。他们如往常一般,在隐蔽角落停下。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靠近彼此,拥抱,深吻。


到这为止,还是他们近期的常态。


男人胯下硬度顶在女孩身上的存在感,也一直只是被默认而不提及。


交融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灼热,两人把对方按向自己的力道一再加强,手指互相插进对方后脑的发丝间,舌肉互相往彼此的口中推挤来回,低低呻吟声敲打着彼此的脑髓。


穹的指尖开始压上风堇的乳房,风堇以手背轻颤着靠向穹胯下的突起。


「呼……等等……」穹虽然感觉小兄弟绷得快爆炸,但还是稍微推离风堇。


人对,气氛也对,只是场所好像不太对。


但风堇抱得更紧,身体压得穹胯下闷痛。


「别停……我……可以……」


风堇的低声请求,让穹的思考停摆。


唇再次吻上,同时手动得更加大胆。穹隔着衣物直接揉捏了风堇的胸乳,一如她娇小体型的盈盈易握,手上弹性与正在口中翻腾的湿热舌肉一起,让穹浑身充血。


「呼姆……」


风堇的吐息跟吻一起变得纷乱。当她全力回应热吻时,红裙下的白丝裤袜腿足往前抬轻,以她的大腿与腰胯,压着男人双腿间那已经明显突隆的弧度。


当两人的唇舌终于分开时,相接的目光彷佛还在代替舌头继续纠缠。


穹看着仰望而来的那双青眸时,遗憾于,永夜的昏暗天光不足以让他欣赏女孩嫣红脸蛋。即使体内流的是金血却依然会脸红,一直是黄金裔的神奇处之一。


但这朦胧昏暗,或许也模糊了身处野外的开阔感,为彼此增加了更大胆的心理因素。


「风堇……可以?」


「好……我也,想要……」


喊停的选项,就此被排除。


害羞,让话语内容缺乏明确指涉。但彼此唇舌上早已混合的双方涎液,少年正揉着女孩乳房的手掌,和女孩正压着男人勃起处的腿根,都令此时此刻不存在误会犹疑。


我得主动些才行——风堇热烘烘的脑子里,如此为自己打气。


她早已听穹聊过出身,也知道了,虽然可能有个被星核猎手洗过记忆的前身,但穹在主观上就是个没几岁的大型幼儿。而风堇虽然在黄金裔之中算是较为年轻的,岁数仍也远比外观大得多。


身为医士,身为大姐姐,我要加油——混乱的粉发双马尾脑袋中,以责任感为理由,为自己加重的喘息与主动向下掏去的双手做解释。


「风堇……你?啊……」


「别、别紧张,放心,没关系的……我、我来就好……」


裤档被女孩颤抖的小手很不熟练地解开,大男孩羞得想双手遮脸,又舍不得放开怀中这个不安分的温软娇躯,只能低头把脸埋在那圆饼状的红色医士帽上。


完全充血的阴茎,就这样在夜色树林间探头,与羞死的主人相反,怒然嚣张地挺出,被十只白嫩的指尖触摸探索着。


「哇……哦哦……」


身为医士,风堇对男性生殖器当然有所认知,抢救臀腿腰处受创的男性时更是看得多了。但在这种情境,这种状态这种距离的接触,跟救护场合自然完全没有可比性。


加上,对于将要发生之事的认知,这根硬物的轮廓与热度,仍足以冲击得风堇边抚摸阴茎边发懵,红通通脸蛋的一双青眸彷佛旋涡在转,她感觉脑袋像是煮沸的粥。


当然还有,风堇羞于仔细感受但很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自身生理反应。裙下微夹的大腿,白丝裤袜双腿间的湿泞,身体深处的麻痒。


就这样,身体跟脑袋暂时各走各的,女孩十指在男人阴茎皮肤上摸来摸去,抚过狰狞的血管隆突,摩娑光滑的龟头,轻按尿道马眼,还往阴茎底部与睾丸连接处浅浅探索一番。


没有明确地套弄,但不自觉越来越大胆好奇的动作,也有相当程度的包覆感。


而对于穹来说,光是刚才拥吻时隔着裤档的压迫贴靠,就已经开始让精囊躁动起来了。如今风堇这一串沉默又热烈的乱摸,也已经足以让他大头小头一起疯狂。


当肉棒跳了几下,风堇小小兴奋地「哇啊」了几声时,穹不得不把脸从红色医士帽上抬起,按住小情人的手臂。


「先停……抱歉,我好像要……那个……」


「嗯?啊!哦哦……」


风堇当然知道是指射精。


这时,穹在射精欲望之外,保持了些谨慎的思考内容是:提个醒就好,让风堇用她那柔软的小手继续摸几下弄出来,就够了。


风堇则有不同的打算。


基于野外树林的环境,以及之后说充裕也不算太充裕的时间行程,和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风堇思考了各种细节。再轻「嗯」了一声下定决心。


于是她转过身,在穹瞪大了的双眼注视下,撩起红裙下摆,露出了白丝裤袜包覆的浑圆臀肉与其下的笔直双腿。


穹还没能仔细鉴赏这令他失神的美景,风堇就继续动作,将白丝内部的小内裤,连同裤袜一起推下,褪到膝盖。


纤细双腿在夜光下泛着白丝的柔光,一双小皮鞋岔开而微微内扣。


当她微微翘起臀部时,披肩的长条饰带沿她两腋往前垂落,红裙除了被撩起之外仍完整穿在身上,红色蝴蝶结随她姿势与裙布的变化而在腰后皱叠。


天空的医士,在身体即将迎来变化的时刻,自己做好了准备。


赤裸的臀部与大腿上半,双腿之间,已经湿了的穴缝——迎接肉棒贯入的准备。


昏暗的夜光与身高视角,让穹无法完全看清她的阴部,只能隐约概略看出阴阜轮廓。反倒是肛门因为位置而看得足够清晰,小巧粉嫩的皱褶,让穹的肉棒又跳了几跳。


「风堇……你……」


「别等了,快点吧……」风堇挽裙翘臀,脸向着前方树皮,「我是第一次。待会你就直接,用力点,别顾虑……还有,就射在里面,没关系……」


尽量以医士与「大姐姐」的引领责任感压下羞涩,把各种重点交待完,风堇就恢复为一个紧张的娇小女孩。她翘起赤裸的浑圆屁股,阴部淌着湿液,颤抖着沉默等待。


穹的双手抓上充满弹力的皮肤,隐隐将两瓣臀肉往外分开,紧绷的阴茎靠上湿透的阴唇。


风堇放开抓裙子的手,扶上前面的树皮。白丝裤袜褪到膝盖的那双腿,也再细微挪动,跟身后正在找角度的龟头互相调整身位。


「这边吗……」穹一手继续享受臀肉的触感,另一手扶着双腿间的烫硬肉茎,以前端在女孩的湿肉上蹭弄。


「不是,再往下一点点,啊往上……对,这样子,啊……没错,就这样,穹,可以进呼唔啊嗯嗯唔——咕唔嗯……」


轻喘而稍急促的话语,猛然变为哀呼娇声。当风堇努力地把声音压回喉底之时,贞洁已经被贯穿。


既是因为风堇方才的交待,也是因为本能已经控制了一切。风堇才刚感到私密处被撑开的异物感,穹的腰就大幅向前。虽然阴道蜜穴紧窄无比,但也足够动情而充分湿润,于是龟头深插而入,就此撕裂了薄膜,阴茎大半吞没在被撑圆的阴穴中。


然后,只需要任由肉欲引导。


插入前就已经快到极限的穹,完全是精虫上脑的状态。他没有一口气全根尽入,而是在捅穿处女膜后稍停,就已经是尽量保持的温柔。很快地,腰臀继续动了起来,让剩余的肉棒推入,直至两人下体紧贴,龟头撞上子宫。


「呼嗯……继续……」风堇一手按树皮,一手自己捂住嘴,眼角泌泪,仍从指缝间说出了鼓励的话语。


「啊……嗄啊……」穹像野兽般低喘,处子蜜穴的无数肉褶紧紧缠绕着他,还有那超乎想像的火热体温,更是像从女孩的子宫漫延而出,直接勾弄男人下腹深处的精囊。


风堇扶着树干,指尖掐进树皮,她纤细娇小的身子被整个撞得移动,红裙与披肩饰条也晃个不停。小皮鞋在泥土地上摩擦,褪到膝盖的白丝裤袜相连处也被双腿撑直。


肉棒每次从穴口退出少许又贯入,带出的除了黏稠的爱液,还有金色的光泽,与淫水混合翻搅之后又有如粉彩泡沫。


穹已经爽得不知所以。


风堇的疼痛未消,但早已发情的子宫正受到的冲撞,让她沉浸于与破处之痛不同的错乱中,呻吟不已。


「啊……风堇……风堇!」


「呼呜呜……穹……」


密集又强烈的湿肉拍击声之后,毫无意外地,精关一举崩溃,穹的精液滚滚喷射而出,在风堇的阴道底部一波又一波爆发。


抽插的动作停顿,只有一前一后的喘息声,以及红裙下的肉体深处,那还未完全结束的射精脉动。


发泄之后,穹重新对上焦距的视线看着夜空,再低头看向身前,那仍扶着树皮的纤细背影。裙布盖住彼此仍相连着的部位,快感余韵回荡在女体深处与男性精囊之间,红色医士帽已经被震得斜歪了些。


穹在想。


自从定情的初吻以来,甚至,可能更往前,两人暧昧逐渐明显之时,穹或多或少有幻想过,自己跟风堇踏过那一条线的时刻……


场所可能是在各自的房间,树庭的机会大些,但也不排除是在奥赫玛,情境都一定是甜蜜舒缓的。这么一个温柔的天空医士,怎么可以粗鲁地对待呢?


现实却是这样。


床铺都没有,就在野外,衣服都没脱,草率粗鲁地完成。


他想到了一个词——糟蹋。


用鸡巴与精液,糟蹋了最美好的女孩。


他羞耻地发现,这个念头,似乎助燃了他本就没有完全熄灭的欲望。


风堇在此时回头,保持着俯身按树之姿,一手往身后仍与她相连的男人伸去。


「穹……啾嗯……」


穹俯身抱上,与含泪的小美人唇舌交缠。也在这过程中,风堇终于从自己尚未适应的体内感触而意识到,男人的硬度并没有消退。


这股渴望,让她喘息着轻笑。


「嘻嘻……穹,再来?」


「可以吗?你……哦哦!」


风堇以自己屁股主动前后套弄,往穹下腹的一撞,和她勾人的侧望目光,做为回答。


疼痛仍在,但身体的期待感同样强烈。


风堇的阴道收缩着,与满腔穴的精液淫水和处子金血一起,缠吸着硬度未消的肉棒,展现出她的某种不甘示弱。


黏稠的肉体拍击声,逐渐高扬的少女呻吟,继续在经纬小径角落的林木之间响起。四只脚之间的泥土地面,以及纤细双腿间撑开的裤袜白丝上,沾淋了金血与男女体液搅成的泡沫,散发梦幻的粉彩光泽。


远处天空本来要靠近的虹光,因为粉毛兽爪的突然拍打而疑惑地停止,拐了个弯,继续往外又多飞绕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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