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位大人,我的神往後每天經過的地方嗎?
病房靠窗那側是中庭真是太好了。
他那溫柔的手想必會仔細清潔每件衣物的不潔吧。
刻意的,無意的,過失的。
再透過陽光將那溫暖,沁入心脾。
可惜啊。
我沒那資格。
是我的過失,喪失了資格。
連一條垃圾坑裡的野犬都能犧牲自己去護衛主人。
她獲得恩寵,我卻甚麼也沒做,反而弄得自己一身是傷讓他擔心。
我該怎麼彌補?
他不要錢,也不要女人。
我太愚蠢了,我無法窺見您的內心那怕一點。
我應該…鞭笞自己,將錯誤烙印在自己身上提醒自己。
「老大!才經過一天而已,你不應該太快出院。」
「奧麗薇亞。」
「我進療養院的事情早就應該傳開了,如果我不出來走走讓人看見我平安無事的樣子,妳覺得其他人會怎麼猜測?」
「而且身為二把手的妳不在本部處理營生,在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請示一些事情。」
「說吧。」
「不,醫師讓我暫時禁菸不是我忘記帶菸斗。」
「妳隨意,不用在意我。」
「我們收「租金」的小子們被人殺了。」
「用匕首捅了好幾刀然後棄置在巷弄裡。」
抿了一口,菸絲緩緩變紅。
「這是宣戰,我們該怎麼做?」
「特徵?」
「……鴨舌帽。」
深深的一口,煙在陽光下是如此突兀。
「我派人確認過,是鴨舌帽那夥人。」
「只要妳決定,怎麼做就怎麼做,年輕人都準備好了。」
瘸子,是在報復我單方面殺了妳的人?
哼,明明是那人販子活該不是嗎?竟然妄想將那位大人當作商品販賣。
光是將他視同尋常的男娼就是罪該萬死,何況傷害他。
她死得太輕鬆了。
…反正,本家也決定要對我下手了。
畢竟我也是借用家族名號的地方混混而已,算不上家族成員。
「左撇子有動靜嗎?」
「老樣子,但也有可能是事前達成交易。」
「妳有帶槍嗎?」
「總是。」
「王國產的轉輪手槍,雖然比大陸產的差一點。」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妳突然被跩到暗巷裡亂刀捅死,那我會很傷腦經的。」
「…是我的疏忽,我想說讓這次談話不要太張揚。」
「如果事情如我所猜測那妳很快就被人想辦法吊死在路燈上。」
「派人盯著她們,讓自己人不要獨自行動。」
「然後,幫我傳話給獨角獸騎士團的團長。」
「我想跟她吃頓飯,感謝一下借槍的事情。」
「……」
「……」
「…老大。」
「容許我詢問。」
「那晚,讓你失去理智的是什麼人?」
「我跟隨妳這麼久,我…」
「…最近辛苦妳了,處理委員會那夥人的質問。」
「騎士團想必也來過。」
「……」
「害怕嗎?」
「這總有一天死在某個陰暗溝渠裡的生活。」
「…習慣了,是老大教我的。」
「破個例借我吸一口吧。」
久違的,彷彿滿腔的憂愁順著煙,把一切吐了出去。
欲罷不能。
「我嚮往不再打打殺殺的日子。」
「但是遇見了妳們後我辦不到,那太自私了。」
「那個他…」
「他……」
「是能讓我成為像尋常婦女般普通的自己。」
「就這樣而已。」
「……」
「……」
「失望了嗎?」
「…我不是當年初次帶上禮帽衝動的少女。」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在替什麼賣命。」
「……年輕人有些不安,尤其是加入不久的。」
「奧麗薇亞 ,一個村子的成立除了水源,樹林。」
「還圍繞著男人。」
「沒有男人,村子就無法延續下一代。」
「……就這樣跟她們說吧。」
「那個「他」是我挑選的未來。」
半夜一點多發文竟然還有人看?各位要早點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