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穹和小三月你們兩個把人帶上來的原因?」
觀景車廂裡,姬子一邊製作著咖啡的同時隨口詢問。
由於接近晚餐時間,列車的大家都聚在一起等待帕姆完成今天的料理,而穹和三月七就這麼水靈靈的把阿提默斯大名鼎鼎的【聖女】迷默接到列車上作客。
只可惜即使列車上有著星和三月七兩大活寶的存在也沒能讓迷默做出什麼反應,被星和三月七帶去洗澡並換上三月七的粉色睡衣後迷默仍舊是表情空洞的坐在沙發上。
簡短的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後,三月七撓撓腦袋點頭回應姬子:「是呀,因為總感覺不能把人放在那,但是咱倆又不知道該帶她去哪,想了想就索性把人帶回列車上了。沒、沒關係吧‧‧‧‧‧‧」
「我個人是不介意,反正也就是多一副餐具的事情。我想瓦爾特和丹恆也是這樣認為的,對吧?」
雖說語氣聽上去仍如平時溫和優雅,但是從她偶爾偷瞧迷默的樣子來看心思大概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與慢條斯理的姬子不同,瓦爾特先是點頭,隨後毫不遮掩臉上的擔憂:「迷默小姐的問題聽起來並不簡單,雖然列車從不排斥來參觀的朋友,但是‧‧‧‧‧‧」
停頓了片刻,丹恆接過了瓦爾特沒說完的話:「不知道【天命】那裏對迷默小姐的態度。」
聽完丹恆的補充,幾人默不作聲地將視線轉向正在隔著衣服逗弄著迷默翅膀的星穹兩人。
因為三月七和穹帶人上來前沒有預先準備衣服,結果導致被帶去洗澡的迷默沒有衣服可以換,不過這並難不倒列車組裡的點子王。
就在迷默被三月七帶去擦乾身子的同時,星直接把三月七衣櫃裡的粉色睡衣翻出來套在迷默身上,然而因為迷默背後那雙金燦燦的翅膀,原本寬鬆的睡衣被頂得鼓鼓的。
完全張開近三米長度的羽翼被星穹兩人跟癡漢一樣隔著衣服摸來摸去,打量著該怎麼把那對翅膀從禁錮中解放。
穹摸著下巴有些猶豫的用剪刀比對著迷默鼓鼓囊囊的背後:「星,妳確定只要開個洞就能把迷默的翅膀撈出來嗎?我怎麼覺得妳在匡我?」
「人與人之間最基礎的信任呢?安啦,你信我包沒錯的。」
「真?」
「真!」
與狐疑的穹不同,星的回答格外肯定。
查覺到不對勁的三月七立刻驚慌的大叫:「那是本姑娘的睡衣!!!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穹有些不確定的說:「幫迷默的翅膀‧‧‧‧‧‧透氣?」
「那也不可以用剪的啊!這樣我下次還怎麼穿?」
「三月,我知道妳很急,但妳先別急。有沒有一種可能,迷默身上這一件雖然看起來像是妳的睡衣,但是實際上是我提供的。」
「妳那是剛從我房間裡偷出來的!把剪刀給我!」
「如果妳想要,那就得自己來拿。」
「那!是!本!姑!娘!的!睡!衣!!!!!!」
「那咋了?四捨五入來說,我們有針對這件衣服的裁量權。」
「妳!妳那張嘴怎麼就只會淨說些歪理啊!」
「放心吧,迷默肯定會感謝妳的,阿提默斯全體也會感謝妳的付出。穹,你說是吧?」
聽完後星的回答後三月七立刻冷笑看向穹:「你信她還是信我是【開拓】星神阿基維利?」
聞言穹毫不猶豫地高舉雙手:「【開拓】星神萬歲!忠!誠!」
三個人說著說著又開始了耍寶,似乎已經把原本的目的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最後還是姬子看不下去打電話請人帶了一套符合當地人體型的睡衣後,迷默那經過打理的金色雙翼才終於得到解放。
即使列車上增添了這段小插曲,不過哪怕天塌了吃飯也是最重要的,因此列車組的夥伴們仍然『邀請』了迷默一起上餐桌。
說是邀請,其實說是強行把不反抗的她拉過來更符合現況。
此時的迷默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無論誰叫她做什麼她也不會拒絕,只會目光空洞的照做,搞得餐桌上氣氛空前的尷尬。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無法把氣氛活絡起來的話三月七也就不會成為列車組的活寶了,雖然迷默很安靜,但是活潑的小三月仍是僅靠著活靈活現地分享這幾天的瑣事就輕易地帶動的餐桌上的氛圍。
只可惜即使三月七再怎麼努力,迷默始終一言不發冷漠的彷彿機器一般,甚至坐在她旁邊的穹都認為隨便拉一個剛出廠的智械來都比迷默來的有生氣。
接連幾次嘗試之後,小三月終於放棄了。
「‧‧‧‧‧‧我放棄。楊叔、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迷默小姐都變成這樣子了,咱們也不好放著不管吧?」
姬子啜飲了一口咖啡後點點頭:「小三月說的沒錯,雖然嚴格來說這件事與我們無關,但是既然遇上了我們也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對吧對吧?咱們可是正義的列車組,樂善好施可是第一準則。」
得到了姬子的認可,三月七的底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雖然表面上大家都說帕姆是列車長,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實際決定列車大小事的其實是身為領航員&維修工的姬子。
「呵呵,單純只論這點小三月確實做的不錯呢。」
「嗚~什麼叫做只論這點啊?姬子,咱也不是每次都在拖後腿吧?」
看著三月七鼓起的臉頰,丹恆冷冷地補充:「在上一顆星球妳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多虧了妳我們經歷了那個地方數十年以來第一次雪崩。」
這是在星穹兩人還未登上列車前的冒險,在一顆被【公司】旅遊雜誌上評選為旅遊聖地Top.100之一的星球,三月七曾以一己之力將當地一座雪山山底下的所有城區夷為平地。
而在那個地方最後一次發生雪崩是在幾十年前,而且影響區域甚至不到三月七的百分之一。
面積足足二十平方公里的繁榮城市,硬生生被三月七弄得像是剛經歷完雪災的廢墟,一舉成為了當地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雪崩,花費的時間僅僅只有不到三個系統時。
「那、那不能怪我吧?誰‧‧‧‧‧‧誰知道只是在山上堆個雪人都能出事情‧‧‧‧‧‧而、而且不是沒有人受傷嗎?」
「我還記得那一次瓦爾特先生低聲下氣地和對方道歉好久,賠款高到差點把列車的家具都抵上了。」
「被丹恆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可被他們的領導人罵了好久,說是幾十個琥珀紀前曾有戴面具的無名客去搗亂,他們為此還曾經明令禁止無名客再次前來,沒想到才把無名客的禁令取消幾個琥珀紀後差點又要因為我們重新掛上了。」
「本列車長也是很久沒見過這麼能鬧騰的乘客了帕。」
大概是勾起了不算愉快的回憶,瓦爾特的表情顯得有些一言難盡,三月七則是心虛的轉移視線。
與表情各不相同的前輩們相反,星穹兩人倒是聽得格外有興致。
這可是在各種各樣世界冒險的奇談耶,誰會不感興趣?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相處一段時間後穹已經對三月七產生了一定的認識,但是沒想到在別人口中聽來她似乎比想像中還要來的胡鬧,穹不記得三月七是這麼能闖禍的個性啊‧‧‧‧‧‧
突然間,穹感覺到自己的右肩有個毛茸茸的腦袋靠上來。
「得,原來是有一個更能胡鬧的傢伙。」
「?」
星不知道穹在說什麼,但是星知道她被冒犯了。
眼見話題逐漸遠離原本的初衷,姬子適時地打斷幾人:「話題扯得有點遠了,總之對於迷默小姐的去留,你們的意見呢?」
雖然列車上大小事基本都是由姬子來主導,不過列車組也不是獨裁政權,因此視線一轉就將發言權交給其他人。
活寶三人組不用說,作為列車護衛的丹恆雖然會參與像是航線會議這類大事件的決斷,但是像這種對列車沒有什麼影響的決定向來都沒意見,帕姆更是恨不得車上可以更熱鬧些,因此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瓦爾特的身上。
「我不反對小三月的熱心,只是【天命】‧‧‧‧‧‧抱歉,我還是不太習慣這個名字,總之阿提默斯官方那裏不用擔心,我會去交涉的。」
「我也會去幫忙。」
「那就拜託你們了,瓦爾特,丹恆。」
「沒問題,只是迷默小姐現在的情況‧‧‧‧‧‧」
明明直到剛才為止大家討論的聲音並不算小,但是身為話題中心的迷默卻沒有什麼反應,即使期間受到了星在她背後的各種騷擾也不為所動,如果不是還能夠確認她可以聽見其他人的聲音,恐怕列車組的人都會懷疑她是否還有意識的存在。
經過三月七的說明後幾人也都知道迷默的大致狀況,雖然不用去醫院,但是也不清楚讓她回去教堂會不會讓她的情況更糟糕,況且從三月七和穹會在路邊遇到她的情況猜測估計迷默也是下意識想要遠離那些地方的。
姬子稍稍思索後說:「既然身體沒有問題又不適合回去,那就先讓她在列車上待一陣子吧,反正我們也沒有那麼快啟程,暫時讓迷默小姐遠離那些事情或許對她的情況會有好轉。」
瓦爾特附議:「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見列車組的大家長都表態了,帕姆稍微收拾了一下餐桌便說:「那本列車長就先去整理出客房來了,咱們星穹列車可不能讓朋友睡在沙發上帕。」
「拜託你了,帕姆。」
「放心交給我帕。三月七乘客、星乘客!你倆也跟上。」
聽到自己被點名,星頓時不滿的噘起小嘴:「帕姆,我也得去啊?」
「當然,妳們兩個是今天的值日,而且妳上次一晚上就把冰箱裡的列車鍋全都吃掉了我還沒找妳算帳呢!雖然擅自用妳的冰箱是本列車長不對,但妳也太能吃了帕!要注意腸胃啊。」
被帕姆這麼一說,三月七像是想到什麼般立刻衝著星大喊:「還!有!我!的!冰!淇!淋!!!」
餐桌另一側的丹恆也默默地補充:「還有我的染色實驗跟布料,雖然說材料都無毒無害,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妳到底是怎麼吃下去的?」
似乎是沒想到星竟然還有這種『豐功偉業』,一時間不只是穹,就連姬子和瓦爾特都詫異地看向星那剛剛吃完晚餐後微微鼓起的小腹。
被撞破祕密後星也難得地露出了歉疚的表情,傻笑的摸著後腦杓,穹則是不禁吐槽說:「咱列車也是落魄了,居然被【貪饕】令使不聲不響地摸上車了。」
接著大夥們就聽到了星說些什麼難懂的話,什麼『偷吃不算偷』、『都是自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之類的,列車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沒有去管因為冰淇淋被偷吃而開始互相框框給對方兩拳的塑料閨蜜,穹轉頭看向迷默開口:「總之,接下來一段時間就安心待在列車上吧,當作交個朋友?」
迷默仍然沉默不語,列車組的夥伴們也不期待她這麼快就會做出反應。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幾天,這幾天迷默都待在列車上配合著帕姆的要求進行打掃、做飯等等的協助,其他人閒暇時也會拉著迷默看看動畫、聊聊天,然而可惜的是迷默始終都是維持著那副空洞的表情,連嘴角都不曾上揚一分。
另一邊【天命】為了清除星核災難殘留的影響也是忙的腳不沾地,因此約阿希姆得知了列車組將迷默帶走後也沒有表達異議,反倒是委託列車組好生照顧。
一天,穹和星以及三月七帶著迷默出去逛街。
說是逛街,實際上是星和三月七吵著吵著又快要掐起來了,在一番吵鬧之下三人全都被帕姆輾出列車,出門前還把迷默塞給他們說別讓她整天待在車上,都坐到快長灰塵了。
左邊拉著一隻行動力高到詭異還多餘長了張嘴的星,右手勾著一隻活潑好動又極度容易被挑釁的三月七,身後還有沉默不語的迷默亦步亦趨的跟著,被三位美少女環繞的穹幾乎承包了整條街的視線。
聽著兩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外加周遭指指點點的聲音,穹頓時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堅持使用飛行器的立場,讓她們像這樣一邊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吵架。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雪菜就是偷星貓!反正無論如何本姑娘都站在冬馬那邊!」
「呵!懦弱之舉我絕不姑息!膽小的人沒有戀愛的資格,戀愛就是戰爭,唯有不斷向前邁進才能站在戀人的身邊!」
聽到星的論點三月七瞬間氣到像隻炸毛的貓一樣惡狠狠地瞪著星,星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利用身高優勢彷彿女王般冷冷俯視著三月七。
自從在列車上陪她們玩完瓦爾特投影出來的名為『白色相簿』的遊戲之後兩人就開始爭執不下,無論誰來勸都沒有用,被帕姆趕下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理由。
其他人看著他們玩完後都沒什麼特別反應,丹恆的反應自不必說,從劇情大概到一半左右就興致缺缺的拿起書,姬子只是饒有興致的喝咖啡觀察著臉色幾度變化的星和三月七。
至於推薦這款遊戲的瓦爾特則是在交出遊戲光碟之後偷笑了一下就離開了觀景車廂,期間穹發了無數次訊息求救都已讀不回。
事到如今穹哪裡還不知道這就是瓦爾特埋的坑,故意推薦這款遊戲給她們玩估計就是想看到這個場面。
一想到這穹就忍不住嘆氣,明明楊叔年紀不小了卻還是這麼壞心眼,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麼腹黑的招數‧‧‧‧‧‧
「冬馬!」
「雪菜!」
「冬馬!!」
「雪菜!!」
「「哼!!!」」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對方,氣呼呼地鬧起了彆扭。
看不過去的穹無奈地吐槽:「不就是個遊戲,至於嗎?」
穹的本意是勸架,結果沒想到兩人聽到穹的聲音後卻立刻將視線轉向他並發出了靈魂:「「穹你選誰!?」」
「‧‧‧‧‧‧迷默救我。」
「‧‧‧‧‧‧」
穹發動魔法卡『場外援助』!
『場外援助』失敗!
穹的威脅值上升200%!
呼叫迷默一方面是想試著讓迷默能夠參與話題,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想透過迷默把自己從這個話題給摘出去,可惜迷默仍然只是安靜地跟在後面像隻小尾巴一樣。
不過雖然迷默沒能開口救到穹,但是焦灼的氣氛也因為迷默的沉默而被轉移掉。
「說起來──」星的視線沒來由地在穹和迷默之間流轉:「新後宮?」
「啥!?」
「妳在說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言論讓穹不禁啞然,似乎很想打開這小女友的天靈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相反三月七則是瞬間打起精神警惕地看著迷默。
平心而論,迷默的外觀確實不錯。
白金色的及腰長髮、透亮的藍色眼眸、頗有程度的峰巒以及那堪稱鬼斧神工的腰臀比例,雖說只是身穿最簡潔的白色短T和緊身牛仔褲也仍然能夠看出她的天生麗質,不如說這種簡單的穿搭反而更加襯托迷默的美貌。
即使是在顏值超標的星穹列車上也足以佔有一席之地,外加現在那副彷彿輕易就能勾走人心魂的破碎感,也就是列車組裡的男性不是有家室就是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否則以迷默的魅力恐怕也是能夠挑起異性的心弦。
事實上迷默也從來不缺乏追求者,特別是在經歷星核災難之前迷默那善良熱心的個性更是吸引不少異性,所以說三月七會警惕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穹嘴角不停抽動的說:「阿七,為什麼要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是那種見到美少女就走不動道的人嗎?」
阿七不語,只是一味的指著自己和星,同時還拿出艾絲妲的照片盯著穹看。
「‧‧‧‧‧‧這不能說明什麼。」
面對小女友的質疑,穹連忙解釋著什麼『我是被告白的那方』、『我沒有主動拈花惹草』之類,大街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另一邊,星把穹的左手深深壓進胸前的溝壑,接著水汪汪的金色眼眸迅速滴溜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欸!我有一計!」
然而還不等星說完,穹馬上就打斷她:「收起妳的小計計。」
星不服:「為什麼啊!」
穹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因為妳每次想出來的都有點‧‧‧‧‧‧不,是真的很缺德。」
被這麼一說,星哼哼唧唧的垮著小貓批臉卻沒反駁。
在列車組裡面有好幾個不成文規則,比如說:「不要喝姬子泡的咖啡、不要試圖惹怒帕姆、不要聽閉嘴的冷笑話、不要聽星的提議」
其中星的建議是最嚴重的,因為其他的規則要嘛是後果不重,要嘛是觸發機率不高,但是最後一個可不一樣,星的建議不僅後果無法確定,而且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然觸發,你永遠都不知道這次她的建議是單純的翻垃圾桶讓妳社死,還是去偷人家的寶箱害妳被通緝。
還記得之前因為星聽說附近產生了宇宙風暴後突然來一句「我有一計!」,穹和三月七跟著星在太空中成為相親相愛的漂浮垃圾,在宇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邊哭邊整整飄了五個系統時,最後才被開著列車衝上來的丹恆打撈回去。
誰知道丹恆根本不顧兄弟情誼,來之前就先跟家長們告狀,結果就是他們好不容易回到列車後先是挨了頓姬子和瓦爾特的批評,然後被帕姆懲罰連續一個禮拜不准吃點心。
總之有點被坑怕的穹一點也不想聽。
「哈哈!誰叫妳平時都不幹人事,這下連阿穹都不相信妳了吧?」
看見三月七小人得志的表情,穹不禁感嘆:「言語裡滿是平時的仇恨啊‧‧‧‧‧‧」
「我只是想說去奈爾那邊玩玩而已,人與人之間最基礎的信任呢?」
三月七不屑的嘲笑:「妳的那種東西早就被扔到臭水溝裡去了。」
不得不說,人見人愛小三月的攻擊力在無數次與星的針鋒相對中越發尖銳了,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好事。
說是這樣說,不過穹和三月七也不反感這個選項,於是帶著迷默浩浩蕩蕩地闖進了奈爾的魔藥料理屋。
只不過或許是星的提議真的帶有詛咒,才剛到門口就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接著詭異的藥物薰香便從被炸飛的門中飄出來。
「咳咳‧‧‧‧‧‧咳咳‧‧‧‧‧‧這下糗大了,到頭來還是沒搞懂怎麼炸的。」
幾人走進去發現店裡的主人奈爾此時正灰頭土臉的清理著地上碎裂的玻璃,牆壁上或多或少都被噴灑了點顏色不一的藥水。
聽見腳步聲後奈爾抬頭一看才發現來人,於是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唷!是妳們啊?怎麼突然來我這了?」
「是阿星說想要來找妳玩,不過咱們幾個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不!妳們來的正是時候!」
奈爾從已經足以被稱作廢墟的櫃台裡翻出幾瓶魔藥交給星和三月七。
三月七不解地問:「這是?」
「我新研發出來的魔藥,可以在短時間內將部分身體動物化已達到提升能力的效果。」
說著奈爾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此時幾人才發現奈爾頭上竟然長出了一對靈動的貓耳朵。
綠色的頭髮上頂著相同毛色的貓耳,背後還有一根細長的尾巴。
看上去和普通的裝飾物不一樣,這對耳朵和尾巴似乎可以根據當下的心情做出不同反應,說是本來就有的也毫不奇怪。
星隨手拿起其中一瓶:「有副作用嗎?」
「正常來說沒有,但是‧‧‧‧‧‧」
「嗚!?」
還沒等奈爾說完,星就直接打開來往三月七的嘴裡灌。
原本還在四處張望的三月七莫名其妙的被灌了一大罐魔藥,反應過來要掙扎時藥水已經全都咕嚕咕嚕進到肚子裡了。
奈爾目瞪口呆的接了下半句:「但是妳那瓶不一樣‧‧‧‧‧‧」
「阿!星!!!!妳給我喝了什麼!?」
「這妳得問奈爾,我不清楚。」
「$?*>%!<@#」
正當三月七怒氣沖沖地準備框框給這渾蛋兩拳時,一陣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只見她突然弓下身子,臉上的表情看似痛苦又看似舒適,很難從表情判斷三月七的狀態。
見狀穹口吻焦急的問:「喂!賣藥的,阿七她不會有事吧?」
「喊誰賣藥的啊?放心,她死不了。只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奈爾不語,只是一味觀察並露出微妙的表情。
而下一刻穹就知道為什麼奈爾會露出這張表情了。
三月七原本一米多的身高逐漸縮小,變成像是Q版小人一樣的二頭身,接著她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對粉色的耳朵,屁股那裏長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如果單純只看三月七當前模樣的話其實挺可愛的,畢竟三月七本來就很可愛,Q版動物化之後可愛程度只會增加,只是──
「汪!」
「‧‧‧‧‧‧」
「‧‧‧‧‧‧」
「‧‧‧‧‧‧噗!」
看著三月七四肢著地,露出一條大舌頭的樣子,身為罪魁禍首的星沒忍住發出笑聲。
◇
作者的話
先發一篇,下一篇隔天修完再發
p.s 這段時間網站炸掉不能怪咕淘哈,這次拖更不是我的錯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