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你沒用嗎?咕淘。」
原本兵戎相向的列車組已然反目,然而咕淘卻像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般依舊將目光停留在默白身上。
『思維支配』
這是獨屬於『神秘』的權柄,是唯有『神秘』星神以及祂授與力量的令使才有資格使用的權能。
能力顧名思義便是可以支配他人的思維,將思想、感情以及知識以使用者期望的方向去控制。
說是這樣說,但是能力範圍還是有限度的。比如要將自殺、自殘等等危及生命的思想植入對方的思維不是不可能,但是需要花費的力氣不小。
如果是尚未踏上命途的一般人還好,可如果目標是命途行者的話,在戰鬥中這麼做完全是弊大於利。
比起消耗大量能量與精力去誘導一個命途行者自殺,不如直接用龐大的虛數能量去壓垮對方來的有效率。
只不過此時眼前除了列車組還有咕淘這位狀態全滿的半仙存在,與其浪費那麼多的能量去應付那些小嘍囉,利用權能反轉情感讓他們自相殘殺反而更加輕鬆。
「真了不起~夥計,你的權能還是玩的一如既往地精采啊,這麼簡單就把人玩弄在手掌心裏,要是我也能學會你這招就好了~」
與列車組相反,咕淘的態度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上去完全不受『思維支配』影響。
雖說默白並沒有全力施展權能,因此也不認為這招能夠對他產生效果,不過從咕淘絲毫沒有變化的樣子來看,或許認真起來也不見得能夠產生多少成效。
「老朋友,吾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回到吾的身邊來,剛剛的一切吾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即便攻防在他們的對話中依舊持續著,但是默白仍舊沒有放棄招攬咕淘,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咕淘始終保持著一抹警惕。
金色屏障與白色骨刺不停纏鬥,隨後化為純粹的能量消散在空中。
在飛揚的塵埃中,默白莊嚴的模樣與咕淘詭異的笑容形成鮮明的對比。
「朋友啊朋友,雖然劇情急轉直下的轉折很吸引我,不過其實我還是喜歡王道劇情多一些哦~」
「老朋友,何需如此冥頑不靈?你應該知曉吾的所有計畫,憑你的能力大可以與吾共創新世界,在歷史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是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夥計你這玩笑開的真有意思,一位『虛構史學家』居然開口說要讓『愚者』在歷史留下紀錄,要不我們這場打完後去找人搶個面具,然後我把你推薦到『酒館』如何?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拒絕你的。哦~不過到時候的新人歡迎會上你可能會遇上一些小小的『惡作劇』。」
聽著咕淘玩心大開的狂笑聲,默白大概是理解了自己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招降咕淘,於是他便無奈的垂眸,再次抬起時,眼裡已然只剩下淡漠。
「既然吾等的理念終究背道而馳,那麼吾只能請你為吾的夙願讓路了。」
「哎你看,又急。你的對手又不是只有我,眼睛一直看著我可不是好事哦~」
「你在說什‧‧‧‧‧‧?」
正當默白疑惑時,一種預感突然自心中升起。
默白下意識瞬間側過頭,而在他扭頭的一瞬間,好幾支箭矢擦著他的腦袋而過並在他躲過的瞬間轟然爆炸。
還沒來得及思考發生了什麼,背後又突然感知到一股能量聚集的波動,默白想也不想便立刻轉身張開屏障,銳利的槍尖僅差一秒便能夠突破他的防禦。
本來應該已經反目成仇的列車組卻在他與咕淘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間瞄準了默白,等待著機會試圖一擊斃命。
見狀默白第一時間便以為是自己的『思維支配』遭到解除,可是下一刻從列車組臉上的表情與反應就能看出事實並非如此。
「滾開!別擋路!」
在默白準備伸手向丹恆反擊的時候,另一側的穹怒罵著丹恆的同時拿著球棒往默白的腦袋上面砸。
──很不對勁。
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不過穹可以感覺到自己看見丹恆就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撕了他的衝動。
不‧‧‧‧‧‧不僅僅是丹恆。
星也是、三月七也是,甚至相比於丹恆,穹感覺得到自己對於她們的情感更加濃烈。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穹甚至想要不小心裝作失手把她們腦袋開個瓢。
─—很不對勁。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直到剛才都還敵視的目標在一瞬間就成了自己下意識想要保護的對象,彷彿與自己兵戎相見的不是默白而是丹恆一樣。
此時看見了表情略顯驚訝的默白,穹卻忍不住感覺有趣,像是在對朋友惡作劇時成功了一般開心,緊接著強烈的保護慾便從心底油然而生。
──很不對勁。
話雖如此,但是此刻自己正在戰鬥,身處隨時都會殞落的戰場。
穹強行鞭策自己冷靜下來觀察情況,照理說至今生活了一段時間又經歷了幾場戰鬥,穹應該早已與他們建立了堅不可摧的信賴關係才對,可是如今連同那些回憶一起也厭惡到令人作嘔。
──這很不對勁。
詭異的異樣感讓穹強迫自己冷靜,而這份冷靜很快便讓他釐清了現狀。
「操控人心的把戲嗎?」
答案顯而易見,甚至簡單到令人發指,然而如此簡單的手段卻也讓人難以自拔。
僅僅是轉換了一下情感,越是緊密的關係此刻就越是致命。
正因為列車組的關係太過堅不可摧,在被『思維支配』操控時才會受到如此嚴重的侵蝕。
穹能感覺到不僅是自己,一旁的丹恆眼中也滿是對自己的殺意,如果不是記憶裡過去與現在的自己心緒太過矛盾,或許下一秒擊雲的目標就不是默白而是穹了。
「權能失效了?不‧‧‧‧‧‧這不可能。」
面對穹和丹恆的夾擊,默白甚至有餘裕可以思考其他事情。
穹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抄起球棒就往默白腦袋上面砸,只可惜對於默白而言這種攻擊根本不痛不癢,默白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手掌便輕鬆接住,接著發力將球棒連同穹往衝上來的星身上扔出去。
看見穹被丟出,星立刻張開手把穹給牢牢接住,然而平時最愛和穹緊密接觸的星此時臉上卻露出了恨不得把碰到穹的手給砍斷的表情。
「沒用的傢伙,他ㄚ的別性騷擾我。」
「誰稀罕妳這種面攤混帳,還不趕快鬆開妳的爪子。」
兩人誰也不讓誰,嘴上互相輸出著難聽的言語,如果此時他們惡語相向的樣子被認識的人看見了恐怕會驚掉下巴吧?
話雖如此,即便心裡都因為接觸到對方而犯噁心,但是他們的配合卻依舊沒有瑕疵,若不是嘴上不饒人諒誰來都看不出他們的實際狀況。
「有點意思。」默白不禁呢喃。
無庸置疑,列車組的『思維支配』根本就沒有被解除,從他們的表情與言語就可見一斑,然而厲害的是情感被反轉之後他們不僅沒有因此自相殘殺,反而是能夠依靠著理智與『仇人』協同作戰。
丹恆憑藉理性克制著腦中翻湧的厭惡,在戰鬥中伺機而動;星和穹絲毫不掩飾對同伴的反感,可是仍然會在同伴陷入危機時挺身而出;最外側的火力點三月七也沒有因為心中的憎恨而將箭矢射向同伴背後,反而是不斷以刁鑽的角度試圖一鼓作氣把默白給冰封。
「如何啊?夥計~我都說了你的對手可不是只有我吧?」
在默白因為應付列車組攻擊分神的這一刻,咕淘不知什麼時候鑽過了重重防禦將除了骨頭以外沒有任何肌肉、血管與神經的右手貼在默白的胸膛。
察覺到咕淘偷襲的瞬間默白瞪大雙眸,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咕淘則是勾起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
「雖然我沒有星核,不過我也想來一句『該起床了~』」
一股衝擊在默白的胸前轟然炸響,龐大的能量洪流以點置面擴散開來。
近乎毀滅性的巨量衝擊破開了默白引以為傲的金色屏障,胸前甚至因為瞬間產生的龐大動能產生了一瞬間的空腔效應。
望著被擊飛的默白,列車組幾人立刻便感覺到『思維支配』的效果減弱了。
感覺到身上的異狀,穹很快反應過來:「效果解除了嗎‧‧‧‧‧‧」
「不,還沒有。那個權能‧‧‧‧‧‧是叫做『思維支配』嗎?效果還在,敵人顯然沒有倒下。」
「這種事情不需要你說我也知道。」
穹略顯煩躁的回應丹恆,眼神卻沒有從默白的方向移開。
面對一位令使,無論有多麼小心都不為過。
而默白也沒有令他們失望,在眾人警惕的眼神中緩緩站起。
他輕輕拍落牧師服上的灰塵,像是早晨出門前悠哉地整理凌亂的衣襟,撿起掉落在地的聖經,最後才緩緩將目光轉向嚴陣以待的幾人。
即便被人像條破布一樣打飛出去,但當他站起來時身上的聖嚴氣質依舊沒有絲毫蒙塵。
「吾本不願與諸位爭鬥,可惜最後終究事與願違。」
聽著默白的喃喃自語,穹當即反唇相譏。
「說著不願爭鬥,但是將我們逼上這個境地的不還是你嗎?」
「何出此言?吾只不過是為了一直以來的夙願而努力而已,星穹列車的諸位本就與此事無關,大可以作壁上觀不是嗎?」
「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用星核封鎖星軌的是你,放任裂界侵蝕的也是你,在阿提默斯通緝我們的還是你,現在你一句我們與此事無關就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
雖說即便穹的反駁不成立,作為無名客他們也不太可能會在阿提默斯發生危機時坐視不管,不過自始至終確實是對方一步步將他們拉入了這場漩渦。
然而聽見這段話默白卻是不解的挑起一邊眉毛。
「吾不否認吾確實為了夙願而使用了星核,不過吾可從未想過要與無名客為敵‧‧‧‧‧‧罷了,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踏出一步,默白的身上瞬間溢流出無數的虛數能量。
接著默白緩緩張開羽翼飛至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反抗他的『凡人』。
曾經有人提過如果將普通命途行者的能量視作海浪激起的飛沫,那麼令使就如同能夠侵蝕岸邊的浪花。
此刻,默白正用自身表現出何為『令使與凡人的差距』。
近乎鋪天蓋地的能量洪流從默白的體內湧出,光是龐大的能量擴散就讓人不禁冷汗直流、雙腿打顫。
如果默白此時想要利用這股力量摧毀這顆星球乃至於這個星系,或許看見此情此景之後不會有人對此感到質疑吧。
「『迷霧盡頭仍是幻影』」
默白輕輕打開聖經,隨即聖經吸收了大量的虛數能量並不斷生成無數奇形怪狀的怪物。
那些怪物們被黑霧壟罩著並且似乎沒有固定形體,穹可以清晰看見牠們前一秒是人型下一秒又變成獸型,彷彿身體不斷的經歷變形重組。
「哦吼~這下可麻煩了,咱們的人數優勢一瞬間便蕩然無存了捏~」
在咕淘的調侃下,列車組幾人的側臉不禁流下冷汗。
像是要將整個天空全都遮蔽般的怪物們隨著虛數能量的供給不斷增殖,加起來不過寥寥幾人卻得應付無數前仆後繼的怪物,好不容易突破之後才得以面對一位準備萬全的令使。
就在此時,丹恆的神情掙扎了一瞬,接著將目光轉向咕淘。
「咕淘先生。」
「嗯?請說。」
「如果沒有那些怪物,你能夠戰勝那位令使嗎?」
似乎是沒想到丹恆會這麼問,咕淘略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
正常來說擊敗一位令使應該是需要大量成員組成一支討伐隊才有些微勝算,這點在智庫中亦有記載。據說『毀滅』令使誅羅就曾與一支巡海遊俠組成的討伐隊展開接裂的決戰,那場戰鬥中無數遊俠留在那片戰場,這才勉強擊殺了目標。
而丹恆的問法,簡直就像是認為咕淘能夠殺死默白一樣。
事實上丹恆也不過是猜測。
既然默白始終一直警惕著咕淘,甚至不惜花費口舌三番兩次的試圖招攬,說明咕淘肯定有什麼是足以對他產生威脅的。
「很不錯的推理,那麼你要怎麼解決那些怪物?」
「‧‧‧‧‧‧我有我的辦法。」
「嗯~難不成接下來是什麼龍王轉世,然後其實身上背負著禁忌力量之類的俗套劇情展開嗎?這也太老套了吧牢弟。」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別急嘛,你怎麼跟默白一樣老愛急呢?」
咕淘無視了丹恆殺意暴起的眼神,轉而呼叫了島半仙。
「喂──環島人!!」
看著突然跑過來的咕淘,島半仙滿頭問號。
「搞什麼?」
「接下來可能會很麻煩,所以讓他們也參戰一下吧~」
「啥?」
咕淘隨手指了一下結界外的士兵們,接著就在島半仙驚愕、懷疑、不解的目光下揮揮手離開。
「那麼就拜託你囉~掰掰~」
「咕淘我%?$!#)*!!」
一串難以言喻的老人尖嘯之後,島半仙的結界打開,與此同時默白的怪物大軍也展開了行動。
即便沒有得到指令,但是一直觀戰的士兵們也知道此時自己該做什麼,於是提起武器張開翅膀便上前去與怪物們展開纏鬥。
「好了牢弟,開始你的表演吧。」
回來的咕淘語氣輕挑的說,丹恆一向淡漠的表情難得產生了裂痕。
丹恆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腳邊開始湧現出了水花。
看見丹恆異狀的列車組同伴不禁目瞪口呆。
「阿七‧‧‧‧‧‧丹恆這是怎麼回事?」
「咱、咱這也不知道呀。」
「三月妳真沒用。」
「妳吵死了!!!」
在幾人說話的間隙,丹恆的周邊湧現出了一條身形細長的水龍,與此同時腳邊的水花湧起將丹恆的身影壟罩入內。
雀躍的水龍不斷在丹恆的身邊環繞著,接著由上而下灌入了水幕之中。
在看不見內部的水幕裡面,虛數能量瘋狂的湧入丹恆的身軀,而丹恆只是緊閉雙眼承受著能量不停沖刷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接著,丹恆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黑色的短髮逐漸延長至腰際、頭上與身後先後浮現出了一對龍角與尾巴,平淡的眼眸中則閃爍著萬靈之首的精光。
被無數水幕遮擋的身影彷彿一顆龍卵正在經歷蛻變,精純的虛數能量成為胎兒的營養供給,外頭不斷響起的龍嘯聲則是屬於新生的哭喊。
在漫長猶如一世紀的幾秒鐘過後,疑似丹恆的身影自消失的水幕中出現。
他腳踏亮麗的蓮花,手中掌握盈滿能量的黑黃色球體,以一種旁人都想像不到的姿態重生。
「潛龍‧‧‧‧‧‧已現。」
龍裔。
源自於已故星神『不朽』的後裔,以誰都沒想到的地方出現。
「原來如此~難怪丹恆牢弟這麼有把握。」
「沒有時間了,速戰速決吧。」
動用了隱藏力量後的丹恆比平時更加冷漠,彷彿連多花一秒都嫌浪費。
不等其他人回應,丹恆飛到空中開始大展拳腳。
只見丹恆隨手招喚出好幾條水龍,接著操控著牠們摧枯拉朽的闖進怪物群裡殲滅無數目標。
看見這一幕,默白不禁皺起眉頭。
「龍裔‧‧‧‧‧‧而且這股力量‧‧‧‧‧‧」
『不朽』生前曾留下許多子嗣,可以說銀河中有無數沾染『不朽』血統的都能夠自稱『龍裔』,但是其中能夠繼承或是獲取大量力量的卻寥寥可數。
如果是普通龍裔也就算了,但是眼前操控著複數水龍不斷衝擊著戰場的龍裔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正當默白凝眉思索之際,咕淘已經順著丹恆開的路出現在默白面前。
「嗨~想我了嗎?」
用來回應咕淘的是一記純粹的能量波。
即使是分心思索著有關龍裔的事情,默白也沒有將目光離開咕淘片刻。
剛剛只不過是疏忽了一瞬間就遭到偷襲,如果不是關鍵時刻又張開一次小型屏障搞不好就真的被咕淘重創了也說不定,默白可不會蠢到在同個地方踩第二次坑。
應付咕淘的同時,默白也觀察了一下戰局。
無數怪物們牽扯被士兵與列車組牽扯住,當前只有咕淘與自己在單挑。
列車組雖說想要前來支援咕淘,但是海量的怪物讓他們也是分身乏術,丹恆的攻擊範圍雖然很廣,但是在避免咕淘遭到怪物干擾的同時還得保護同伴與士兵。
其他人這邊則不太一樣,星和穹以及三月七雖說身手不凡,但是怪物的數量也讓他們寸步難行,面對大範圍的戰場一把弓和兩支球棒的效率實在太低了。
「真不錯捏~夥計們各司其職配合無間,沒想到竟然可以和一位令使打的平分秋色呢~了不起了不起。」
「‧‧‧‧‧‧」
「對了朋友,你的權能『思維支配』怎麼不繼續用啦?是不想用嗎?」
調侃的同時咕淘還不忘接連使用骨刺和骨掌壓制,讓默白只能專心應付自己無心使用其他權能。
頂端戰力的戰況激烈,下方的白熱化程度也不遑多讓。
咕淘與默白戰鬥的餘波一旦擴散便會造成大量傷亡,雖說被創造出來的怪物們會因餘波而盪平,但同時士兵們也會因此產生大批傷亡,為此早已是強弩之末的島半仙不得不再度設立結界抵擋兩人戰鬥的能量溢流。
多虧於島半仙幾乎是片刻不停的在結界破裂後立刻重複創造結界,上方咕淘與默白的戰鬥並沒有對整片戰場造成毀滅性打擊,然而這個平衡誰都無法保證還能持續多久。
面對不斷阻撓自己的敵人,默白全力施展能量攻擊與咕淘拉開距離,接著將雙手抬到胸前再度凝聚更多的虛數能量。
此時無論是誰,單純的使用能量攻擊已經沒有太大效果,戰場顯然已經走向拉鋸戰的趨勢。
是默白率先打倒咕淘接著與無數怪物眷屬們一同輾壓以列車組為首的烏合之眾,還是挑戰者們搶先消滅所有怪物並同心協力打倒默白。
在這場戰爭之中,雙方想要掌控戰局都缺乏一個關鍵性的手段。
而默白,恰好擁有這個手段。
「吾何時說過吾的權能只有一個了?」
默白瞬間將手向兩側平伸,就像是他本人成為了一個十字架一般,緊接著海量的虛數能量瞬間噴發出來擴散了整座戰場。
誰也想不到,默白此刻竟然又使用了另一個新的權能。
「『拉萊耶的呼喚』」
戰場,陷入了沉寂。
◇
作者的話
居然趕出來了‧‧‧‧‧‧
現在我的狀態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姬子放戰技──燃盡了』
3月份了,还有空能更新吗(●´∇`●)
有的,兄弟有的
苦了自己都不能苦了兄弟們
就10多天就要考试了,祝你上岸
雖然很感謝你的祝福,不過我考公的時間是7月www
放心吧,還是會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