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話 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瀲灩、悠詞、登亞、櫛緁、培拓生來到主區,看到列良正用長矛尾端搗著一隻惡靈的頭。


那隻惡靈是黃鼠狼造型,只不過體型有一般黃鼠狼的六倍。


『綠級的······都過那麼久了,綠級的還敢來挑戰啊?』


登亞往列良的後方看去,那裡的長桌上躺著一隻袋熊造型的,體型是一般袋熊的三倍以上。


『這隻是黃級······有同伴是比較好啦,但牠們覺得這樣就能打過把附近藍級甚至靛級都清掉的魔法師小組其中一員擊敗?』


怎麼想都不應該出頭,但是登亞也沒看到這兩隻惡靈還沒被列良擊殺時的表現,無法進一步推測牠們的想法。


列良看到他們後,朝他們小跑步過來。


「前輩們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悠詞頷首。


列良走到櫛緁面前:「怎麼樣?」


「順利收穫!」櫛緁拍拍法杖頂端:「不過他們兩個應該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吧。」


「真厲害,居然一次收穫到兩個靛級巔峰,這恢復的話少說也有5等戰力吧。」


「······嗯?『5等』?」登亞注意到列良說了一個他不知道的分級系統。


櫛緁抬頭看向他:「喔,登亞哥,我把我的召喚獸分成七個等級。」


「這樣啊······」登亞想到,他目前還沒看過櫛緁的任何召喚獸。


『七個等級······』登亞思考剛才列良說的話:『靛級巔峰才5等,那麼7等是有······』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該不會櫛緁的6、7等召喚獸才是這個隊伍的底牌吧?』


櫛緁和列良互看一眼。


「他怎麼突然沉思起來了?」列良問道。


櫛緁聳肩。


「登亞哥,你在想什麼?」列良伸出手在登亞面前揮了揮。


因為顧及到禮貌,他手維持在和登亞下巴差不多的高度揮著。


「嗯?沒什麼。」登亞瞄了一眼櫛緁,決定靠自己觀察。


櫛緁注意到目光,頭稍微歪了歪表示疑惑:「我怎麼了嗎?」


登亞想了一下要怎麼回答:「我只是在思考和召喚獸有關的事而已。」


「和召喚獸有關的事?是說等級嗎?我平常都是召喚1到4等的,5等以上召喚消耗非常大。」


「列良說繩索和一角都有5等以上,收編高等級那麼容易嗎?打殘就可以了?等恢復後不會反抗嗎?」


「5等是列良說的比較保守,靛級巔峰應該能有6等偏下,雖說我沒看過他倆戰鬥。恢復後當然會反抗,不過多虧了你們瓦解了他們一定程度的心防,之後要建立合作應該會簡單很多。」


櫛緁說完又補了一句:「如果是我瓦解的話就會更容易了。」


登亞苦笑,這也沒辦法,沒有人會預先知道這個情況。


實際上要讓櫛緁收服繩索魔法師和一角將軍,是在兩邊戰鬥都結束後大家傳話交換訊息時心血來潮的決定。


克豐薛洛在知道櫛緁打算也收服妮儂樂絲後很乾脆地就答應了。


妮儂樂絲在知道克豐薛洛已經被收服後甚至答應得很急。


當時的情況是———


「對,妳的丈夫繩索魔法師就在這根法杖裡面,如果妳還想———」


「好!我答應!收下我吧!」


不過一角將軍倒是依然不肯洩漏首領的資訊,只說了他似乎在閉關挑戰什麼重要的研究。


「好在他們夫妻情深,才那麼好說話。」登亞很欣賞他們兩百多年堅定不移的感情。


······倘若他們能為了和另一半繼續廝守而吐露更多情報就好了。


「可惜的是,即使拿另一半威脅,他們還是不肯出賣效忠對象。」登亞攤手。


確定了這一點繼續威脅也不會有變化後,登亞等人放棄了,不再逼問更多資訊。


「反正我們也沒有損失。」櫛緁敲了敲法杖頂端:「再問下去反而會關係惡化,造成無謂損失。」


列良歪了歪頭:「經濟學?」


櫛緁左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不是經濟學。」


登亞覺得他們這樣互動很可愛。


「為什麼這才第三天,櫛緁和列良就這麼黏竹水?」


「有嗎?還好吧。」


「當初他們可沒那麼快就積極和我們聊天。」


「也沒有到『積極』吧?」


聽到瀲灩和悠詞的對話,登亞向二人看過去:「妳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這就是你多想了。」


「居然這樣問瀲灩,你真的怕生嗎?不只瀲灩,和索淶巽也聊得很開,還這麼受櫛緁、列良歡迎。」


「嗯······」


登亞沒想到自己會一天之內兩次被問到這類問題,而且還都是同一個人問的。


他想了想,或許是因為瀲灩給他的感覺很像和年齡相近的同門師兄弟姐妹相處,這點悠詞也是。


索淶巽的話,單純索淶巽很積極跟他搭話吧?


『總不會是因為緋亞在這個團體,我就迅速對團體產生歸屬感吧?』登亞在心中調侃自己。


······


『不對,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仔細一想,登亞認真覺得這是有可能的。


『不至於啦······』登亞拂去這個念頭。


他朝櫛緁和列良看去。


列良向培拓生搭話,於是兩人和培拓生聊了起來。


「櫛緁和列良,只是因為緋亞而······依照火山錐的說法,黏我。」


「嗯······」瀲灩似笑非笑地看著登亞:「要說嗎?」


像是理所當然,悠詞完全明白瀲灩的意思:「說啊。」


「是在故弄玄虛什麼?」


瀲灩聳了聳肩:「尤其是櫛緁,對靠近緋亞的男生可是非常警戒。」


「比對靠近列良的女生還警戒。」悠詞小聲地補充。


「呃?」


這代表什麼?登亞的腦袋飛速思考,比猜測一角將軍身份時還快。


「資料來源by白堊。當然我們也這麼覺得,不過如果你信不過我們的觀察,白堊總是研究櫛緁和列良方面的權威了吧。」悠詞豎起食指。


「『研究櫛緁和列良方面的權威』······」登亞很想吐槽這個形容方法。「我當然不會信不過你們。」


「俗話說『射人先射馬』,不過竹水還沒拉弓馬就自己躺下來了。」


「······妳想多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登亞身子抖了一下。


具體來說,是登亞這三天最愛聽的聲音,不過此時讓他嚇了一跳。


登亞轉頭,看到緋亞和陶枚忒朝這裡走來。


「嗯?」緋亞有點疑惑:「你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哈哈······」


畢竟是不太想讓緋亞聽到的話題。


緋亞從後面勾住登亞的背,左手搭到他的左肩上:「你們在聊什麼?」


「只是聊到櫛緁、列良和登亞熟得很快而已。」


「比當時跟我們熟絡起來快很多。」


登亞看向悠詞和瀲灩,心裡感謝二人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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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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