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我真的會被自己氣死，我去年居然寫出這麼多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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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的春日午後，伊利亞斯手中握著一杯涼涼的甜茶，欣賞窗外的宜人景色。

將杯中最後一口甜茶喝進肚子後，他這才將目光轉向手中那本今日才送來的全新木雕型錄。

「等了半年終於盼來你了。」

他溫柔的拆開包裹在目錄外的黃色紙袋。

【選購任五個木雕即獲得一座隱藏木雕，名額有限！】

「巴掌大的木雕就要十金幣，五個居然就要四十五枚金幣！大盤子才會去買。」

（不過木雕是用天青木製成的，買到就是賺到。）

伊利亞斯看完封面上的活動訊息後，還是翻到目錄頁。

「文琉芬青年版的巴掌雕像、倫薩大帝馳騁戰場構想版的巴掌雕像，真無聊……是倫薩大帝的雕像！？」

希斯特里商會下轄的『亞狄』巴掌木雕工坊，第一次推出倫薩大帝的雕像，可以預想會有許多崇拜大帝的人搶著購買。

「比起帝國皇帝，我更喜歡希瓦大公爵！一個女生，居然站在對抗魔皇的前線！」

伊利亞斯聽過不少倫薩大帝與希瓦大公爵的事蹟，比起希瓦大公，他更喜歡倫薩大帝。

記下幾個最有興趣的雕像後，他直接翻到後面去看這些雕像的外觀示意圖。

「哇！」

「原來倫薩大帝長這樣子？」嘴角不爭氣地揚起。

黑白印刷中，頭髮蓬鬆的英俊青年騎在中階野獸蓋徳馬身上，他單手高舉銀色長槍，鎧甲密密麻麻的紋路發出亮光。

「可惜不是彩色的……拿到雕像後才能看見彩色版。還有其他名人雕像嗎？」

十幾分鐘後他才翻完木雕示意圖。

「今年的木雕推出很多大人，可惜我只能買下兩座小木雕。倫薩大帝馳騁戰場構想版、列昂支敦克登基構想版……還是瓦西奈戰損版？」

伊利亞斯在猶豫要選哪個雕像時，拉芙領著卡爾來到書房門外。

「殿下，您在嗎？」

（拉芙？她怎麼這個時候找我……）

伊利亞斯觸碰回聲器後說道：「我在。」

「卡爾先生在門外等著，我要開門帶卡爾先生進去囉。」

「麻煩妳了。」

「是。」

喀搭。

拉芙看見伊利亞斯對黃色紙袋的分屍現場後，內心受到極大觸動。

看到這殘忍的場景，拉芙善良的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

「殿下您……您不要亂丟垃圾！」拉芙嘟起嘴將散落一地的包裝紙撿回手心。

「抱歉。」

「伊利亞斯殿下。」

「卡爾老師，您怎麼突然過來這邊？」

「我想趁上課前讓彼此熟悉，請你叫我卡爾就好。」

「好，卡爾！也請你叫我伊利亞斯。」

「沒問題。你喜歡木雕嗎？」

「嗯──說喜歡木雕倒也還好。我喜歡歷史人物的構想雕塑，尤其是千年前的傳說人物被做成雕像，彷彿我在親眼見證歷史。」

「你也喜歡歷史嗎？」

「當然！世界是由一段段歷史堆砌成的，我們所做的一切也會成為別人眼中的歷史」

「說得真好！作為歷史同好者，」

卡爾點頭後，不知道從哪觸摸出一本暗紅色精裝書籍。

「倫薩大帝的事蹟被我寫在『希瓦倫薩大帝國──草創篇』，這本書就當作是見面禮。」

伊利亞斯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本大書，有股吸引力驅使他翻開書頁。

「謝謝您。」

他忍住了誘惑，小心翼翼從卡爾手上抱回。

兩人交談良久，對彼此的性格、愛好認識些許。

「還有一點時間，不如我來講講海莫茲王國的建國史？」

「卡爾，拉芙講過至少十遍建國史，我都能輕鬆背出王國建國的大事件。」

「你所認識的內容，真的是歷史嗎？」卡爾意味深長的微笑。

「難道不是嗎？我可是王族，王國的建國史一定最熟悉！」伊利亞斯鼓起臉頰反駁。

（本想與他分享我在信史協會看見的『真實歷史』，例如王國初代王與他的弟弟其實很要好。）

「沒關係，未來有機會再分享吧。你對魔力的歷史感興趣嗎？」

「魔力的歷史……魔力能有什麼歷史？」

見伊利亞斯被勾起興趣的模樣，卡爾搖頭失笑。

「魔力當然也有歷史！現有史料能將魔力使用的足跡逆推回萬年前──那是一段紀載某個未知聖國出現內戰的片段，注入魔力的『戮恩』撕碎敵軍……」

（萬年前的聖國？歷史的海洋究竟有多深呢？）

伊利亞斯將這個疑惑藏在心底，好奇的詢問道：「戮恩是？」

「我也不知道。」

卡爾雙手一攤。他只負責引起伊利亞斯的興趣，不保證滿足它。

「伊利亞斯，你眼中的魔力是什麼呢？」

「魔力看起來很濃稠。」

「嗯！殿下什麼時候能感知魔力了？」拉芙震驚後，臉上漸漸懷有慍意。

「上、上個月吧！哈哈哈……」伊利亞斯乾笑兩聲，求救似的看向卡爾。

「魔力，顧名思義是一種力量。它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可視卻不可觸碰，就像是……」卡爾朝伊利亞斯挑挑眉毛。

「像是女生的情緒？」

「噗。」卡爾那張畫上幾道皺紋的臉都快掉了。

「殿下～晚上我們要好、好、交、流！」拉芙一字一句緩緩說出後露出燦爛的微笑。

「好──好的。」伊利亞斯視線游移。

「咳咳，魔力跟磁鐵很像對吧？觸摸不到卻又真實存在。」

「對對對！跟磁鐵很像！」

「女僕小姐？能請妳魔力外放嗎？」

「我？」突然被點到的拉芙揚起眉毛。

（卡爾先生怎麼點到我呢？）

「沒錯。」

「好。」

拉芙沒有詢問理由，左手食指處緩緩流出了淡青色的魔力，魔力在她的操縱下聚集成一個團子。

「伊利亞斯，看見淡青色的東西沒？」

「嗯！」

（真不愧是拉芙，連魔力都比我乾淨、優美！）

（等等，這個女僕的魔力濃度也太高了吧！費爾德那傢伙踏入賢者前也不過如此。）

「我們來摸摸看。」卡爾伸出食指輕輕觸碰。

「好！」伊利亞斯有樣學樣。

（拉芙今天換了新的洗髮乳嗎？還是換新的香水？）

伊利亞斯在胡思亂想。

「跟空氣一樣摸不著吧？連氣流擾動都無法影響魔力。」

「嗯。」伊利亞斯乖巧的點頭。

「女僕小姐，謝謝妳。請把魔力收回去。」

拉芙眨眨眼睛，乖巧地將魔力收回去。她不知道身上香包的氣味被伊利亞斯嗅到。

「我們稱魔力的這種現象為『魔力二分性質』。第一層涵義是非實體、有形體。」

（魔力二分性質？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

「第二層涵義，是指魔力正常使用下是虛幻的，這種型態又被稱作虛態；魔力受到特定干涉例如魔力實體化等技巧，會短暫化作實體，這種型態又被稱為實態。」

（虛態、實態，很直觀的命名。魔力有沒有介於虛實的時候呢？）

「既然魔力可以化為實態，是不是代表我們能無中生有？」

「答對！但是這個答案不完全正確。化為實態的魔力會消耗『本質』，當本質消耗殆盡後，實體就會消散一空。」

「好抽象……能請你舉出例子嗎？」

「當然可以。例如攻擊魔法，魔法攻擊結束後，你是不是好奇過火焰還有水消失了。」

「沒錯！上次看王衛們訓練，有個王衛召喚出好多火焰！我還擔心他把訓練場燒掉。」

「不用擔心，只要魔法構築者切斷魔力供給，魔法化成的實體會見再度消散；反之，如果魔法持續有魔力供給，火焰與水就會永遠存在。」

「哦！」伊利亞斯像是頓悟一樣反問道：「造水的魔導具是不是這樣？」

「完全正確，真不愧是伊利亞斯、我的學生。」伊利亞斯害羞得撓撓臉頰。

「今天到此結束吧！這是聖西昂大陸的吊墜，能保佑你平安。」卡爾從懷中變出一個木質吊墜。

「謝謝老師。」伊利亞斯欣喜地接過吊墜後掛在脖子上。

「下周上課我還會帶新的教材來，有什麼想問我的也可以提前告訴我。」

「有！」伊利亞斯倏地舉起手。

「老師剛才提到的『聖國』是什麼國家？位置在哪裡呢？」

「嘿嘿。」卡爾神秘一笑後，目光轉向不久前遞給伊利亞斯的那本精裝書。

「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裡面。」

「喔！謝──謝──老──師！」

「我走囉。」卡爾起身後與他們揮手道別。

……

【人神，你看過卡爾說的『聖國』？】

【卡羅佩斯神聖國。神聖國的建立與『勇者』、『魔王』有關】

【勇者、魔王！？】艾吉歐的語氣非常震撼。

【不是你朋友那類『異界勇者』而是真正的『勇者』。他們是被天翼族所中者，與惡魔族的化身抗衡。】

艾吉歐沉沉嘆氣，伸手制止住人神繼續解釋。

【夠了。過去已是歷史，與快死的我說再多都無用。】

【如你所願。】

（過去已是歷史……是呀，他們早就是歷史，是現在與未來的一部份。）

人神雙眼無神，靜靜地觀察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