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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中場休息

跟台上暢所欲言的遊鬼不同，小遊鬼一聽到那堆分析，立即火大的準備衝出維收區，打算把未來自己的臉打成豬頭。

「(小遊鬼)老子要痛揍那娘娘腔！？」

「(北斗)大哥又來了，天宮，錚虛，麻煩妳們了」

像是習慣了般迅速，見到小遊鬼像凶獸般揮出小拳頭，掃把狀的紫髮小孩立即拜託同伴中的女孩左右夾擊，兩人也心領神會的捉住小遊鬼雙臂，防止小凶獸氣急敗壞，不知干出甚麼事來。

「(小遊鬼)HA☆NA☆SE！我今日就要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星熊)收收氣吧大哥，說來你為什麼發火？」

「(小遊鬼)那傢伙在暴露我們的策略，把我們擺上其他對手的視線範圍啊！？」

「(十二)…對啊，這很不妙…吧」

「(星熊)…受人注目有甚麼不好？」

「(錚虛)笨熊，這表示其他人可能會用遊鬼大哥做過的事針對我們」

「(北斗)就是了，當時大哥可是犧牲節操，扮成女孩去偷看他們的卡組，你想像一下，如果其他人帶著超級稀有卡來，我們能經得起誘惑嗎」

「(星熊)確實！？」

「(小掟之介)……(又吵起來了)」

面對三不五時就大吵大鬧的小遊鬼他們，小掟之介已經習慣了，他們就是班只有腦子特別好的小孩，好動和好奇完全收不住，就像一群活潑即聰明的哈士奇，天知道能弄出甚麼。

不過太郎他們明顯不知道，而且在勝利的氣氛影響下，大膽到都能跟現在的小遊鬼說話。

「(吉藏)算了算了，別生氣吧遊鬼君，對了，我們去慶祝吧，去吃拉麵如何」

「(小遊鬼)蠢貨！現在怎能離開！午飯後1點起就是A區第二組比賽，我們要留下來，看完比賽！」

「(吉藏)對…對不起！？」

「(小遊鬼)該死的現在這樣都是那小白臉害的！我---啊！？」

「(小遊麗)好了好了，遊鬼你就別難為他們了

抱歉了，我弟弟有時比較衝動」

明明眾人都難以平息的小遊鬼，即被小遊麗一記無力，輕得像打鬧的手刀壓制，而小遊麗也在小遊鬼沉默後，為剛才的行為向眾人致歉，怎看也是一個為弟弟操心的姐姐。

「(太郎)沒關係吧，而且遊鬼君說得也沒錯，我們還是留下來看下場比賽」

「(小遊麗)嗯，不過距離下場比賽還有些時間，要不先去吃午飯吧，遊鬼，你想吃甚麼？」

「(小遊鬼)……拉麵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便宜的拉麵店」

「(吉藏)！好啊，就去拉麵店吧，我請客---」

「(北斗)別啊，你瘋了嗎！」

「(星熊)大哥會把你吃窮的」

「(甚兵衛)有這麼誇張嗎，這小鬼再能吃又有多強」

「(十二)目前大哥被禁止在市內任何自助餐廳中出現」

「(吉藏)……到時請手下留情！？」

****

跟歡笑著去慶祝的太陽隊相反，休息室中的諸神黃昏隊的氣氛可以說低沉到極點。

他們不是輸不起，只是被如此委屈的決鬥弄得甚麼展開都做不了，德拉岡還好，起碼留下足夠資源，布雷弗更是甚麼都做不了，一回合就離場，害得哈拉爾德要一打三。

可惜成功一串二，召喚出三極神後，又落到對方的計算中，被兩次效果傷害帶走，一點反擊機會都沒有。

這刻的三人心思都到了陷入谷底之中。

「(德拉岡)…是我失手，沒能在最初打破那防守陣線」

「(布雷弗)…我也是…我連一回合都支持不了，甚麼都沒留下就輸了」

「(哈拉爾德)…只能說，這是命運的安排嗎」

「可以這樣說，或者說，原來的命運改變了」

留意到第四個人的發言，德拉岡和布雷弗立即警惕得彈起身，唯獨哈拉爾德依然坐在沙發上，非但沒警戒聲音的主人，甚至有種…像是擔心被父母責備般的，犯錯的孩子的恐懼。

兩人很快看到，一位跟杰克髮型起碼有三分像，即非常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房門前，他身穿黑色的西裝，面色蒼白，唯獨雙眼微微紅腫，像是不久前痛哭過般。

「(哈拉爾德)很久沒見了，齋王」

「(齋王)唔…比賽我看了，這…不是你們的錯，『賽特』」

「(德拉岡)哈拉爾德，你們…認識嗎？」

「(哈拉爾德)是呢，我都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遊麗結社的領袖，『世界』齋王 琢磨

他也是我們的引路人，是齋王告訴我你們的位置，讓我順利找上你們」

「(布雷弗)這瘦削的男人？」

「(齋王)確實我是沒甚麼能耐，只會一點未來視，正如這次，本來我看到你們應該至少能到四強才對，不過更強大的力量改變了這未來」
「(德拉岡) 是嗎…剛才失禮了…請問你說更強大的力量是甚麼？」

「(布雷弗)還有為什麼叫哈拉爾德『賽特』，這分明是埃及神名來，我們可是來自北歐的…雖說德拉岡應該是烏薩斯人」

(P.S.德拉岡(Dragan)名字源自斯拉夫語，意為親愛的)

「(齋王)是我失禮了，沒有先向你們解釋，我們遊麗結社除了為超能力決鬥者服務外，還會在一些特殊災害下提供援助，因為我擁有一定程度上預知未來的未來視，我就想，能不能再做更多事

這就是遊麗結社的上層，阿爾卡那成立的理由，而我也是阿爾卡那的成員之一的『世界』

而哈拉爾德就是在我們之上，擁有拯救世界可能的成員，九榮神之一的『賽特』，在必要時，甚至有要求阿爾卡那協助的權利」

「(布雷弗)就算你這樣說，我們都輸了」

「(齋王)…這是『奈赫布考』的干涉」

「(哈拉爾德)『奈赫布考』？沒聽過這位成員」

「(齋王)『奈赫布考』其實不算九榮神之一，甚至不是遊麗結社的成員，只是權限跟九榮神一樣，因為直接表明的話，他是不會加入的」

「(哈拉爾德)他是…」

「(齋王)就是筑紫 遊鬼，他是我唯一看不出未來的存在，他就像同時走在無數的道路上，很難看到他的足跡…或者說足跡太多，不知那個才是真實

說不定，他也是能成為破局之人，畢竟這方面，他是專業的」

「(布雷弗)那個彷彿會讀心術的恐怖女人！？」

「(德拉岡)那就不奇怪了」

「(哈拉爾德)不過為什麼說他不會加入？」

「(齋王)副校長他是有些…責任感過強，甚麼事都會攬上身的人，大概在他眼中，我們都是無關的一般人，我還是他的學生吧

所以哈拉爾德，還有德拉岡和布雷弗，請你們不用氣餒，你們沒有違反使命，只是有人搞亂局勢」

「(哈拉爾德)…你來就是慰問我們嗎」

「(齋王)只是如此……好吧，主要是我不想一個人留在家裡」

「(哈拉爾德)是發生了…甚麼嗎」

「(齋王)……我的妹妹，美壽知過世了，還有修坦因博士也過世了

不久前我才出席完一位舊友的葬禮，現在還要再來…年紀愈大，愈容易跟重要的人分別，我真不明白，為何有人會渴望永生，除非是在那種人眼中，沒有比自己，比某種目的更重要」

「(哈拉爾德)…抱歉」

此時的齋王完全沒平時穩重沉著的可靠，他明明相當拔高，即給人一股頹廢，虛弱的氣息，就像暮氣沉沉，連腰子都直不了的老人。

他簡單的道別過後，便獨個兒離開，在經過遊星他們的休息室時，步伐不由得停止了，但猶豫了數秒後，腳步又再重新走出。

現在杰克還要比賽，他不希望因為這些不幸事，影響到他的表現，雖說是一廂情願，事後多半會被杰克罵一頓，不過這就是長輩獨特的『關心』。

「(齋王)…要通知副校長嗎…還是別了，恐怕他也在計劃甚麼，既然哈拉爾德失敗了，我也沒其他解決災難的手段…好像世界的危機都要靠年輕人對付，我們這些老人都無能為力」

感慨著自身連站在棋盤上都做不到，只能看著年輕的熟人在上方戰鬥，直至勝利，或者被擊敗後，永遠地離開棋盤。

齋王肩膀無力地鬆下，在這刻變得比五旬老人還要年邁，逐漸消失在走廊之中。

****

「(小遊鬼)骨也大叔，黑白骰子麻婆豆腐，黑炎肉彈，炸飛龍肉排，土星可樂餅，小龍拉麵和鐵騎士烤肉，再加杯火箭梳打」

「(太郎)不不，我們吃不了那麼多」

「(小遊鬼)說甚麼啊，這是老子點的，你們還未點菜」

「(吉藏)…！？」

「(北斗)我早說了，大哥的胃口很不正常」

「(星熊)連我都比不上大哥的食量，想請他吃飯簡直是瘋子」

「(城之內)就是了，別增加我的工作量好不，還有我是克也不是骨也」

雖然發著囉嗦，城之內的手還是沒停，小小的黑龍館不斷湧出食物的芳香，小孩的吵鬧，和鄉村人的驚嘆。

太郎三人完全想像不到，赫赫有名的決鬥王，居然會在大城市中的邊緣地方開了家小餐廳，而且自己會有機會見到這位活著的傳奇，還能吃到他親手料理的食物，合照，握手和簽名，簡直是繼贏出第一場比賽後最高興的際遇。

「(太郎) 城之內先生，明天可是你比賽的日子，給我們料理沒關係嗎」

「(城之內)小事小事，現在的我就只是個廚子，沒人光顧才頭痛，不過你們跟這小鬼混在一起嗎，要小心呵」

「(吉藏)為什麼這樣說，城之內先生」

「(城之內)不用叫我先生，是呢，這小子在市內可是很出名呵

(1d100=64(越近1名聲越差；越近100名聲越好))

雖說是一班混混，不時打架跟飆車，但風評意外地還不錯呵，主要是這小鬼在隔壁網網市，打敗LDS的老大，給新童實野爭面子，而且打的人也是混混」

「(小掟之介)不過也因此，成了市內不良的公敵，每個一陣子就會打架，每個月起碼2次躺在家裡」

「(吉藏)城裡的人這麼好鬥嗎！？」

「(北斗)只有大哥是這樣」

「(城之內)說來小鬼，你之前不是支持5Ds隊嗎，怎麼跟太陽隊混在一起？」

「(吉藏)是啊，這我很好奇」

「(甚兵衛)…是啊，到底為什麼」

跟太郎和吉藏單純的好奇不同，甚兵衛的話裡充滿著猜忌和不安，口氣略為重了，目光也有些哀怨。

曾經甚兵衛見過城市人的態度，雖然只是三個，他也知道不能以偏概全，但那三人對稀有卡的嫌棄，大難當前輕易把自己拋棄，毫無膽識和勇氣可言，都為他給城市人訂下強烈的刻板印象。

就算是小孩，就算是比他們厲害的小孩，依然會因此而猜忌，或者說，只是自卑做成的排斥。

而被一眾期待的目光看著的小遊鬼，即不像留意到甚兵衛的目光和口吻，只是漫不經心地說出被眾小孩認可的回答。

「(小遊鬼)理由嗎……因為有趣」

回答是如此單純，單純得沒有任何機心，屬於小孩天真的回答。

但在甚兵衛聽來，就像把他們當樂子…就像當時的城市人一樣，輕易就能做到自己難以獲得的東西，把他們的夢想當成玩笑。

愈是不自信的人，愈是在意他人的目光。

小掟之介留意到甚兵衛略帶厭惡的目光，一直懶洋洋的死魚眼也亮起兇光…不過被小遊鬼阻止了。

「(小遊鬼)掟掟，就差你沒點菜了，要甚麼，還是老樣子拉麵就夠？」

「(小掟之介)…可以嗎，不答那傢伙」

「(小遊鬼)天才總是被人妒忌，不是嗎，我們還要趕著看5Ds隊的比賽，這點小事不用在意」

小遊鬼很灑脫的擺手表示不管，甚至還有閒暇邊吃邊跟鬼星眾四人，太郎他們討論，開始佈道自己充滿陰險狡詐的戰術，包括但不限於恐嚇，虛張聲勢，誘導。

來自鄉村的太郎他們完全想不到，用普通卡都能做到這麼骯髒的手段，內心受到極大的衝擊。

甚至小遊麗也忍不住加入，不過比起小遊鬼要好多，雖然都是各種心理戰術，但都是以表演性為主，最好要給人驚喜華麗的感動。

不愧是雙胞胎，兩人的思考方式也差不多，只是一個重視實用性，利用心理戰術影響對手；一個在乎表演性，希望用決鬥滿足對手和觀眾。

可惜這場討論，被一位長輩打斷了。

「(緣(婭璲奧))臭小鬼們，你們怎麼又在外邊混」

「(小遊鬼)…呃，緣婆婆---痛！？」

「(小遊麗) 婆婆怎麼來了---痛！？」

不顧雙胞胎的疑惑，扮成普通老人的婭璲奧一左一右抽著兩人的耳朵，把被逼大熱天被叫出來的怨氣順便發洩在她們身上。

「(錚虛)糟了，是大魔王！」

「(緣(婭璲奧))誰是大魔王，別把我跟…算了，遊鬼，遊麗你們兩個整個假期都出去弄得髒兮兮的，到底去干甚麼，還給別家的小鬼騙過來」

「(太郎)抱歉，是兩位的姐姐對吧，遊鬼君他們是我們邀請的

啊，我…我好像沒自我介紹，抱…抱歉，我們是太陽隊的」

「(緣(婭璲奧)) 姐姐？我是她們婆婆(，難道是妲姬的符咒戴不好，才看來年輕了？)

還有太陽隊是甚麼來」

「(吉藏)城裡的人都長得那麼年輕嗎！」

「(太郎) 婆婆！？…我們是WRGP的參加者」

「(緣(婭璲奧)) WRGP是甚麼…好像在那聽過」

「(小遊鬼)就是娘娘腔整天忙著當嘉賓那個比賽，還有快放手，耳朵快被妳扯出來了婆婆！？」

「(緣(婭璲奧))啊，那個…這先不說，你們怎麼有錢來吃飯，你們的零用錢可沒到叫那麼多食物」

「(小遊鬼)他們請的」

「(吉藏)沒錯呵婆婆」

「(緣(婭璲奧))……非常抱歉，要你們陪我的孫子胡鬧，這次由我付款吧，怎樣說他們也沒讓你們請客的義務」

「(吉藏)這…也是呢，對不起」

「(小遊鬼)嘖，該死的…下場你們贏了，要重新請我們一次」

「(吉藏)！當…當然了！」

「(太郎)要多少次都可以呵」

「(甚兵衛)…反正請客我們還是可以」

臨走之前，婭璲奧還是拉著雙胞胎出外說教，反正經過剎柱幾天偷偷摸摸在後的檢查，她是不擔心那三人有問題，會對小孩們出手。

她會從冰涼的房間中出來，也是被這孫子叫出來。

「(緣(婭璲奧))我說啊遊鬼，你叫我出來，就是要請他們吃飯？」

「(小遊鬼)他們就一班窮鬼，那有多餘錢請我們」

「(小遊麗)所以才要麻煩婆婆幫忙，新童實野的物價太高了，他們現在是花錢的時候」

「(緣(婭璲奧))你們(人類)真愛拐彎抹角說話，不能學剎柱那般不要想太多老實些嗎(，還要我在夏天出來…真想把東國變成北極或者烏薩斯)」

「(小遊鬼)老子我很老實好不，我是真嫌他們窮」

「(小遊麗)所以才不能讓他們負擔太多，對吧」

「(小遊鬼)姐姐！？」

「(小遊麗)傲嬌不良可是不會退色的」

「(緣(婭璲奧))…真搞不明年輕人(類)的想法」

婭璲奧隱藏在符咒下的尾巴搔起歪起的腦袋，不解又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孫子，就算是陪著自己長大，衪還是搞不太會人類的想法，為何要用謊言掩飾自己。

除了因為外表被看到會很麻煩外才掩飾一下，婭璲奧基本上都不會偽造自己的言行，這次也是遊鬼拜託才演一回。

所以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孫子們，都這麼喜歡掩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