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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閒話家常

經過一小時的火化，那精美的棺柩，鮮花和萬丈目的身影都徹底消失，剩下的只有一副修長的骨架和不知曾經是甚麼的灰燼。

這時需要家屬使用特殊的筷子，從灰燼中挑撿骨頭放入骨盒，再將其密封。

或許是出於師徒關係，遊鬼，海馬瀨人和庫洛諾斯三人也被邀請參與這儀式，但庫洛諾斯拒絕了提議，只在旁觀看著。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悲傷，眼淚沾染到骨頭上，這是很合理的，因為說話期間，他就已經在哭了，手帕都接不住那兩道湧泉。

長作和正司兩位兄長稍為好些，只是不斷碎碎念，說著萬丈目多麼沒有和笨蛋，不顧儀表地用衣袖抹走淚水。

遊鬼和海馬瀨人倒是沉默不語，默默地夾起骨頭放入骨盒，不過看到那爬滿血絲的雙眼都知道，兩人的情緒絕對沒表面上那般平靜。在骨頭被裝好，骨盒徹底密封後，也宣告葬禮正式完結了。

現在賓客都聚集到會場餐室內，萬丈目的照片與骨灰龕就立在床之間的櫃子上，彷彿跟所有人一同享用殯儀公司準備的最後一餐。

(P.S.床之間就是東國房間的一個角落做出一個內凹的小空間，通常用來掛條幅，放擺設，或者點花卉，說白了本身就是一種裝飾)

「(長作)感謝各位今日抽空出席準的送別儀式，沒想到我們弟弟能在那麼多人送別下離開，作為兄長我很感動

請各位享用最後的午餐，把傷感留在這裡」

結束完簡單的開場白，最後的午餐也開始上菜，平心而論，這裡的食物並不差，而且為了招待海馬瀨人和城之內兩位大人物，廚師可是費盡渾身解數，料理出最好的美食，那怕遊鬼都做不出這麼好的料理。

可惜經過剛才的葬禮，絕大多數人都沒多少食欲，山珍海錯也變得味同嚼蠟，也就法老王這只胖橘能沒心沒肺地大吃大喝。

於是不少人開始離開座位，拿著酒杯和其他舊友聊天，希望借酒精和回憶淡化傷感，而遊鬼就是不少人的垃圾桶首選，仗著前副校長的身份，遊鬼可不會拒絕他們的訴苦。

「(隼人)好久沒見了，副校長」

「(遊鬼) 隼人嗎，聽說你離開了國際幻象社，到了市內的決鬥學院當校長對吧，說來你變化真大，完全沒以前考拉的模樣」

「(隼人)不，只是1d10=9

(1,4,7.沒有靈感，退休了； 2,5,8.為了找靈感才來；3,6,9.代職而已； 10.1d2(大成功/大失敗))

因為新童實野市和衛星區變成一體，決鬥學校的新生和插班生也增加不少，稍為應付不來，所以計劃在衛星區也開立分校，原校長就去調查了

然後不知為何，治安維持局的局長之一就讓我來代職」

「(遊鬼)……正常而言不該是校長派人去，自己留守學院嗎，還有局長之一？是那位？」

「(隼人)這裡的校長比較喜歡親力親為，局長的話，是跟副校…初中生一樣高那位，他的口吻像是把我當是父親似的……奇怪是我也感到，他跟我的女兒小春很像，特別是聲音」

「(遊鬼)…別再把黑手黨的世界觀拉過來了」

「(隼人)明白明白…唉…沒想到再見面，會是同學的葬禮」

「(遊鬼)…是啊，誰會想到會參加學生的葬禮，世事無常，說來準還有其他家人嗎」

「(隼人) 1d10=5

(1,2,3,5,7.只有兄長； 4,8.妻女都有了；6,9. 妻兒都有了； 10.1d2(大成功/大失敗))

萬丈目君只顧著決鬥者的事業，完全沒發展感情的打算，自然也沒成婚」

「(遊鬼)這…也算是事業人士的通病，不是所有人也有找另一半的打算」

「(隼人)就是了，因為搬來新童實野，我跟萬丈目君相遇的機會也變多了，有時也會說過這事，他也不聽」

「(遊鬼)…向好方面看，也不算壞事，起碼不用讓妻女獨守空房」

「(隼人)……也對，如果我也這麼早過世，也會擔憂妻女之後的日子怎樣過，甚至會想到因為自己害到了她們」

(接著找遊鬼的是：1d10=2)

(1.十代；2.明日香；3.翔&亮；4.三澤；5. 庫洛諾斯；6.海馬瀨人；7.城之內； 8.1d7=4；9. 1d7=7；10.1d2(大成功/大失敗)

「(明日香)……」

「(遊鬼)……」

正當遊鬼和隼人聊天的期間，明日香還是按捺不住，決定和這位拒絕了自己的人見面，不過當兩人四目相交時，都同步地沉默不語，畢竟…當時的情況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已經被時間磨平了稜角的明日香嘆了口氣，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明日香)…好久不見了，遊鬼」

「(遊鬼)…啊，有23年了吧，雖說對我而言只有1年左右…抱歉」

「(明日香)有甚麼好道歉，是我堅持會錯意而已…都那麼久遠的事，就當是年輕時的過錯，別提了」

「(遊鬼)…嗯……聽說妳按志願，跟兩位朋友…是叫淳子和百惠對吧，三人一起留在學院當老師，工作如何，還適應嗎」

「(明日香)1d100=66(越近1越困難，越近100越順暢)

最初是有點困難…指導學生比想像中要辛苦，以前我不明白，不過自己當老師時，才知道十代那種學生有多可惡，學習能力差沒關係，但逃課跟上課時睡著太惡劣了，不知多少次讓我氣得上去勒死他們

難怪(1d2=2(1.佐藤；2. 梶木)) 老師和庫洛諾斯老師那麼討厭十代」

「(遊鬼)……梶木老師？阿瑪比埃她也當了老師嗎？」

「(明日香)對了，還沒告訴你，佐藤老師最後還是被阿瑪比埃捉回去當入贅女婿，現在改姓梶木」

「(遊鬼)……呃！？那傢伙不是說不會把學生對象嗎！……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明日香)1d10=7

(1,3,5,7. 阿瑪比埃的鐵柱磨成針；2,4,8.不是學生就行；6,9.搞出人命；10.1d2(大成功/大失敗)

她比我想像中要有耐性，畢業後花了5年追求佐藤老師，最後就被追倒了，現在有(1d5=2)個孩子，小女兒好像是叫…小瀨漣，都5,6歲了」

「(遊鬼)…鐵柱磨成針，她磨的是…不行，再說就要被封了」

遊鬼忍不住看向教師那一席的方向，看到比以前更消瘦和疲倦，頭髮都花白了的佐藤 浩二，身旁除了長高的阿瑪比埃，還多了一男一女。

一個跟阿瑪比埃同樣黑皮，有著珊瑚紅髮色的小女娃，那肯定是瀨漣；一個跟他同樣面色蒼白，有著黑中滲藍髮又，不像姓梶木的文學系美少年。

感覺他那麼瘦削的理由…讓人想羨慕極了就是。

「(遊鬼)算了，他們高興就行，妳又怎樣，明日香」

「(明日香)1d10=5，大概之後也沒找另一半的打算」

(1,3,5,7,9. 一直單身；2,4,6,8.結婚了；10.1d2(大成功/大失敗)

「(遊鬼)……」

 「(明日香)…這跟你沒關係的，遊鬼，不用責怪自己，只是我把心思都放在學生身上，其實也沒甚麼，早幾十年就流行單身主意了，又不是一定要找另一半」

「(遊鬼)……妳喜歡就好了…有問題可以找我」

「(明日香)拜託別一副一日情後不知道對方有了孩子，充滿懊悔的模樣好不，我們又不是這種關係…那只是我的單相思，你不久我甚麼

我已經不是16,7歲的少女，這些往事已經放下了，如果你感到歉意，就給我也放下吧，當不成情人，不至於當不成朋友吧，你不是那麼磨蹭的人才對」

「(遊鬼)………好吧，我們還是朋友…老實說，我還以為準會追求妳的」

「(明日香) 1d10=6

(1,3,5,7,9.我推掉了；2,6.交往過；4,8.結過婚；10.1d2(大成功/大失敗)

只是分手了，倒不是他不好，只是…他需要在世界各地參加決鬥大賽，而我一直留在決鬥學院教學，我又不像阿瑪比埃，可以每星期打著送魚的機會找人，異地戀對我們都不方便，所以分了」

「(遊鬼)啊，這確實，異地戀一般都堅持不了，沒有連繫跟沒交往也差不多

感覺愈是優秀的人，愈難找到另一半」

「(明日香)這確實，大概是認為工作事業更重要，家庭會影響發展吧，畢竟家庭事業兩得意太困難了

就我所知，12d2=1,1,2,2,1,2,2,2,1,2,2,2 (1.未婚；2.已婚)

(十代，翔，亮，麗，三澤，吹雪，劍山，艾德，約翰，奧布萊恩，吉姆，鮎川老師)

十代，翔，三澤，約翰都是單身外，其他熟人都有了另一半，連鮎川老師也有，啊，她現在改姓穗村了…好像意外也不少」

「(遊鬼)…我該說以外還是不意外好…不過麗那小姑娘肯放棄十代那決鬥腦，也是好事

畢竟生活好才有結婚的餘力，平庸也沒關係…不過大地那傢伙也沒有？他不是個悶騷男嗎

喂大G，你是不是太專注研究才一直單身的」

「(三澤)1d10=7(1&10時其實…)

科學研究比起女性要有趣易懂得多，我已經決定用一生追求量子力學」

「(十代) 1d10=8(1&10時其實…)同意，女生甚麼的還不如決鬥好」

「(約翰) 1d10=10(1&10時其實…)」

「(翔)1d10=10(1&10時其實…)」

「(十代) 約翰，翔為什麼你們不說話」

「(約翰)…其實我已經結婚了，十代，現在住在舞網市」

「(翔)我也是，大哥，雖說因為工作，一個月才能見一次孩子，正好一回帶你們見見」

「(三澤)……你們兩個叛徒！？30歲時不是說好要為了目標單身一輩嗎！」

「(約翰)…沒辦法了，剛好遇到合適的人，我的家人也很喜歡，對了，看看我的女兒真澄，很可愛對吧」

「(十代)…很像奧布萊恩」

「(奧布萊恩) 因為是她是我介紹給約翰的同族，都是愛爾蘭少有的黑人，名叫露比.貝克(Ruby.Beacon)」

(P.S.奧布萊恩(O'Brien)是愛爾蘭系的姓氏，其中O是『的子孫』，Brien意味着「力量」或者「强度」

順帶一提，吉姆的姓库克(Cook)大概是出自維多利亞的姓氏)

「(約翰)正好她跟露比一樣有著紅寶石般的雙眼，對了，為了迎合東國市場，改了個叫光津的姓，因為貝克就表示溫柔的光」

 「(翔)兄長已經是職業決鬥者的頂層，我不需要達到甚麼目標，簡單過日子就好」

「(遊鬼)這點我同意，人不需要全都往上走，王有王的才能，廚師有廚師的才能，畢竟能夠向著遙不可及的目標放下一切奔跑的人，始終是少數

量力而為，在能力可及範圍慢跑也並無不可」

在胡鬧的閒話家常中，眾人開始從悲傷中走出來…至少，被喜悅的氣氛暫時壓在內心深處，畢竟他們是生者，就算再怎樣懷念死者，還是必須繼續走下去，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自己重視的人。

因為過世的人，只能停留在原地讓生者回顧，而生者只有前進的選擇，直至看不到死者為止。

當然也有少數人可能會眷戀死者的身影而無法前進，那些人…恐怕只能靠時間緩和這份執念，或者吊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