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平安無事的抵達了目的地…我也曾經有過那麼想的時期呢。
但該說是出乎意料還是一如所料呢?總之我們果然還是遭遇意外了…
[怎麼樣?還好吧?]
[嘶…恐怕、不太行了。]
[…這狀況看起來真是糟透了。]
[根據分析,這種傷勢幾乎已經沒救了,恐怕就算治療魔法的專家在場結果也一樣。]
因為地形的緣故而遭受到了難以治癒的粉碎性骨折,傷勢嚴重到我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去照看傷員。
它...我們的馬車,行走於山間時由於地勢不穩固而造成車體翻覆,雖然因為空間隔絕的關係在裡面的我們毫無感覺,但在著我們的馬車卻發生了嚴重骨折。
說白一點,就是爆胎了的意思。
[雖然在出發前覺得應該夠撐一陣子,但沒計算到海龍那次造成的損害真是失策了…]
[會有什麼影響嗎?]
[到不會影響太多,但暫時我的最強戰力是拿不出手了,比起那個…]
[要換其他怪物的骸骨嗎?]
[…對,但重點是要換也很難換。]
現在米斯特手上除了牛型魔物的骸骨外,還有獅型、虎型、鷲型、鯊型等幾種。
至於飛龍、地龍等,由於尺寸問題還在進行調整,更不用說海龍骨了。
[這還不簡單,既然這裡是山區那我想虎型應該不錯吧?]
[沒那麼簡單,虎骨的攻擊性太強了並不好控制,這也是為何一開始是招喚出牛骨車的關係。]
[攻擊性?這不是裝上去就能用的嗎?]
[地獄馬車本來就是會依照裝上的骸骨而改變性能的不死族,而其性能自然也包刮了「性情」。]
完全不懂聽妳在說啥…
弭絲忒說,原本的牛魔物本來就不是會主動攻擊其他生物的類型,正因為如此才不會有人一開始就招喚出獅頭或虎頭車,馬車及牛車才是常人首選。
而獅虎型魔物生前要不是性情殘暴不然就是嫉妒高傲,就算死後肉都掉光了這點依舊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要把牠們當交通工具驅使,只能給點顏色讓牠們知道誰才是老大了。]
[暴力折服這點我明白也挺有興趣的,但我還有個疑問…]
[什麼?]
[之前不也裝上鯊魚骨了?但那時道也沒見到「馴服」之類的行為啊?]
[那個啊,畢竟旁邊有個威懾力在,那種狀況下可能甚至沒法生出任何一點反抗心來呢。]
令人意外的是,當時情況順利的原因竟是出在瑪琳身上。
若說陸地的王者是雄獅,那麼海中之王便是巨鯊,自然其性情絕不會比較好。
但就算是鯊魚也不敢在鯨魚附近搗亂吧?先不說咬得咬不死的問題,那個壓倒性的體型差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妳能讀懂不死族的情緒表現就會發現,當忽然被吞進嘴裡時這車的反應會有多麼精彩。]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車也會有情緒的啊?]
[哼,妳這反應簡直跟沒見過骷髏哭泣的鄉巴佬一樣。]
不,骷髏本來就不會哭吧?不如說表情不是顏面肌肉的產物嗎?所以我說那個肌肉呢?
順帶一提,之後我才知道這句話是冥術士之間流傳的形容語句,其意味著不懂裝懂的笨蛋。
[不對啊,既然如此那明明我也在,為啥就不能裝上鷲頭呢?]
[妳知道生物界衡量實力的最簡單標準試什麼嗎?]
[是啥?]
[就是體型喔?跟瑪琳小姐那種大塊頭相比,妳的體型稍微…有點不足。]
[…]
沒想到居然會是因為這個,但她說的也沒錯。先不管同種類物種之間的競爭,有時甚至在面對天敵或是掠食者時,都會為了讓自己處於有利地位或是避免被捕時而做出些讓自身看起來稍顯高大的舉動。
…姑且先不論這種行為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總之這是連在現實中也能舉出不少例子的生態表現。
雖然真的很不甘心,但在體積這一方面我確實永遠都是落於下風的,即使是原形的魔物體也沒雄偉到哪裡去,真的、非常、令人怨恨啊這身高……
[…不過既然能進行馴服的話,那麼試試看也行吧?]
[那也不行…]
[又有什麼問題?]
[…也不是多嚴重的問題,但妳能保證控制好力道別把車身跟著砸壞了嗎?]
[……當然,又不是多難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拜託至少做到毫不遲疑的回答啊…]
沒辦法嘛,畢竟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自繳稍微有點破壞狂的嫌疑在,而且那種經驗真的非常多。
想想以前因為造成意外破壞而忍出來的麻煩,到現在還是會有點不寒而慄呢。
但沒關係,在明確知道有啥事不能破壞的情況下,我有能夠不造成破壞就達成目的的自信!
[有多少信心?]
[六…不對,大概七成五。]
[…我該不該賭呢?]
[妳難道不覺得這種猶豫不決的態度對我來說很失禮嗎?]
最後,弭絲忒終於拗不過我的(強硬)要求,她終於答應進行鷲車的馴服作戰。
現在在我面前的是,工人(骷髏)們正準備裝上最後一個名為頭顱物件的車身,最後被裝上的頭骨晃了一下,空洞的眼眶中燃起了來自地獄的暗藍色業火。
它緩慢地起身,接著只剩骨架的翅膀燃起了同樣的業火,業火逐漸填滿整張翅膀以代替語意最終形成了藍黑色的火之翼。
[嘎嘎嘎—!!]
[超死了!]
[嘎?!]
剛活起來的鷲車不知是因為永眠被打擾而憤怒,還是因為重回人間而興奮,總著就像個初生……再生之鶵依樣尖嘯著。
然而那聲音對於就站在它眼前的我來實在是太過刺耳,於是我便反射性地踢了它的下喙一腳進行強制閉嘴。
雖然一瞬間感到錯愕,但由於那一腳並沒灌輸多大的力量,所以很快地便回過神來瞪著我。
接著,它便準備飛往空中,不知道是為了逃跑還是反擊。
從它依然看像我的視線這點看來它應該是沒有想放棄攻擊我的打算,然而在它身後的我是誰呢?
沒錯,在鷲車剛起飛的瞬間我就已經繞道它後面了,要知道在速度這方面我可是非常的有自信呢。
那麼,以速度自豪的我要馴服它需要多少時間呢?我一邊想著這件事情一邊對這不自量力的鳥頭施以落踵。